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宮中得罪人可是極多，而且還有貴人吧？”周宮人還是平平淡淡語氣：“眼下正是時候啊，不管是太后娘娘還是六局大人們，可都沒有功夫理會你了吧？說到底你也只是個恭侍罷了。”

紅鸞眼神閃爍：“請姐姐教我。”

“你已經不用人教了，我告訴你兩句也不過是結個善緣罷了；”周宮人看著紅鸞：“我粗通些看相之術，觀你不是短壽之人才提醒你一句，免得你未經宮中大事而亂了心神。”她拍了拍自己衣裙：“我也要去忙了，你自便吧。”

紅鸞沉默了一陣子離開御書房，外面陽光刺得她睜不開眼睛，到她適應了拿開手掌時才看到眼前立著太監與宮人：“公公們，還有姐姐尋我、有事兒？”她問得輕飄飄。

45章莫名尋仇

為首人紅鸞認識，姓魏，是有可能接替楚公公，也是因此楚公公表面上對他不錯其實很是忌諱他；所以和楚公公為親厚人是韓公公而不是他。魏公公身後是張公公和陳公公，這兩人曾和紅鸞動過手此時跟著魏公公過來用意不言自明瞭。

至於那宮人就是吳宮人，紅鸞卻不記得自己哪裡開罪過她，為什麼她也要跟過來；目光落吳宮人臉上，她卻狠狠瞪了一眼紅鸞：“會說話就好好說，不會說話就閉上嘴巴，不要用你那狐媚樣子對著我們幾個人，你不噁心我們幾個可受不得這個；這裡是御書房，要嫻靜，你懂嫻靜嗎？”

紅鸞眯起眼睛來：“吳姐姐，您這一身風流我來了兩次也不過是學了那麼一兩分走，您就如此看不過眼嗎？”敢罵她狐媚，哼。

魏公公攔住吳宮人：“好了，你也不必逞什麼口舌之利，我們可等你好幾天了；你宮中就是有通天本事，今天也要給我一個公道才成。”他惡狠狠向地上啐了一口：“沒有聽人說攔人財路猶如殺人爹孃嗎？灑家哪裡得罪過你，你說出來，居然給灑家動手腳讓灑家不能再升一步，你可知灑家為此事已經用進去了多少銀兩？”

紅鸞吃驚至極，她還真得沒有想到魏公公會說出這麼一番話來：“魏公公，你說什麼，我真得聽不懂；宮中認識公公並不多，除了我們御書房幾位外，剩下可當真是隻手可數，說起身份地位還是以你們幾位公公為高，我哪裡有那本事攔公公高升？我和公公遠日無仇、近日無憂，又為什麼要攔公公高升呢？”

魏公公瞪著紅鸞：“你以為你耍得手段天衣無縫，我們不知道嗎？哼，別人不知道那個跟太子殿下身邊小古子和你有一腿，可是我們兄弟卻知道很清楚；而現你那位老相好已經高升，成了這御書房掌理太監，而我們幾人也要被掃地出門，你是不是很開心？”

紅鸞不想再解釋了，對著瘋狗你就是說得再多他也不會聽得進去，而且今天事情來得莫名其妙，她是根本什麼也知道，尤其是對於魏公公指責她為糊塗。

御書房總管太監當然是不能少，可是皇帝病重、太子還不能用御書房，宮中事情又多太后或是太子把此事放到了一旁是極為正常；至於古安平高升為御書房總管太監，這於紅鸞來說當然是好事，也情理之中啊：太子登基即，御書房人他當然要用自己人，豈會還留著魏公公等人？

不管是魏公公丟掉總管一職，還是陳公公、張公公丟掉差事，那只是太子安排同她紅鸞沒有半分關係；卻沒有想到會被這幾個化成瘋狗太監亂咬一通。

“讓開，既然御書房這裡暫時不用我伺候，我就先回去了。”紅鸞話冷冷，既然他們已經翻臉她當然也就不必客氣；看到魏公公他們挑釁不退反進一步，她又加了一句：“讓開了，好狗不擋路啊。”

魏公公眯著眼睛：“你再說一遍？”他沒有想到紅鸞比那天還要趾高氣揚。

紅鸞看著他：“我習慣性只打人一邊臉，兩邊臉都打了實是日後不好意思相見啊；大家都宮裡，抬頭不見低頭見，你說是不是這樣，魏公公；你實不必如此客氣再讓我開口說一遍，或者說您有某種特別愛好？”氣死不償命絕對是紅鸞拿手好戲。

她不是對什麼人都硬碰硬不知退讓，比如柔妃、麗妃等人，她很能低低頭、彎彎腰；但她暫時性伏低做小就是為了活下去，卻也不是什麼人都可以踩到她頭上去；像魏公公這樣人，她退讓只會讓她以後承受多侮辱：狗兒永遠不會懂人想些什麼，你謙讓不喜爭於他們來說就是軟弱可欺。

魏公公盯著她陰陰一笑：“當然，你連楚公公都敢打，我們幾個當然不會放你眼中；”他聳聳肩膀退後兩步：“其實你只要道個歉，然後向那位古公公說兩句好話，把哥幾個留下來。”

此時吳宮人咳了兩聲，他回頭歉意一笑再轉頭對紅鸞加了一句：“再讓古公公不要弄那狐媚之人到側殿伺候——怎麼說我們這裡是御書房，還是要個懂文識字過來，長相倒其次，大家說對不對？”

吳宮人連連點頭，如果不是顧忌即將上任古安平，她真得想再加一句把紅鸞踢出御書房；原本她當紅鸞是個好人，真真是瞎了眼啊，不過眼下也只能先如此，以後日子還長著呢，就算是古安平任總管又如何，坐得穩就是總管，過不兩三天就換人來坐當然也就不是總管了。

紅鸞不需煩和她們糾纏：“你們想做什麼隨便，我沒有功夫陪你們玩兒。”她現就想弄清楚，倒底是誰暗中算計她；而算計她只是因為和她過不去，還是對御書房另有所圖。

她嘴巴里說著走，心思裡全是御書房事情，就算是魏公公幾人變成了瘋狗，可是這變得時機還真是太巧了些；前後兩次福王和太子都到御書房，他們來只是走走不太可能，那他們來這裡做什麼呢？又和今天御書房人翻臉有沒有關係。

不管如何至少有一樣紅鸞能確定，自己並沒有來錯，因為確有人要對御書房打主意；而太后讓她到御書房來目就是為了今天嗎？她眯著眼睛盯著魏公公等人：如果當真是這樣，萬一御書房落入他人之手，就算只是一兩天時間，到時候太后也會剝了她皮。

只是，太后用意真得是為此嗎？紅鸞想了又想，能確定只有一點：把御書房握她手中，就等於是握了太后與太子手中，相信予她來說只有好處而沒有壞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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