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妃眯著眼睛看了半晌花宮女:“我看你面善呢,嗯,你是不是和花綻放是親戚?”
花宮女聽到這話心中也沒有底,卻也只能照實答:“回娘娘的話,是的。”
“哦,花綻放花女史可還好?有幾年不見她給本宮請安了。”柔妃的聲音裡除了關心便是牽掛:“你在花女史身邊要好好幫她,那是個心有錦繡的人兒。”
花宮女只是答應著,並不敢多言一個字。
紅鸞的聽得心中跳了又跳:柔貴妃居然知道花綻放這麼一個人,可見她們的花姑姑當真不是平常的宮中女官。
柔貴妃看向劉秀:“我看這小宮奴很乖巧,想向你討個人情,讓她到我那裡當差如何?”
一句話可謂引起了千層浪,幾乎是所有的宮奴都忍不住抬起了頭來,只是隔著花車有些人看不到劉秀:什麼叫做一步登天,劉秀跟了貴妃娘娘就是一步登天啊。
紅鸞也是一臉的震驚與豔羨,同大妞、同其它宮奴臉上的神色沒有什麼太大的不同;她也謹記著宮中的規矩,在震驚抬頭後幾乎是立時和大妞不分前後的再次低下頭:不經貴妃娘娘吩咐,敢看向貴妃娘娘那可是大罪。
只不過紅鸞心中並沒有一點羨慕劉秀,柔貴妃明顯是看到了地上的字跡才會對劉秀感興趣,又知道了她們的掌理姑姑是花宮女,得知花宮女和花綻放的關係後,她雖然笑得溫柔似水但是紅鸞卻還是感覺到她好像有些不快——劉秀怕是此去吉凶難定。
就算沒有花宮女和花女史,只憑柔貴妃本人紅鸞都認為跟著去兇大於吉。
對於那地上的字跡,紅鸞也十二分的在意,她比太子和柔妃都知道的多一點:她親眼看到劉珍在地上迅速寫下來的——劉珍姐妹居然識字!這是她和大妞誰都不知道的事情。
引起紅鸞注意的是劉珍的反應,沒有想到一向膽小又護妹的她,在那麼短時間內想到避禍的法子;紅鸞都不清楚如果她沒有被康王踹一腳的話,是不是也能想出這樣好的法子來自救。
聽到柔貴妃想要帶走劉秀,紅鸞也是高興的,至少以後不會再看到劉秀了:她現在是最低微的宮奴,相信飛上枝頭的劉秀很快就會把她忘到腦後;劉秀對她的惱恨只是因為她“壓”了劉秀一頭,劉秀高升後可就不是壓了她一頭了,自然也就不會有那麼多的怨恨。
皮肉之苦?紅鸞倒並不在意,她只要能活下去,能找到做宮女的法子就好:但是絕不會借柔貴妃之手離開宮奴那個大院子。
連紅鸞也認為劉秀已經成為柔貴妃的人時,就聽花宮女猶豫的聲音:“回娘娘的話,她能被娘娘看中是她的福氣,可是每個宮奴離開去伺候主子時,都要稟於尚宮局那裡徹查宮奴的出身後才成;奴婢斗膽請娘娘稍等幾日。”
花宮女居然拒絕了柔貴妃!這一下子比柔貴妃要劉秀去她那裡當差更出乎眾宮奴意料,忍不住都再次抬頭;紅鸞自然不意外,這一次她是真得很震驚。
雖然宮裡規矩大,可是紅鸞並不認為宮中所有的人都要遵循規矩行事,如果真是如此規矩還真就沒有那麼大的魔力了;任何規矩都會有凌駕於它之上的人,這才是規矩最大的魔力。
花宮女好大的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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