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面對眼前這個比較熟悉的孟副統領,紅鸞的腦子不好用了,呆呆的問了一句。
孟副統領一臉的受傷:“求婚,求婚啊;我的老天,紅鸞你不會真得想拒絕我吧?無錯不少字我對你說啊我有多好,你肯定還是不夠了解我啊;你看,我單身一人,你過門就是當家的主母,而且我這人很像我父親,有懼內的傾向……”他還是喋喋不休的說起來,其實也是因為他不知道要如何面對紅鸞,而到宮奴院還有不短的路要走。
紅鸞聽著聽著笑起來:“孟大哥”天底下還有如此誇獎自己的人,懼內也敢拿出來說,不怕人笑話嗎?她聽到耳朵裡卻暖在心頭上,雖然衣衫大半溼掉了她卻並不覺得冷,就連腳下的路她也不覺得長;不,是她很想它能再長些、再長些。
就這樣走到地老天荒也不錯。
孟副統領馬上正經起來:“我真得想、得到一個答案。”他極為認真的看著紅鸞。
紅鸞低下頭過了半晌才道:“讓我,想一想好不好?”她真得很想答應,她喜歡孟副統領的性情,兩個人的脾性很相投的;可是,她有家仇未報,此時談婚論嫁只是平白拖累人,最好是能拒絕。
但是那拒絕的話卻怎麼也說不出口來,她只能向後稍稍的拖了拖;她是知道這樣拖著不是辦法,對孟副統領也不好。
風雨又有些急了,可是風雨中的兩個人手握著手,都握得很緊很緊誰也沒有感覺到寒冷;不再說話的兩個人偶爾的相視一眼,那唇邊的微笑就已經是整個的世界。
再長的路也有走到盡頭的時候,就算你走得再慢;宮奴院的大門終於模模糊糊的進入兩個人的眼睛,孟副統領只是又緊了緊握著紅鸞的手:“回去記得泡個熱水澡,喝碗薑湯。”
紅鸞輕輕的答應著:“你也一樣。”她真得想這路能再變得更長,忽然她回頭看了一眼:“我們,再走回去吧?無錯不少字”
“啊?”孟副統領聞言也看向來路,他真得很想點頭:“不行,你會生病的。”
紅鸞提起裙子:“今天晚上,你當值?”如果孟副統領當值,那麼就不必管落宮鎖的時辰,否則她只能乖乖回去宮奴院讓孟副統領回侍衛房。
“嗯,我當值;就算我當值也不成,你必須要回去……”孟大人還是抵住了誘惑,以紅鸞的身子為由要拒絕同流合汙。
可是紅鸞不給他多少掙扎的機會,已經轉過身向來路跑去:“跑一跑就不會生病了,我又不是紙糊的,你放心好了我說不會生病就不會生病的。”
孟副統領連忙追上去,看著紅鸞臉上的笑意他到嘴邊的話怎麼也說不出話,想想一會兒給她度些真氣,明天應該不會病倒才對,就由著她去吧;只是他看紅鸞的眼裡閃過了苦澀,卻因為掩飾的好,就連他自己也沒有察覺。
紅鸞又把小手伸過來,牽住孟副統領的手兩個人並肩在小路上慢跑,誰也沒有說話;他們只是想共同走一條路而已,而話有太多想說的可是有太多的理由阻止了它們出口,有太多可以說出口的,此時他們卻不想再說那些廢話。
風雨此時雖然比剛剛更大,可是在兩人對視的目光裡只有陽光、只有彩虹,就算是有風雨也是在太陽彩虹的後面,至少不是在他們眼下。滿天的風和雨,就被他們甩在身後,雖然沒有笑聲,可是有那默默對視的一刻就讓兩人很滿足了。
就算回頭再走一次,路依然還是有盡頭;再一次宮奴院的大門出現在他們的眼中,紅鸞合了閤眼睛:“又,到了。”
“是啊,到了;”孟副統領把手抵在紅鸞的背心上,給她送真氣過去:“記得泡熱水、喝薑湯。還有,這兩天最好是不要讓宮奴們出來當差,只怕宮中就要有大變了。”最後一句話是他貼耳對紅鸞說的。
紅鸞輕輕的點頭:“送我,到門前吧。”她沒有放開孟副統領的手,反而握得有點緊。
孟副統領微微點頭,伴著紅鸞到了門前。
門前已經沒有宮奴守門,紅鸞叫開門把宮奴打發走了,回身把雨傘遞給了孟副統領看著他的眼睛輕輕的道:“孟大哥,你要的答案——,對不起。”最後三個字雖然說得極輕極輕,可是卻用盡了紅鸞全身的力氣,致使她都無力抬起頭來再看孟副統領一眼。
風雨更大了。
孟副統領接過了紙傘默立良久輕輕的道:“你累了,需要好好的睡一覺;記得,泡熱水、喝薑湯。”說完對她露齒一笑轉身走了。
他走得不快也不慢,步履不輕鬆也不沉重,就連那背影彷彿同平日裡也沒有任何的變化;紅鸞扶著門目送他消失在風雨中,淚水流滿一臉。
就在風雨越來越大的這個晚上,皇帝還用了宵夜,奉元殿的人都很高興,大家都在等著第二天一早收到太后及皇貴妃、皇子們的厚賞。
紅鸞把身子放在熱水的時候,皇帝也讓人給自己淨了淨身體;當紅鸞喝薑湯時候,皇帝也服了一碗藥,幾乎是和紅鸞同時睡下的。
皇帝當然不會和紅鸞事事處處相同的,比如紅鸞把自己沉到浴桶裡落淚,在她透不過氣露出水面時讓人看不出來她在哭泣,而同一時間的皇帝卻在臉上帶著微笑和宮女說話;除此之外,最大的不同是,在天不亮的時候紅鸞醒了過來卻不想起床,而皇帝永遠也不會醒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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