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她都很懷疑太皇太后會真得因為元華而和皇帝翻臉,這也是她遲遲沒有開口的原因之一吧?無錯不少字太皇太后是樣的人,她是極為清楚的。
紅鸞看到了尚儀和元華的目光相對,在尚儀收回目光後她看著元華笑笑,然後輕輕的搖頭就再不看元華了:尚儀會救元華才有鬼,誰得性命也沒有自己的性命重要,元華不懂得嗎?也對,她和太子妃都不懂得,因為在她們的眼中,伺候她們的人根本就算不得人,性命當然就是和螻蟻一樣,豈能和她們的性命相比。
很有可能在太子妃和元華的眼中,能為她們而死的宮婢太監們是很有體面的吧?無錯不少字紅鸞的唇邊扯出絲笑意來,這些自出生就高高在上的高貴人,從來都是目下無塵的;不過在生死關頭能讓元華認識到,誰得性命都是性命,沒有人會把她的命看得高過自己去,也不見得是件壞事兒。
她笑元華現在還指望著太皇太后或是太皇太后的人,難道這些高高在上的人不知道世上最可靠的人是自己嗎?她忽然感覺元華也不是那麼的可怕了,擔心那麼久實在是不必得。
元華卻不知道紅鸞的笑是意思,她恨死了紅鸞的笑,今天只要紅鸞對她笑的時候,就沒有好事兒發生;她很小心的把殿上的眾人都掃視一遍,想找出紅鸞又在打得鬼主意,也沒有忘掉回皇帝的話:“妾不能斷定那是小惠所用的東西,不過看起來很像就是;小惠是妾常用的人,皇上;只是不知道尚儀在我的殿裡找到了,還需要驚動皇上。”
她微微一頓:“妾那裡的東西沒有不能見人的,不是太皇太后所賞就是皇上所賜,說起來都是宮中之物;不知道尚儀看到會如此吃驚,妾實在是很奇怪。”她再次強調太皇太后,且不忘連皇上也拉上了。
皇帝看看尚儀:“朕倒從來不知道你是個很喜歡說話的人,很不錯,說得很清楚;”他說完才對元華道:“朕也好奇尚儀找到了,最後連尚宮和宮正都認為要拿給朕來過目;”他說著話伸手把帕子拿起:“這帕子繡工還真是不錯。”
他並沒有立時把帕子給元華,反而把帕子看了兩眼後才給元華:“你用得人手倒是真手巧。”一面說著話一面看向朱漆木盤上。
木盤在皇帝揭開帕子後,眾人的目光就落在了上在,裡面也沒有很奇怪的東西,就是兩個不大不小的紙包而已,只是壓得有些扁平罷了。
其實就算不揭開那個帕子,皇帝和元華、還有紅鸞都知道木盤裡是東西了;但是元華假做不知,經過尚宮上一次的驚嚇後,這次她明顯鎮定了不少。
皇帝只是順水推舟或是在玩貓捉老鼠,見元華作戲也不揭破,直到看到兩個紙包他拿起來一個問元華:“這是東西?”
元華抿抿嘴唇,她能確定她的殿裡絕對沒有此物,但是也識得那東西就是她給紅鸞之物:紅鸞後來又討要了兩次藥粉,因為要確保紫玄等人都能把藥吃下去,且不能吃得少,所以紅鸞告訴她要廣撒網,所用的藥自然少不了。
元華是知道紅鸞如何下藥的,她也就沒有懷疑很痛快的把藥給了紅鸞,而且憑她的計算現在紅鸞手中還剩下一些藥,但是絕沒有滿滿兩包那麼多。
“妾,不知道。”她的聲音微微有些乾澀,因為她看的出來那藥包除了比給紅鸞時壓得平而扁之外,並沒有認拆開過;而她和小巧、小惠等人包東西所折的紙包是有點小習慣的;只是她沒有想到紅鸞會注意到,並且巧妙的利用在此處想要置她於死地。
皇帝挑起眉頭來:“你不知道?”看看尚宮等人他輕輕的點頭:“看來又不知道是哪個宮人、太監的所為了,實在是讓人著惱。”他說著話輕輕拆開紙包:“包得還很精緻,絕非太監能做出來的,倒極像是女子仔細包好的。”
拆開後他看著紙包裡的藥粉皺皺眉頭:“元華,你對朕說實話,你真得不知道這紙包是怎麼回事兒?”他現在很認真。
紅鸞看看元華,知道現在她怎麼答都是錯了,不過如果繼續否認的話她只會錯得更厲害;她彎起了嘴角來在心中猜測著,元華是定不會承認的。
“妾真得不知道。”就和紅鸞猜得一樣,元華一口就否認了;而且她見皇帝並沒有看出紙包折法的小習慣心裡暗暗出了口氣;現在她就是咬定不知道,讓皇帝把她宮中的人都打殺好了,反正知情的人只有小巧和小惠二人——這兩個她當然是要保下來的。
皇帝點點頭:“紅鸞,把這藥給御醫們驗看驗看。”這才是重點,不然接下來的戲還真是不好唱呢。
紅鸞答應著把藥捧給了御醫,御醫們就在殿上驗看,幾個人驗看完後臉色都是極為難看,你看我我看你的誰也不想開口說話;但皇帝在等著,為首的御醫硬著頭皮跪倒:“皇上,臣等認為此藥正是良娣等人所中之毒;雖然不會傷及性命,但是能讓女子短時間無法生養。”
此話說出來後殿上靜得沒有半點聲音,大家盯著自己的腳尖連眼也不敢眨,因為皇帝的呼吸聲清晰得在耳邊響起,粗重的就如同天邊悶雷。
皇帝緩緩的問道:“你說?”
同時元華已經跪倒在地上:“妾冤枉”
紅鸞吐出一口氣來,終於可以讓元華離皇后之位遠遠的了,她眼下的危機也稍稍解除;不過有太皇太后在相信元華不會那麼容易被打入冷宮的,皇帝怎麼也要給上官家幾分薄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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