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鸞再次行禮:“奴婢來時有些狂妄之處,還請娘娘恕罪。”
柔妃輕笑:“本宮知道了,你以後還要狂妄些日子,本宮不會怪罪的;好了,你去吧,來得時候也不短了,免得太長而讓人生疑。”說完她便叫人來,臉同時也冷下來不再給紅鸞好臉子看。
沈內人把紅鸞送出宮門時並沒有多說,倒是紅鸞看她:“大人沒有話要說,那奴婢可真要走了。”
沈內人氣得瞪她兩眼轉身就走,卻沒有和紅鸞惡言相向;以她所知自家娘娘是極惱恨此人的,可是卻由著她毫髮無傷的離開,實在算是奇事:就算是有太后,她們娘娘就真得沒有法子出口氣?
她想不明白,不過卻知道一點她的貴妃娘娘沒有動的人,她自然也動不得;所以才會一言不發的離開,就算身後傳來紅鸞的笑聲讓她氣得臉色發青,也沒有回過頭去教訓紅鸞幾句。
紅鸞離開永福宮後又去了慈安宮,這次是真得沒有事兒,只是給太后叩個頭請安的;太后也只是叮囑紅鸞好好的當差,便打發她告退,沒有多和她說。
離開慈安宮後她才帶人行到後宮與前廷的宮門前,打發小順子二人去瞧孟副統領的身子如何了;她是宮女不能隨便到前廷去走動的,所以只能留在宮門裡相等:如果孟副統領身子好些能走動,就會過來和她說幾句話的。
不多時小順子和小平子就回來了:“孟大人不在侍衛房裡,他去東宮當值了;不過聽侍衛們講,這個時辰他也應該換值,我們要不要去東宮走走。”
紅鸞想想:“也好。”有多久沒有看到古安平了?她的心裡微微的一酸,卻沒有了那疼痛之感。
一路上紅鸞行得不快,到了東宮時已經是掌燈的時候;紅鸞沒有進東宮,而是打發小順子去看看:“如果尋不到孟大人,看看古公公在不在。”她說出這句話時,眼中還是閃過了一絲痛楚。
多年的情感就算是想明白了,依然不是說放下就能放下的;至少她已經能勉強自己見古安平,嘗試著把他當做兄長而不是一生的良人。
紅鸞行到距東宮遠些的大石上坐下相等,打發二丫等人去旁邊玩耍,她想自己靜一靜;想到古安平後她總是會有些傷感的,好在她自己也能感覺得到,傷感已經越來越輕;尤其是雙福給她送信後——古安平能得一個好女子相伴,她是心酸但同時當真放下了心。
她無意識的用腳踢著幾株草,踢了幾下後那草居然就連根也露了出來;她才發覺有些不對,不要說近幾日沒有下雨,就是算是下過雨去,宮中這種栽培的不怕踩踏的草也不是踢幾下,就會連根都露出來。
不自禁的她蹲下藉著天上的月光細看,才發現她腳邊的草好像是移植沒有多久的樣子;把草拿起來現細看時手一抖那草就自手心裡滑落:那不是宮中常用的草兒,那居然是一種有微弱毒性的野生草,在野外並不常見;只是樣子和宮中常用草被是極為相似的。
那一株滑出紅鸞手掌的草落到一隻大手上,同時孟副統領溫和的聲音響起:“怎麼了?”他的目光先在紅鸞的手掌上掃過,沒有發現紅鸞被傷到才看一眼手上的草:“有特別的嗎?”無錯不跳字。他還真不愧是侍衛頭領,開口就問到了點子上。
紅鸞偏過臉去遮掩自己變色的臉:“沒有,只是剛剛不小心踢出來了,便看看是不是有人做工不認真。”近來事情多的幾乎忘掉了這些異常的花草,不想今天又看到了,且在東宮不遠的地方。
她記得原來做宮奴時,在東宮這裡當差時還沒有這些野草的;應該是近些日子被人移植的;可是近幾日因為太子大婚,宮奴院的人正在休養期間並沒有使人做花草樹木類的差事。
關於這一點她是極為肯定的,因為所有的差事都要經由她點頭才會派給宮奴們。
孟副統領看看草,沒有發覺有特別的便隨手一扔:“你來尋我可是有事兒?你的病沒有關係吧,怎麼不好好的養一養呢。”
紅鸞轉回頭來:“你還不是一樣?身子如何了,怎麼這麼快就當值了。”
孟副統領看著紅鸞眼神柔和:“我們都是身不由己的人,唉,有了事情當然是要當值的;我倒是想躺著的,卻沒那個福氣。”說著話他坐下來,知道紅鸞是特來探自己的心中很是高興。
紅鸞點頭:“你要多注意些,莫要以為自己身體好就完全不當回事兒。”如此這般的叮囑了一番。
孟大人聽得極為認真仔細,點頭答應著沒有嫌紅鸞羅嗦的意思;他和平日裡不太一樣倒讓紅鸞有些不自在起來,見他總是看自己便摸了摸臉:“我的妝花了?還是頭髮散了?”
孟副統領笑了起來:“我還是第一次聽到你說出句像女孩子的話。”因此招來紅鸞的白眼,他依然是樂不可支。
紅鸞看他無事便拉他蹲下種草,同時藉此悄悄把柔妃之事告訴了他,讓他轉告太子殿下;那草她是不敢不種的,而且還要種得很仔細不能讓人看出被拔出來過。
孟副統領的手指太粗,讓他挖個坑也挖不好;紅鸞只得請孟大人看著就好,不敢勞他的大駕了。說完正事兒後紅鸞輕輕的道:“柔貴妃那裡應該是可信的,我明天想去御書房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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