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幗英馬上推一把紅鸞:“幾個,一個就好了;我們女子也不像那些臭男人們朝三暮四的,只要一個足夠了;他對我好、我對他好,兩個人一輩子生活在一起,沒有那麼多妻妾爭風吃醋,才會當真的家宅安寧,也才會真正的子孫昌盛。”
紅鸞倒沒有想到韓大小姐能說出這麼一番話,對她有些改觀:“說得好。”她忽然看到前面牆上有些不同,馬上緊走兩步:“找到了,快看,真得找到了。”那個不大不小的狗洞就開在牆上,當然了還是有門兒的,只是在裡面栓上而已並沒有鎖。
把小門開啟,紅鸞知道她們爬出去不成問題,於是轉身看向韓幗英:“韓大小姐,你先請吧。”
韓幗英卻推推紅鸞:“快,這個時候禮讓個勁兒,你先爬出去我來望風;我有功夫 的,萬一真來個人的,我還能抵擋一兩下子。”
紅鸞聽得心下感動,沒有想到韓大小姐是如此性子的人:“無妨的,你先來也一樣,一時半刻也不會……”她的話還沒有說完,透過那些樹木的樹幹看到遠遠的有燈光晃動,看那樣子人絕對不在少數兒。
韓幗英一把扯下紅鸞的包袱來:“還不快走,你是賊你忘了?我怎麼也是新娘子被捉回去也沒有,你卻不成了;”她說著話連連用力推紅鸞:“快啊,你動作快些,說不定我還能逃走。”
紅鸞想再說卻被韓幗英按倒就推進了狗洞,看她那樣子沒有在紅鸞的屁股上補上一腳就已經很萬幸;紅鸞也知道此時再爭執只會誤事,便手腳並用的趕快爬出去,然後對著狗洞輕喊:“快,快。”她都沒有來得及看看四周。
好在這裡是王府的后街,也是王府的地盤,因為福王成親府里人手緊缺所以這些婢僕所居之地,除了老人和孩子外沒有人;再加上天氣冷這個時辰也沒有人在外面,不然紅鸞就算是爬出狗洞也難說能逃得掉。
但在狗洞裡出來的卻不韓幗英,而是紅鸞的包袱;把紅鸞急得:“你過不過來,不過來我就爬進去了。”她已經略知道韓幗英的性子,知道這樣的話絕對可以讓她飛快的爬出來。
果然不過幾個眨眼間灰頭土臉的韓國英出現在紅鸞的眼前,她抬頭看看那高高的牆:“真不知道造這麼高的牆做,害我根本躍不上去,平生第一次爬狗窩。”然後貼在牆上聽了聽:“好像有人知道我逃走了,我又看到幾處燈火,我們還是快跑吧。”
也不等紅鸞開口,抓起紅鸞的包袱背起就拉著紅鸞飛奔;此時藉著偶爾有人家透出來的燈光,看到韓幗英所穿的居然是男人衣衫;她也沒有掙扎,總要出了福王府的範圍才算安全。
韓幗英帶著紅鸞七拐八拐的居然真得跑了出來,然後繼續帶著她穿巷,雖然有時候會停下來看看左右,但是顯然她對街道很熟悉,不像是紅鸞根本是兩眼瞎,辯不清東西南北:她被捉到劉大家後從來沒有走出過劉大的家,後來就直接坐牛車入宮了,哪裡識得京都的道路。
跑得時間不短了,紅鸞累得上氣不接下氣,連扯了韓幗英幾次袖子才讓她停下來;可是紅鸞卻只剩喘氣根本不能開口說話,實在是跑得太急了些:她可謂是跑得極多的人,不成想在韓幗英面前根本不算。
“啊,我又忘了,你不要緊吧?無錯不少字”韓大小姐很有些有好意思:“有次我帶著丫頭出來,拉著她跑得吐起來,她還是練過的呢;你沒有事兒吧?無錯不少字”她的關心是真誠的。
紅鸞扶著牆喘了好一陣子終於好過些:“嗯,那我們就此別過吧。”她伸手要她的包袱,天知道這麼晚了也不可能能回到宮裡,唯有先找個地方住下來明天再設法;要住下來、要吃東西,沒有她的包袱可不成。
韓大小姐把包袱遞給她:“你要去哪裡?”
紅鸞抬眼辯認了一番,皇宮是很好認的,就算是在夜裡它也是那麼的雄偉:“那裡。”她指著皇宮的方向:“我要去那邊。”
韓大小姐一掌拍在紅鸞的頭上,險些把紅鸞拍出滿眼的金星:“你傻了知道不知道那邊是哪裡啊,你一個當賊的不是去送死嘛;啊,我知道了,可不能那樣,王府你能進能出來只是你運氣好,皇宮的東西可不是好偷的,你沒有進去就被人射成刺蝟了。”
“你還是跟我走吧,當個小賊有好的?姐看你很順眼,怎麼看你也不像是個壞胚子,以後跟著姐吧,有姐罩著你;不要再當賊了——有姐吃得就有你吃的,有姐穿得有你穿得,而且姐還會給你備嫁妝,給你搶新郎倌;總之,你把一輩子交給姐,你就放心等著吃香喝辣過舒服小日子就好了。”韓大小姐開口就是“噼哩啪啦”的教訓,握住紅鸞的手腕還真用了幾分力。
她顯然是真得不想讓紅鸞走向“不歸路”,其心當然是為紅鸞好;卻把紅鸞急壞了,她不能在外面耽擱太久,要儘快回到宮裡才成。
“韓姐姐;”她叫得很順口,因為發自內心:“你聽我說,我是真得有要緊的事兒,你就不要管我了,以後……”
韓大小姐卻不聽:“沒有以後,你現在就跟姐走;跟姐去邊關見識見識,讓天下人看看我們姐妹的雄風”她很是意氣風發。
紅鸞欲哭無淚幾次開口都被韓大小姐打斷,根本就不容她開口把話說完;而她還不能把皇上或是自己的身份說出來,不管她怎麼努力還是被韓大千金拉著小跑,和皇宮越走越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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