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應該看的不要看,紅鸞第一時間想起的便是這句話;她收起木鏟輕輕的搖頭用自己聽到的聲音道:“太硬了,還是先去那邊吧。”一面說她一面向前爬去。
那片衣角不是大妞的,如果是大妞的話定會在做工,雖然不說話花木的搖動也會讓紅鸞知道那裡有人;可是那衣角的主人躲在花叢裡一動不動,而不遠處的人還在喊著“刺客、刺客”,她真得不想把性命丟在花叢下做了花肥。
相信那人如果是刺客現在也不敢動手,因為動手會暴露他的藏身地,所以紅鸞才會出口說那麼幾句話,就是為了安撫那刺客的心,以便她能保住一條小命。
自紅鸞出鏟、開口不過是眨眼的功夫,可是紅鸞的額頭、後背全都是汗水;現在如果是白天,她就會發現她的手按在地上就會留下一個深深的印子,因為她手心裡也全是汗水,不斷冒出來的汗水。
生死懸於一線。
紅鸞不敢爬得太快、也不敢驚叫,她只能一下又一下、穩穩的就用剛剛爬過來的速度向另外一叢花木爬過去:心跳如鼓!
她爬出了一步,又爬出了一步,額頭上的汗水終於落了下來,發出輕微到可以忽略不計的聲音;就在紅鸞落下第一滴汗水時,她的胳膊被人捉到了。
紅鸞的身體一下子僵直,她張開了嘴巴——就差一點點她就要驚叫出來;千鈞一髮的時候她吞下了要喊出來的救命二字,也就是救了自己的命。
那手抓得紅鸞很緊,都弄痛了她,顯然對方很緊張;此時的紅鸞不敢動,身體僵硬的等著那人下一步要做的事情。
他,會不會殺了自己滅口?
紅鸞的腦子裡只有這麼一個念頭。
今天是初三再加上天氣並不好,幾乎是沒有月光;而花叢下面更是黑暗,只是在微風搖動或是紅鸞等人幹活時,微弱的月光才會在花木的葉隙間透下來。
現在的花叢下是黑暗的,紅鸞不動、那人也不動,不知道微風是不是也嚇到了,居然也不吹過來了,沒有一絲月光透下。
喊叫聲已經越來越近,紅鸞小衣已經完全的溼透。
忽然那人鬆開了紅鸞,並且有兩個字進入紅鸞的耳朵:“幹活。”很輕很輕的聲音,可是紅鸞聽到了。
紅鸞並沒有遲疑,她的身體雖然還是僵硬的,可是她依然舉起木鏟來開始挖坑;手臂也是僵硬的,動作並不快,她額頭的汗水還在滴落。
頭上一陣風吹過,有人在她頭頂的花叢上略停了一停,然後走了;接著又吹過幾陣風,又有幾個在她的頭頂掠過。
花宮女一直沒有叫她們這些宮奴回去——僵硬的幹著活的紅鸞忽然想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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