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不敢看卻越是很想看,她的目光還是悄悄掃過古安平的眼睛,然後她的心酸楚難明:古安平的目光裡沒有責備、沒有怪罪,也沒有痛苦,滿滿的全是擔心,對她的擔心。
古安平猜到她要去哪裡,可是他並不能幫上一點兒,事情已經到了如此地步,已經不是他能阻止或是改變的;紅鸞知道他擔心自己有個萬一,那會是粉身碎骨的下場,古安平救不了她。
她微不可見的點頭,在古安平快要走過她身邊時用目光偷偷的示意:她不會有事兒。
他是擔心。
她是安慰。
風雨中的兩個人沒有說一句話,目光相對也只能是一碰就分,可是所思所想卻都不是自己。
古安平的腳步並沒有停頓,也沒有在紅鸞身邊放慢,反而有點加快:現在他能做的就是不要再增添任何一點兒變數,才能最大的保證紅鸞能平安。
擦身而過,古安平沒有回頭急急的飛奔而去。
紅鸞沒有抬頭、沒有回頭,不緊不慢的跟上花綻放的人;她沒有回頭的路可以走,只能向前一直走下去。
到了花綻放的屋裡,開啟簾子撲面而來的溫暖讓她全身的汗毛都站了起來,她甩甩手中油傘的雨水,把它交給一旁的宮奴:“麻煩姐姐。”
風雨被隔在簾子外,連風雨之聲都聽不到了,入耳的是琴音。
紅鸞轉過屏風卻看到有位宮女正在撫琴,而花綻放卻半倚在床榻上合著眼睛不知道是不是睡著了。
琴聲沒有因為她們的到來而停下,紅鸞等人便沒有上前去給花綻放行禮。
一曲終了,花綻放緩緩的睜開眼睛:“你的琴藝,退步了不少。”
“俗事染心。”那宮女起身,手掌輕輕撫在琴上使得琴又發出一串悅耳的聲音:“奴院不是一個養琴養心的好地方。”
花綻放默然半晌:“你去吧。”
那宮女卻看向紅鸞和劉珍,一面把琴收起一面道:“這就是讓你心不靜的人?看來你也退步了。”說完抱起琴來行禮告退。
花綻放的眉頭微微的動了動:“你的話什麼時候變得多了?”不再理會那宮女看向紅鸞和劉珍。
紅鸞上前給花綻放行禮後跪在地上不敢多說一個字:花綻放不多說,她也不能多說,多說便會有破綻。
花綻放等到撫琴宮女出去後才輕輕的道:“你們花姑姑因你們受責可能累及性命,你說我應該如何對你們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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