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7章殺氣騰騰138章甜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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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色掌印隨著柳兒手掌落下，立時就浮現她臉上，她一掌接一掌左右開弓不斷打下去，打了何止十掌，但是沒有得到紅鸞話她不能停下來，不然她這番作為就是白用心思了。

女史大人要立威，自己成全她，也希望女史大人能饒過她；柳兒就是抱著這種心思才會如此做。

紅鸞看她一眼：“小圓，不要理會她了。”這個柳兒果然不是省油燈。

唉，想想也是，宮中能到貴妃身邊當差，當然都是心思玲瓏之人；紅鸞卻不打算就此放過柳兒，因為她討厭有人對自己用心機手段了：柳兒想逼得自己放過她，成，後看貴妃娘娘面子上，她還真不敢拿柳兒怎麼樣，總要放過她；不過也要柳兒好好得個教訓才成。

小圓看到柳兒如此做不得不佩服她，但同是做為旁觀者，她也知道柳兒所用法子並不好：女史大人要立威，可不只是針對宮奴院原本宮女們，是針對宮奴院所有人，自然包括了柳兒和她自己。

可是柳兒如此做，倒確助女史大人立威了，但是女史大人她身上能算是立威成功了？柳兒是自己想出法子來自救，事後對女史大人畏懼與誠服當然不會太多——這卻是犯了女史大人忌諱。

傻蛋。

小圓心裡罵了一句柳兒，走到了那名宮女身前：“跪下，謝女史大人賞吧。”

宮女名叫淑梅，是因罪充入宮廷；因為有她父親生前好友相幫，她才免於成為罪奴，並且得到尚宮局中幾位大人照拂，所以性子大起大落人生際遇後，依然還保持了一份傲性。

她是打心裡瞧不起宮奴出身紅鸞，不過因為紅鸞雷霆手腕嚇到了她，輕視之心去了大半兒且生出了畏懼，但是她所積攢銀錢也差一百多兩，原本還有幾個月就可以湊足，但是依著紅鸞法子，她怕是一生她攢不足那些銀兩離開宮奴院了。

這幾年尚宮局裡幾位大人對她也不冷不熱，她實是等不下去，怕日後幾位大人真得不再理會她，那她就要老死宮奴院；所以此事她不得不爭，必須要爭。

淑梅跪倒地上：“大人，宮奴院中規矩多年來就是如此，大家才能安穩當差至今；現如今大人改得規矩之大，從來就沒有過，眼下正是需要眾宮人齊心協力之時，一動不如一靜啊，大人。”

紅鸞看也不看她只道：“小圓。”聲音已經冷了三分。

小圓當下也不說話，揚手就打了下去。

淑梅大叫：“大人如此，奴婢不服。”

紅鸞聞言終於看向她，清冷一笑：“不服？打到你服為止；打不服，打死了自然也就不會再反對，也可以算作是服了。”說完她收棍、轉身走回她原本坐地方。

小平子這次眼色比小順子了三分，趕過去接過了紅鸞手中棍子。

紅鸞再看一眼滿院子人，直到除了小圓掌擊之聲後再無一點嘈雜之音，她才緩緩坐下；不說話，只是以手託臉看著小圓打人。

宮女們膽怯還是有，但事關自己切身之事，所以依然有宮女叩頭：“大人，奴婢、也不服。”

有人帶頭，便有人相隨，不多時一院子宮女們又跪倒一地：“大人，奴婢們不服。”

紅鸞坐正看著宮女們緩緩點頭：“很好，不服可以；來人，給我打到她們服為止”她說完露齒森然笑道：“還不服，就像我說，打死了自然就服了。”

她說完以手指敲敲桌邊木棍：“如果你們不想死又不服話，還有一個法子；”她說著話又站了起來，一腳重重踏椅子上，殺氣騰騰道：“我等著呢，你們真有那個膽子來就是。”

宮女們不敢接紅鸞後話，但是她們也不相信紅鸞真敢打死她們：謀害人命其中不少都幹過，可是親手殺人或是打死人卻不曾有人做過。

紅鸞看著宮女們還是動也不動跪地上，知道她們是不相信自己會殺人：“我幾年前，一年當中冷時候，和餓了幾天餓狗搶窩頭；”她聲音說不出彆扭：“我被它咬了四口，可是窩頭被我吃到肚中，當時我看著那咬我、高大餓狗，只有一個念頭，你們知道是什麼嗎？”

眾宮女沉默，她們不知道紅鸞為什麼會此時說這樣一件事情；她們並沒有受太大震動，只是看著紅鸞不作聲。

“過了兩年後，我離開那裡時候；”紅鸞牙齒露出來，她笑了笑卻笑得十二分狠厲：“那條咬了我四口餓狗被我分成四段，煮了吃到肚子裡。自此之後，但凡是敢和我搶吃食餓狗，或是敢攔我路富貴人家養惡狗，我一條都沒有放過，都殺掉裝進了自己肚子。”

宮女們臉色大變，有膽小不敢再看紅鸞而低下了頭，因為紅鸞目光中她們看到不只是殺意，而且還有血光之色。

她們宮中多年，不要說殺狗了，連殺雞也沒有做過。

“狗，我殺過很多，人並沒有殺過一個。”紅鸞說到這裡，掃視一圈後看看自己雙手嘿嘿笑了兩聲，然後輕柔道：“柳兒，夠了。”

柳兒臉已經腫了起來，她聽到紅鸞話後叩頭謝恩，然後立時走到小順子不遠處，和他一起準備著對宮女們下手。

她聽完紅鸞話後有一個念頭心頭閃過：自己女史大人心中，被看作是人還是狗呢？想想她性命宮中，還真不比狗命值錢多少，她哪裡還也再逆半分紅鸞意思。

紅鸞看著宮女們：“你們還不服，是不是？”聲音輕柔讓人汗毛都站了起來。

有機靈宮女已經叩頭：“沒有，奴婢不敢。”叩完頭她就站了起來；有銀子買路，也要有命享用，如果連性命也沒有了，還說什麼將來。

不少宮女叩頭後都站了起來，無人敢直視一身匪氣女史大人：實是太嚇人了。她們這些深宮中女孩子，從來不曾想過會有女子如她們女史大人——她還是女子嗎？

兩位嬪妃娘娘人被降罪成為宮奴，而貴妃娘娘人：柳兒自己把自己打成了豬頭，現那個小圓手下淑梅，也距變豬頭不遠了；宮女們齊齊閉嘴，對紅鸞很不滿卻不敢再開口。

138章甜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