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典工所做的事情並不是什麼大事兒,就是事敗也不過是她被申斥一番罷了;可是有些了事情卻非要自己的人去做才成,而她之所以用楊典工一來因為她是紅鸞的上司,二來她不想用自己人,免得有個萬一而使她損失本就不多能用的人。
可是現在紅鸞一張口就要把她的人都打發出宮,她如何不驚不怒?原本是她要謀算紅鸞的,最終卻演變為紅鸞謀算她:楊典工也就罷了,可是她的人絕不能讓個宮人算計了去,她可是堂堂的太子妃。
“太后”太子妃的上身都挺了起來,她的怒氣沒有人看不出來;就連太子也注意到了,不用太后開口,太子看向太子妃:“怎麼了,嚇我這一跳;我這裡還有點事兒就要做好了,太后。”後面一句卻是對太后說得。
明顯太子很不高興太子妃的所為,殿上眾人都看到了眼裡,各自在心裡盤算著什麼。
太子忽然喚人:“給元華良娣送個信兒,晚上我要過去她的書房查點東西。”這個時辰已經太晚了,他今天晚上肯定要留在元華那裡。
太子妃的臉色剛剛一變,太子就看了她一眼;雖然只是一眼,不過太子妃心中對太子生出來的怨氣忽然就消失了;她現在恨的只有元華良娣,還有紅鸞。
太后看向太子妃:“你有什麼話要說?”
太子妃清清嗓子:“太后,兒臣身邊只有這麼幾個人用,都打發出了宮……”
麗妃一笑:“都打發了出宮,太后自然會給太子妃更好的人伺候,這裡可是皇宮呢,不能說要什麼有什麼吧,可是幾個宮人還是有的。”她就是要落井下石,還要狠狠的扔大石頭才成。
就如紅鸞的打算,眾妃沒有一個不同意她的話,且都聰明的和麗妃口風一樣:太后可是會賞給你人的。
太子妃還是第一次面對諸妃的七嘴八舌,所有人都說話卻都在和她作對,讓她又氣又急根本想不出法子來應對;只能道:“不、不成,我不會答應。”她此時真想把紅鸞剝皮拆骨了。
她的話根本沒有被諸妃放在心上,反而不少人都等著看接下來的好戲,因為太子妃居然在太后面前說“我不會答應”:以為自己是誰?不過是太子妃罷了。
太子妃被眾妃的言辭攻得毫無還口之力時,她身後的一個宮人俯下身子耳語了幾句後,太子妃的臉色才算正常了些:“太后,兒臣的意思是說兒臣不能陷太后於不義,兒臣剛剛入宮不足三個月,如果兒臣身邊的人都被賞賜出去完婚,只怕於太后聲名有礙。”
話倒是實情,只是卻不可以如此說;如此說話那簡直就是在威脅太后了,可是太子妃絲毫不覺:“還請太后三思,莫要聽信奸佞小人之言。”
紅鸞看向太子妃,這次她卻沒有開口,只是向太后叩了幾個頭而已:罵她是奸佞小人?那就等於是在暗指太后老糊塗了,這等話也是隨便說的;至於太子妃身後的那個宮人,倒讓紅鸞認真看了兩眼。
太后看向尚宮:“你們六局裡居然養出了奸佞小人?”
“太后,絕不會有這等事;”尚宮起身叩頭:“請太后明鏨;六局及六局的人都是依太后吩咐當差做事,就算是有幾個不安份的當差的,那也是臣婢的錯,沒有好好的調教她們;可是說到奸佞二字卻當真沒有,太后英明、皇上英明、我朗朗天朝之下怎麼會有什麼奸佞之徒?”
“紅鸞,你還不向太后明言?”尚宮回頭喝斥紅鸞:“你一個也就罷了,連累整個六局的人你當真就是罪過了。”她沒有看太子妃一眼,顯然是對太子妃失望之極。
應該說在尚宮的眼中,現在的太子妃根本就不是太子妃;她對太子有多麼大的維護之心,就對太子妃有多少厭惡之心;太子妃的為人只用一句話形容就完全可以了: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紅鸞這才開口:“太后,奴婢只是說讓眾公子沾些太后的福氣,可是賜婚之事是太子妃提起的,公子們也是太子妃尋來的,當然也要由太子妃賜婚才對。太子妃把自己身邊的人賜出宮去,方顯出太子妃的賢名來——當真是一心只知道侍奉太后、皇上、伺候太子殿下,如此賢妃,實在千古也難得一見。”
高高的帽子送了出去,她還再向太子妃叩頭:“奴婢深知太子妃的賢明,太子妃原本就是這個意思才對,所以才不要太后下旨。”
太子妃怒道:“不是,本妃不是……”
“那太子妃就是想讓良嬪娘娘下旨嘍,太子妃果然是賢明啊。”紅鸞一臉的崇敬:“太子妃大賢,太子妃大賢啊。”
柔妃點頭嘆息:“果然是大賢,難能可貴;我們久在宮中卻有所不如,這次定要效法一二。”她起身對太后深深一禮:“妾身邊也有兩人,請太后成全。”
麗妃等人也站了起來:“請太后成全。”她們都有一兩人要賜出宮去完婚。
紅鸞迎著太子妃的怒火眼中全是笑意:怪不得我,誰讓你先來謀害於我呢;這叫做自作自受,怨不得人啊。她知道,此時太子妃已經騎虎難下,她就是不想也只能把人送出宮去,拔幾顆大牙的老虎,再張嘴來咬她時相信不會太疼了才對。
看看太子妃身後那個曾耳語過的宮人,她又對太后施禮進言:“娘娘們大賢全是太后之功,太子妃如此賢明更是我天朝的大幸,不過太子妃雖然有此賢明之心,不過依奴婢所見太子妃入宮不久,身邊的人還是留下一兩人的好;請太后定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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