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是自進宮以來,太后待她很隨和、寵愛,比起她的祖母來還要更疼愛她,所以吐出來的話就沒有經過大腦;等她看到良嬪錯愕的神色時,她才知道自己的話有多麼的不合適。
“太后您這裡就是隨便賞給兒臣塊點心,那也是兒臣極大的體面,相信紅鸞恭侍也是如此;且宮中的人向來,唉——,太后疼紅鸞的話還是不要賞她太多的東西為好,為免人嫉啊。”她說這些話時壓低了聲音,就是為挽救衝口而出的那句話。
太后看著她點頭:“嗯,說得有道理;那賞她點好呢?”她的目光掃向皇貴妃。
皇貴妃正看著良嬪嘆氣,聞言轉過頭來:“太后,就如太子妃所言賞是不好賞的,總不能逾越了眾位姐妹去;嗯,封賞封賞,既然不能賞那太后封也是一樣的。”
太子妃大驚抬頭看向皇貴妃,不明白剛剛她還是幫自己的為此時又要和她做對;卻看到皇貴妃笑著對她微微搖頭,示意她不要太過焦急。
“你倒是好法子;”太后笑道:“好吧,那就封……”
“尚宮局尚宮給太后請安。”公鴨嗓子又響了起來,原來是尚宮大人到了。
太后喚了她進來:“你來得真是時候,哀家正要封賞人呢卻被你打斷了。來人,賜座。”她待尚宮一直都是極好的。
尚宮謝過座後大大方方的坐下:“不知道太后要封賞誰?聽到封賞兩個字奴婢這心就跳啊,不會是要賞奴婢吧?無錯不少字那奴婢可要好好的謝恩了。”她作勢欠身:“您就不是要賞奴婢,可也要讓奴婢閉上嘴巴不是?賞給奴婢一碟子點心那也能讓奴婢回去顯擺幾天的。”
太后終於笑出聲來:“你個該打的嘴來人,傳旨御膳房,說哀家賞給尚宮四份宮點。”她的心情好轉不少:“正要封賞的是哀家的人,也是你們六局之人,嗯,說起來這封賞我們兩人可都算是有便宜的。”
尚宮聞言:“讓奴婢想一想,哦,奴婢知道了;是紅鸞恭侍吧?無錯不少字真是讓人眼紅的丫頭,好吧回頭奴婢去尋她商量,看能不能把太后您的賞賜分奴婢一半兒。”
太后笑著讓尚儀打尚宮的嘴巴:“只有封沒有賞,嗯,哀家想她原本就是女史,繼續要封就還是讓她做女史好了;你看呢?”這次她問得還是太子妃。
太子妃當然是不願意的,如果紅鸞作了女官,那麼她更難控制紅鸞了:“半年之內又升又降,又降又升的倒底不太好;卻也不能薄了紅鸞,這還真是讓人為難啊。”她現在學得乖了一點兒,不想讓眾妃捉到她的話柄兒,話說得圓滑許多。
尚宮此時開口:“的確是讓人為難;說到這裡奴婢倒想起紅鸞身邊的一人來,極為精明幹練,叫來著——麗妃娘娘,您賞給紅鸞的那名宮人的姓名是——?”她就這樣當著太后,當著滿殿的妃嬪問到了麗妃的臉上。
麗妃當然有些難堪,因為她賞給紅鸞人的目的只要是宮中人無人不知的,但是卻不能放到明面上來說;她還有些擔心的看向太后,這樣小事兒相信太后原來應該不知道的,而她此舉其實很犯太后的忌。
太后最煩的就是她和柔妃培植自己人,掌控宮中各人各處;可是她就算惱極能拿尚宮如何?
“我也忘掉了;”她笑得很自然,回頭問過宮人才道:“原來是叫柳兒,我都不記得她長樣子了。”
尚宮笑著對麗妃點頭致意:“對,對,就是這個柳兒,很是精明能幹的;既然封賞紅鸞很讓人為難,不如就把這封賞給紅鸞身邊的柳兒吧,正好宮奴院沒有掌院呢,如此一來便名正言順了。”
麗妃沒有想到尚宮所說是此事,柳兒是她的人能成為宮奴院的掌院當然是再好沒有,當下看尚宮的目光改變不少;控制宮人的法子有的是,比如:家人;所以只要柳兒成為宮奴院掌院,她就有法子讓柳兒對她死心踏地的做事。
太后輕輕點頭允許了,只是看尚宮的目光有些不一樣,顯然不明白她這個神來之筆。
麗妃看到柔妃的眼色,知道此時也只能她開口:“紅鸞的封賞居然給了她身邊的姐妹,看來只能叫她來問問,我們一塊給她做主許配個好人家了。”她在場如果這門親事能成,才才真叫見了鬼。
她說完看著良嬪笑了笑;太子妃的事情她和柔妃輸了良嬪一著,可是她想讓良嬪和現在的太子妃知道,不是有了太子妃之位就可以為所欲為的。
皇貴妃也笑道:“的確,紅鸞今兒可真是個可憐的,要不太后您宣她過來吧;至少在慈安宮裡吃兩塊點心,也不能算是太后您沒有給人家孩子東西不是?”
太后笑罵:“貧嘴”掃一眼殿上的眾妃,再看看太子妃知道今天事情弄不清楚明白,這些人是不肯罷休的;而且太子妃的所為也讓她極為不快,趁此讓太子妃學乖些也沒不好:“來人,宣紅鸞過來給你們的主子們叩頭。”
剛有宮人答應,就聽到公鴨嗓子又響了起來:“四殿下到——”
皇貴妃端起茶盞來輕抿,她知道今天晚上的熱鬧現在才正式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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