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真是一個怪人,天家你眼裡算什麼?”孟副統領看著紅鸞。
紅鸞隨口就答:“一家人罷了,天下大一家人;就像我們村子裡大一家人,怎麼了?”她看向孟副統領:“你今天很閒啊。”
孟大人認真點頭:“我也感覺我太閒了,所以說點不那麼閒事兒吧;”他眼神有些複雜看看紅鸞:“太子殿下前面等你。”
紅鸞腳步一頓:“真假?”今天皇子們倒底想什麼,是不是真得太閒了。
孟副統領看著她:“我像說笑嗎?”
紅鸞無奈:“殿下沒有回宮?可知道是什麼事情嘛,今天殿下們尋我就沒有一個是正常。”想到康王和四皇子就是一陣頭疼她,對太子忽然要召見自己當然沒有好感。
孟副統領偏過頭去沒有看紅鸞:“我也不清楚,不過太子殿下應該不會像某些殿下那麼閒得無聊;”他忽然轉過頭來:“你能不去嗎?”
紅鸞聳肩:“那就走吧,哪裡?”她不可以不去,確實不應該說些廢話;孟副統領也不過是奉命而來,就算是知道也不是事事都可以給她提個醒兒;不過現太子相召八成是和慈安宮事情有關,唉,該死四皇子。
她詛咒著安皇子行到假山下,孟副統領引領下來到半山腰:“你自己上去吧。”
紅鸞看看假山上亭子,心中莫名有些古怪卻不敢遲疑拾階而上;亭子裡太子正遠眺,聽到腳步聲回過頭來:“今天沒有什麼麻煩吧?我看到三弟和四弟尋你,只是此時不便出面才叫孟副統領過去,如果有個萬一也能護你個周全。”
“可有為難你?”他目光如流水般紅鸞身上淌過:“你衣服好像有些不潔,是不是和人動過手了?應該是你們四殿下吧。”可以算得上是紅鸞知己了,開口就把事情猜得不離十。
看到紅鸞吃驚小臉他微微笑起來:“三弟雖然性子急些,不過他一般只會對太監們下手,事後如果打得重了他也知道錯,所以這些年來他下手越來越輕了,沒有誰當真重傷他拳腳下;且他不是個宜記仇性子,就算你有什麼地方讓他看不慣相信離開慈安宮後,他也就忘了。”
“倒是四弟平常不言不語,性子有些捉摸不定;越是平日裡甚少發作人,如果發作出來定會做出驚人之興。”他看著紅鸞笑著眯起眼睛來:“我想,你應該沒有太吃虧才對。”
紅鸞不知道應該如何做答,如果承認她打了四皇子現太子好像心情不錯,不會治她罪可是日後應景之時呢?她不敢冒這個險:“殿下所料差不多,四殿下不過就是發作了兩句,並沒有大發雷霆,奴婢也就沒有受什麼傷。”她用模稜兩可話掩蓋了事實。
太子並不怎麼意安皇子和紅鸞是不是動手事兒,聞言點點頭:“我只是擔心你會被責難罷了。”摸了摸下巴他抱胸:“上次御書房裡有人和你過不去,你為什麼不把我給你玉佩拿出來?”
紅鸞脖子上摸出紅線來,玉佩就掛脖子上藏衣服裡面:“奴婢是想如果他們再無禮下去,奴婢就要請出來殿下所賜;不過他們後來並沒有太過放肆,又趕上福王殿下來了,奴婢也就沒有動用。”
太子微點頭:“嗯,記住一點不要太過委屈了自己;今天事情我很清楚,四弟並不是真要對你如何,你也不必太過擔心,之後事情我自有安排。”他說完轉過身去:“二弟,真得曾要你跟他出宮?”
紅鸞不太想說此事,如果是其它人問她完全可以當作沒有聽到,可是太子問話按宮中規矩她是必須要答得:“是。”她依然不願意多說,答過就作數。
太子沒有轉過身來:“你沒有答應他?”
紅鸞不明白,福王不是慈安宮中都說明白了嗎?但是誰讓人家是主子呢,她只能再次答道:“是。”今天皇子們都有點不正常,太子剛剛還挺好現如今就有些讓人費解起來。
太子咳了一聲:“能不能告訴我,為什麼?”
紅鸞抬頭看向太子,卻只能看到他背影;她真得很想對太子說“不能”,只是她膽子並不是時時都很大,像現就小得很:“奴婢只是想留宮中伺候太后。”
這話原也沒有什麼錯,因為她是慈安宮人;可是她卻被太后“送”給了太子,言明她去御書房目,就是讓太子身邊有個知冷知熱人,那麼她話落到太子耳中就變成了另外一種意思:我只是想留宮中伺候太子殿下——完全可以這樣理解。
紅鸞沒有意識到,可是太子卻聽出那句話另外含意來,他半晌沒有說話;紅鸞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說錯了話,太子不語她只能乾巴巴立那裡吹風。
“嗯,你很不錯。”太子再開口時聲音小了很多:“只是眼下我自保都有些困難,不想把牽累到你;雖然四弟他聰明,已經對你下手了。”話說得聲音越來越小,讓紅鸞聽得很艱難。
紅鸞忍不住再次抬頭,她眨了眨眼:太子生病了?他耳朵後面和脖子好像有些紅,嗯,確是紅了,而且好像這麼一會功夫就紅得厲害了?
“殿下,你是不是不舒服?”她當然要問一句:“要不要宣御醫來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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