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鸞話讓屋裡靜可怕，所有人都看向紅鸞，等著她拿主意。

“不是我安排；”紅鸞又把話重複了一遍，看向小圓及屋裡各人：“你們誰知道小棺是如何來？”

聽完眾人話，紅鸞才知道那張畫著小棺紙張，是世上鋒利刀，一兩人血喂不飽邪惡之刀；要如何應對，就要知道這柄刀刀柄握誰手裡。宮裡得皇帝喜愛嬪妃都有人宮奴院，會不會是她們當中一人？

小圓等人臉色再變，眾人都相互看了看卻無人說話；過了半晌看到紅鸞沒有要開口意思，小圓再看眾人一眼：“我不知道，如果知道話絕不會此地多留一刻。”

“我也不知道。”柳兒說得很鄭重。

翠環和香梅同樣搖頭，小順子和小平子是苦著臉：“小們根本就沒有回過承善殿。”

小圓目光眾人臉上掃過，然後上前一步：“姐姐，我們此時還，就表明我們真得什麼也不知道。”她已經說過不知道，現又說卻並不是重複；第一句不知道是說她不知道是不是她主子所為，第二句不知道有點苦澀了，她主子會不會做這樣事情她不知道，如果真是她主子所為，她此時還就已經是被放棄人。

她話是所有人心聲，不管是誰主子所為他們都事先不知情，也就是說他們主子不介意多要他們一條性命；各有主子人都看著紅鸞點頭，心頭苦澀難以明狀——每個人都能確定，如果他們主子真用這樣手段，是絕不會事先弄走他們；他們性命各自主子哪裡，大位面前當真是草芥一般存。

紅鸞緩緩點頭：“我明白了。”此中道理，她知道武宗朝事情之後就已經想清楚了，之所以還要問出來，由小圓等人說出口來就是要讓他們也明白。

“我不想死，不管是誰要做什麼我都無所謂，但是想要我性命是絕對不可以；”紅鸞聲音有些低沉：“你們呢？”

這次先說話人是柳兒：“奴婢，同樣不想死。”她說得很肯定。

和她幾乎同時開口小順子和小平子，之後是小圓，後是翠環和香梅；雖然說話有先後，但是每個人眼神都堅定起來；恐懼還，但是他們身體不再顫抖。

杏兒、二丫和招娣三人沒有開口，不過她們同樣站得筆直身子告訴眾人，她們也要活著，為了活著不惜一切。

紅鸞慢慢坐起來：“現我們已經沒有退路，如果什麼也不做就只有死。”她目光眾人臉上掃過：“但是我們如果拼命去做話，就還有生機；反正失敗也不過是一死，還有什麼可懼？”

杏兒、二丫和招娣立時道：“大人說得對，還有什麼可懼？”不拼絕對死，拼了可能活，當然要拼上一拼；她們是鐵心要跟著紅鸞人，自然是沒有絲毫遲疑。

小順子一拳擊旁邊柱子上：“我們命也是命，聽大人話，拼一把。”

小平子卻是一拳打自己手上：“對，拼一把。”

小圓抬頭長吸一口氣：“奴婢是、宮奴院人，全憑大人吩咐。”她是聰明人，之所以沒有第一時間開口不是遲疑，而是還沒有適應現身份。

柳兒和翠環二人當然也明白，她們也看著紅鸞聽她吩咐：能活下去，才有其它可能；如果死了就什麼也沒有了。

此時，沒有各宮娘娘們，他們心中、眼中只有一個人，就是紅鸞；就算是以前他們也沒有如此實心實意對他們各自主子，現他們性命就是紅鸞性命，紅鸞性命就是他們性命，他們對紅鸞忠誠如同是對自己。

紅鸞長吸一口氣，她知道可以了，此時她說得話這些人定會好好去做，拼了命去做：“聽我說，你們出去做事，第一不要太過著急，記得我們是為能活著才去拼，越急時候越要穩住心神；第二，每個人都要回來，我這裡等著大家。”

越是要命時候，越不能忽略人心；紅鸞這番話除了叮嚀之外，其實就是收買人心，並不是為了將來，只是為了眼下。

“小圓，你去永樂宮中；柳兒，你去永福宮……”紅鸞一人一人喚到，叫到兩個太監時她喚得是小順子：“你去承善殿。”

沒有人問回去做什麼，他們都知道要回去做什麼。

紅鸞站起來：“你們要如何做我不管，因為我不如你們瞭解各位貴人們；你們要確定是不是……；不論是與不是都要確定，四左右宮門開啟之時回到這裡來。”她定定看著眾人：“我們時間，不多。”

小圓等人見紅鸞沒有其它吩咐，眾人馬上施禮告退離開了，因為時間真得不多。

紅鸞看看小平子，再看看杏兒等人：“杏兒留下來伺候著，小平子和二丫、招娣宮奴院內外走動走動，看看可有什麼風吹草動。距熄燈落宮鑰還有一點功夫，你們能做什麼、能做多少就做多少吧，力就可以。”

屋裡只剩下杏兒之後，紅鸞看著搖晃燈燭發呆半晌，輕輕問杏兒：“怕嗎？”

“怕。”杏兒咬著嘴唇，臉色也是青白：“但是，不悔。”

紅鸞聞言回過頭，看著杏兒睛睛忽然笑了笑，伸出手去牽起她手：“走吧，我們去看看那兩名宮奴，也許能問到什麼有用也說不定。”

杏兒驚懼被紅鸞笑意撫平不少，她跟著紅鸞向外走去；忽然紅鸞停下腳步：“杏兒，你自己去可以嗎？我想起有點事情要做，我們時間不多。”

杏兒點頭：“大人放心就是，我先去她們住處再搜一遍，然後回來細問她們。”她是個極能幹女孩子，此時精明幹練是救命良藥。

紅鸞拍拍她肩膀，看著她步出房門後轉身走到榻旁卻沒有坐下：“既然來了，還躲起來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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