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掌工聞言眼中閃過一絲喜色,知道紅鸞心神已亂;雖然有福王那幾句話,不過她只要再被太后問道開口就能讓眾人相信紅鸞絕對是指使宮奴使咒術人。
柔貴妃此時忽然起身對太后施禮:“太后,妾看掌院女史是嚇壞了,倒是尚勤局掌工大人——”她拖了長長聲音看向花掌工,目光又掃過麗貴妃。
“她倒是胸有成竹,字字句句都說得極為清楚;”麗貴妃也起身行禮:“妾感覺她好似是想好了所有說辭之後才來。人有急智妾是聽過,不過她急智倒真是天下無人能出其右,所言是句句相連啊,憑這份聰明怎麼只做了掌工?”
柔貴妃轉身:“麗姐姐說得是,倒是李司工失察啊,做個掌工當真是大材小用啊。”
滿殿人都有些驚愕,不過大家都掩飾極好沒有讓人看出來;兩位貴妃會都開口不奇怪,但是她們所思所想相同就太讓人奇怪了。
紅鸞心中驚懼讓她手足都涼了,但也沒有讓她心神亂到這種地步;她所為就是要向太后暗示一句話:匆匆而來花掌工進殿之時還什麼也不知道,只是就事論事說話,且被嚇得了全身發抖;但是她被責打了一頓之後就靈智大開,所言當真是清楚明白有違常理。
她聽完花掌工話後所急就是因為她開口反駁,也不過是和花掌工爭論,因為兩人都無憑證就看誰能取得殿中貴人們支援;此時要看並不只是口才與誰聰明些,還要取決於她們誰瞭解皇宮——她不及花掌工太多。
因此她才決定不辯駁,做出六神無主樣子加深太后對花掌工疑慮:太后不可能看不到花掌工後來鎮定自若、胸有成竹樣子。
柔貴妃和麗貴妃肯開口,讓紅鸞大大鬆了一口氣,知道小圓和柳兒當真用了心,且她剛剛舉止也讓兩位貴妃娘娘相信自己不會被花掌工吃得死死。
紅鸞能得兩位貴妃相助就是因為花掌工做了一件愚蠢至極事情,她指有宮妃指使紅鸞害太后。
兩位貴妃所為難就是不知道太后相信她話幾分,有福王幾句話讓她們自關心則亂中掙出,此時絕不能給任何人機會牽扯到她們這一邊宮妃,因為到時絕不會是一名宮妃事情。
因為宮妃就會牽扯到朝中,到時候事情會演變成什麼樣子?她們誰也不知道,也沒有把握,但是有一點她們都很清楚,眼下兩人不能鬥個兩敗俱傷、兩個家族也不能鬥個兩敗俱傷,從而給其它人機會。
花掌工話看似是對眼下大部分宮妃有利,但是會有無窮後患;因為現是皇帝病重之時,太子也即將大婚,現她們絕不能自亂陣腳而被人利用。
兩位貴妃不愧是宮中生活多年,自福王開口後便很有默契先後開口,說起來這還是兩人第一次聯手。
她們說完交換了一下眼神,兩個人看向花掌工目光都隱含寒意,因為她們現可以確定花掌工絕對有人指使,且不是麗貴妃所為:指使花掌工人就是想利用咒術把宮中攪得一團亂,然後從中漁利。
柔貴妃和麗貴妃目光都自大殿所坐有生養皇子妃嬪身上掠過,會是誰呢?
紅鸞看著花掌工,然後又看一眼默不作聲李司工,思索著花掌工言行、以及花綻放所做事情:她們是眾所周知麗貴妃人,現看來絕對不是了;她原來認為咒術事情同發花掌工無關。
如果不是認定花掌工和咒術無關,紅鸞也不會被花掌工一番話就困住了,她哪裡想到花掌工敢動這樣心思;事敗,那是什麼樣罪名?
事情因此變得複雜,有人指花掌工利用咒術想自己漁利;而咒術原本就是某人佈局了——真不知道還有沒有人想一團亂中動點手腳。
花掌工臉上血色飛褪去,她沒有想到自己剛剛說了那麼多話,卻被紅鸞語無論次幾句話全部駁倒,而且還把罪名都推倒了自己身上。
她現要分辯都極為困難,就算明知是紅鸞所為讓她猛然自天上摔到地上,可是紅鸞剛剛沒有駁斥她一個字,讓她想辯白都無從辯白;此時她如果說紅鸞是假裝,只會讓太后及貴人們加不相信她。
斥責她是兩位貴妃娘娘,她能說什麼、又敢說什麼呢?她只能叩頭:“奴婢不敢,奴婢只是和……”
李司工忽然開口打斷了她話:“太后娘娘,奴婢並沒有和花掌工談及她剛剛話;奴婢只是聽她說了宮奴院之事所以才急急趕過來,中間並無停頓。”
太后沒有看她們也沒有說話。
花掌工繼續叩頭:“奴婢只是向李司工稟明事情經過時就想此事原由,所以才會說得流利些;請太后娘娘明鏨,奴婢絕無不臣、不忠之心啊。”
剛剛紅鸞伏地叩頭求饒樣子,她又重做了一遍;雖然同樣是言辭懇切、雖然同樣幾乎要聲淚俱下,但是殿上眾人已經看過一次現看她如此不過是感覺她學紅鸞而為罷了。
紅鸞戰戰兢兢看看太后、低頭,然後再看向太后、再低頭。
太后當然看到了:“你有什麼話要說?還是你現也想通整件事情,要向你們掌工大人辯駁一番。”
紅鸞叩頭聲音顫得不成樣子:“回太后娘娘話,奴婢只是想起、想起剛剛忘了一件事情了;那兩個被杖殺、指使兩名宮奴,給宮奴那些圖樣掌理宮女,也是掌工大人杖殺。”
不長几句話被她說得顛三倒四、斷斷續續,多用了不少功夫才說完:“奴婢出身鄉野又入宮不久,並不知道咒術之事,當時奴婢只是認為她們對太后不敬;掌工大人杖殺女史及掌理宮女時,奴婢已經把圖樣都交給了掌工大人。”
她話說得不順,可是後一句話才是要命;她開始說話時候並不是隱下了此事,而是說得不算清楚;此時提及比剛剛雜一大堆話裡給人感覺不同,自然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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