進了電梯蕭落終於能改變一下並不舒適的姿勢,隨意擱在身上的甜品掉落,聽見聲響她無聲地皺起眉頭,臉色更加憂鬱。
易澤然的眼睛輕飄飄地掃了一眼地下狼藉,下巴蹭了蹭她的發心,輕聲道:“下次再做。”
蕭落意興闌珊地應了一聲,垂下腦袋不再說話。
察覺到她低落的情緒,易澤然動了下胳膊,“覺得我剛才的話太絕情了?”
蕭落嘆了口氣,搖頭,“不,我只是覺得很遺憾——很遺憾不能像她那樣不顧形象地撲上去打一架。”
只要想到那天晚上的情形,她腦袋裡就會冒出那個惡毒的想法,甚至還幻想過女人倒在她腳邊苦痛流涕的場景,只可惜,很多時候她是膽小怯懦的,而且法律也不允許她這麼做。
易澤然揚了下眉毛,饒有趣味地盯著她的臉看,“我還從來不知,你身體裡竟然藏著這麼暴虐的基因。”
她囂張地衝他呲了呲牙,“所以你要小心,我的拳頭可能有點不聽話。”
“我好害怕啊。”易澤然配合她露出驚悚的表情,結果懷裡的人先繃不住笑了,清脆的笑聲如珠玉般濺落在空蕩蕩的走廊,男人聽得心頭一熱,俯身噙住了她的嘴唇。
很彆扭的姿勢,吻著吻著蕭落就從他身上滾了下來,好在男人尚能分心,直接托住她的臀部將人抱進了房間。
吻畢,蕭落有些站不穩,虛虛地靠在他的懷裡,眯著眼睛喘氣,男人的臉也泛著紅色,靠在門板上氣息不穩地出氣,寬厚的大手仍搭在她的腰上,像條柔軟的蛇靈活地在她腰間遊移。
隔著層薄薄的布料,蕭落依舊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掌心滾燙的溫度,彷彿那指端的細細密密的紋路一筆一劃地刻在她的面板上,隨著熱度一點點生疼,最終落在胸前的柔軟。
蕭落猛地張開了眼睛,嫣紅的唇瓣依舊水潤,慌亂無措的手按在了他的大掌上,開口時聲音啞的厲害,“別。”
易澤然臉上忽露出一抹得逞的笑容,睫毛閃動著吻上她的鼻尖,“傻丫頭,我可能要出去一趟,待會兒Abby會過來陪你,晚飯時間如果我沒回來,你就跟她一起出去,想吃什麼儘管說。”
蕭落把他手從自己身上扒拉下去,水光瀲灩的眼睛對上他的,“我覺得……你可能回不來了。”
在易澤然疑惑的目光中,她大笑著後退一步,蹦蹦跳跳地逃到了沙發後面,“因為今晚我要和Abby享用燭光晚餐。”
易澤然無奈地搖搖頭,“別跟著她胡鬧,時刻記得你是個傷患。”
臨走時又不放心地低頭看了眼手錶,“還有,十點之前必須回來,我會提前回來檢查。”
“知道了,易先生!”蕭落舉起右手很嚴肅地向他敬了個禮,動作還沒擺正就一屁股坐在沙發上笑了起來。
今天她的情緒格外好,似乎從到達M國以來,他都沒有見過她露出這麼活潑的一面。
第一次,他有種丟掉手邊所有的事情,只簡單地陪在她身邊的衝動。
可惜不能,宋博遠在幾分鐘前發來了陳佩霜邀約的請求,時間就在半個小時之後,獵物主動出擊,易澤然的嘴角揚起一道明顯的弧度,事情似乎變得越來越有趣了。
與邀請簡訊同時發來的還有一份關於陳佩霜的詳細資料,果然,她在大學時期和袁牧有過一段短暫的戀情,保密措施做得很好,只有幾個關係親近的人知道。
後來袁牧和蔣玉筱在一起,陳佩霜為了家族產業和另一個世家公子定下婚約,資料顯示他們像普通的情侶一樣,為了利益各自分飛,之後再沒有聯絡過。
可是今天意外撞到了他們兩個共同出遊,他感情經歷並不豐富,但常識還是懂的,哪有正常男女能在分手後親密地攜手逛街?
袁牧,易澤然默唸出這個名字,眼中迸發出嗜血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