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綻放收回目光,起身走到桌旁吃茶:“真不敢才好;那個劉珍的事情,你知道多少?”她一連幾日都沒有見到劉珍,因此她可是被主子罵得狗血淋頭。
有些事情她的主子不能去做,至少不能明著去做才需要她,如果她不能代她的主子做好某些事情,她就真得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紅鸞輕輕的吐出一口氣,知道今天自己是安全的:劉珍果然沒有落到花綻放的手中,當然也沒有落到柔妃的手中。
她忽然對良嬪生出了興趣來,不知道良嬪是如何做到的,尤其是柔妃和麗妃並沒有要為難她的意思——事情都過去幾天了,如果良嬪當真讓柔妃或是麗妃生氣早就會得到些教訓,宮中也會有風聲的。
但是良嬪直到今天依然安好的住在她的承平殿中。
“奴婢不知道劉珍的事情,她們姐妹二人和奴婢有仇隙,平日裡並無什麼過多的交往。”紅鸞是推得乾乾淨淨。
而且她也說明了只有劉秀最清楚劉珍的事情,可是劉秀卻死在花綻放和花宮女的手上,就算是花綻放有天大的本事也問不出一個字來。
花綻放沉默了好一陣子:“叫你來有件事情要你去做,柔貴妃不是對你青眼有加嗎?那你就好好的討她的歡心,然後要把永福宮裡的情形告訴給我知道,無論是大事還是小事;還有,記得多多接近照顧七皇子殿下的人。”
“為、為什麼?”紅鸞的小臉變白了。
076章等不及
紅鸞沒有想到花綻放居然敢用她去柔妃身邊做細作,她就不怕自己會反咬一口嗎?想來花綻放是怕的,但是她依然如此吩咐自然是有什麼手段的。
她想要知道花綻放握住了她的什麼把柄。
花綻放陰冷的看著她:“不要問為什麼,你只要答做還是不做。”
紅鸞努力嚥下一口唾液,然後輕輕的道:“奴婢、奴婢怕是做不好。”
“是嗎?”花綻放笑了,她笑得很開心:“我不喜歡強迫人,你還是好好想一想再答我吧。”她說著話把一枚小小的玉佩擲到了紅鸞的腳下。
紅鸞識得那方玉佩,因為那是她和古安平的文定之物,當初父親還拿著小小的玉佩和她開過玩笑;那些溫馨已經遙不可及,玉佩躺在地上也失去了往日的溫度,在燈光下閃著寒冷的光。
這是古安平的東西。
她輕輕的咬了咬嘴唇,顫抖的張開嘴巴兩次卻都沒有說出話來。
事情太過突然,她根本沒有想到她和古安平的關係會被人知道,而且還拿來威脅於她;此時她擔心不是她被花綻放所脅迫,而是古安平那邊會不會有一天也會被人所脅迫呢?
她和古安平還是太小瞧了皇宮內的人,才會有今日之禍。
“柔貴妃娘娘並不相信奴婢。”紅鸞知道現在抵賴沒有任何作用,她一面揀起那玉佩一面輕輕的道:“就算是奴婢答應了女史大人也無用。”
柔妃是那麼容易對付的人嗎?紅鸞不想去送死。
花綻放緩緩坐下:“那是另外一回事,現在我問的是你答應還是不答應;答應了,那就是你應該傷腦盤的事情,柔貴妃不相信你,你就想法子讓她相信你啊。”
她用手輕輕彈彈衣袖:“我也可以助你一臂之力讓柔妃相信你,只是你要吃些皮肉之苦,怕你不會願意吧。”
紅鸞低頭站在那裡,任燈光微微搖晃著她的身影。
花綻放也不催她,很有耐心的坐在那裡有一口無一口的吃茶。
“奴婢但憑女史大人吩咐。”紅鸞蹲下身子,此時此地她能不答應嗎?
如果她不答應,不止是古安平的性命,就是她的性命也保不住:已經聽花綻放說出那樣一番話來,她不答應花綻放會任她今天晚上離開這裡嗎?
花綻放抬眼看她:“嗯,你還算是有點腦子。”
“奴婢需要時間。”紅鸞想用拖字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