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6章早已出手

如果不是杏兒跟紅鸞已經有些日子，如果不是紅鸞經歷宮牢之事，那麼她們主僕還真難說會一點也不互疑；就紅鸞宮牢之中一夜未歸之時，杏兒就算被打得遍體是傷也沒有做出對不起紅鸞事情：紅鸞如果因為其弟親事就對她生疑，就實不值得杏兒如此待她。

而紅鸞和杏兒交流好像並不多，因為每天事情都很多，杏兒忙進忙出守紅鸞身邊時間遠不如招娣多；才會讓人生出錯覺來，認為她們主僕關係並不是多麼親近。

大妞確算是比較瞭解紅鸞人，但是後來她成為宮女後並不常常守紅鸞身邊，對紅鸞事情瞭解就不是那麼多了；但是那樣一句話也不會讓她有損失，因為就算是紅鸞現轉念間也想到：很有可能大妞只是聽說杏兒弟弟親事後，對杏兒生出誤會來所致。

自然也是待紅鸞一番好意，事事處處為紅鸞考慮才會如此；就如杏兒不喜大妞，不想讓她再多親近紅鸞是一樣道理；這樣道理放杏兒身上合適話，那麼放大妞身上也不會說過不去。

杏兒撇徶嘴：“她什麼也沒有說。就是因為小圓對她說了那番話，她沉默著不反駁很讓人生氣啊；那小圓是什麼用意她當真看不出來嘛，所說話怎麼能當真？永樂宮大人去了有什麼用，御書房差事也不是大人你能做主啊；她不相信你卻去相信那個小圓，真是枉大人拿她當姐妹了。”

紅鸞長嘆一聲：“御書房差事是不錯，但是她真得不明白嗎，我現去御書房並不能常常見到太子殿下——太子還沒有登基啊；現御書房差事是極清閒，太后和皇貴妃還是想讓我把宮奴院這邊事情料理清楚才對。”

“小圓那麼兩句話她就相信了？說是伺候太子，那是以後不是現，此事滿宮之人都清楚；太后和皇貴妃那麼說，不過是借我這個差事告訴所有人，大位是太子莫屬罷了；不過太子不會去御書房理事，東宮裡自然有書房。”紅鸞輕嘆：“這樣事情很簡單，人人都明白、人人都知道，為什麼大妞反而就沒有想到呢。”

“大人，讓你去御書房當差本意，也許並不是伺候太子那麼簡單；太后話說得那麼清楚，你是伺候太子人，可是卻御書房當差——現太子還不能用御書房；大人，你說這裡面是不是有……”她臉有些發白，聲音越來越輕後幾不可聞。

紅鸞垂下眼皮沒有答話，相信杏兒也不是什麼都能對杏兒講；自太后和皇貴妃話傳到她耳中，她就一直想自己被當成了什麼樣棋子：棋子活命之道，就是要做有用棋子，不然主子棄你是絕不會可惜半分。

她沒有去御書房之前就被貼上了太子標籤，可是御書房里人可都是皇帝人，或者說是宮中某些主子們人，絕不會有太子人；她去了，御書房會是個什麼樣子？

“還說了其它沒有？”紅鸞輕輕問道，不願去想御書房差事，那實是太讓她頭痛了；眼下還是把大妞和小圓事情弄清楚為好，也許就能猜到大妞為什麼要去永福宮請罪了。這很重要，因為柔妃能這樣平白放過她讓她心裡不安。

杏兒搖頭：“沒有再說有用話，小圓也沒有露出要招攬女史意思；她就是為了挑撥而挑撥，柔妃娘娘應該不喜歡女史那樣人，聽人說永福宮絕對沒有二主之人。”她說完輕輕瞟一眼紅鸞，心下生出點煩惱來。

怎麼說她也是二主之人，而且她自己也知道自己算不得好人。

紅鸞嗔她一眼，還敲她頭一擊：“你淨胡思亂想些什麼，是不是又想到自己是個二主之人啊；花綻放是掌院、你是宮奴，你又不是跟她身邊伺候人，她怎麼能算是你主子？如果你算，那滿院宮奴都是了。”

“女史院中有不少當差宮奴，但她們只是宮奴院人，並不是女史人；除非是你認其為主，或是跟女史身邊伺候——你是嗎？”紅鸞又敲她頭：“再亂想，就把你頭當成木魚來敲，看能不能把敲得開竅。”

杏兒抱頭：“大人，人家又沒有說出來。”兩隻眼睛滿是委屈看著紅鸞。

紅鸞瞪眼：“想也不成。”十足霸道。但是兩主僕卻笑作一團，剛剛因為大妞弄得氣悶不已，大笑後都輕鬆不少。

紅鸞輕輕杏兒：“睡吧，不早了；有什麼事情，我們過幾日再說。就算是再小事兒又能瞞得了幾天？再說我們不也是知道了些。”看著杏兒睡去她卻瞪大眼睛無論如何也睡不著。

因為紅鸞心冰涼冰涼，細細想大妞所為，越想她心越冷。

大妞顯然是相信了小圓話，之所以把小圓話說出一些來，並不單單是想取得她信任：小圓是柔妃人，大妞把小圓“出賣”以她對紅鸞瞭解，當然知道紅鸞不會饒過小圓；只要紅鸞對小圓動手就是掌柔妃娘娘臉，哪怕是有太后柔妃娘娘也不會就這樣算了，除非她真收心吃齋禮佛不問世事了。

就大妞走出她房間時，大妞就已經丟棄了她和紅鸞姐妹之情；之後她又故意把小圓單獨兒留給紅鸞，只是她沒有想到紅鸞會下手那麼“狠”：一直以來紅鸞雖然讓小順子等人動手，但是包括她自己內並沒有出手就傷人見血過。

沒有料到紅鸞打算不是出一口氣而是要把小圓弄出宮去，永絕後患；大妞也怕此事柔妃追究牽連她自己，所以她才會主動去永福宮；她根本就不是為紅鸞去，雖然是等到紅鸞急得都要跳起來才不緊不慢說要走一趟，她那些財物應該是為了安撫小圓，是為她自己而不是為了紅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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