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不除掉面具人以後他們說不定還會來搗蛋,尤其是黑袋人和麵具人並不像是胡家人,他們是知道一些的:這兩夥人就好像是自天上忽然掉下來,之前他們根本就沒有查覺到京城中還有這麼兩股勢力存在。
就像他們出來身上不會有任何的標記,可以讓人懷疑到上官家一樣,相信這兩撥人也同樣是如此;唯一可能就是捉到活口:只要死士在事敗被圍後沒有立時自盡的,就有可能會吐露實情;而且不管死士吐不吐實情,但凡活捉住人的訊息散播出去,其背後的主子當然會心急如焚,尋到些蛛絲馬跡推斷出是何人所為也就不難了。
上官家的人想了這麼多其實也不過是霎間的事情;而紅鸞的話落入帶面具等人耳中卻是大驚失色,原本他們的功夫最高,就算是兵馬司的人來了他們逃出去的可能性也最大——他們幾乎是肯定上官家和另外一撥人不會死戰,只要兵馬司的人再靠前,他們三撥人會不約而同的逃走。
可是卻沒有想到紅鸞在逃走的時候還要陰他們一把,讓他們馬上陷入死戰,被上官家的人死死纏住不放;僅憑上官家的人並不能纏住他們,可是上官家的為首之人卻對黑袋人說:“你們都是江湖義士,幫上官家做事上官家定有重謝。”不能見兵馬司的人反而只有面具人一夥了。
黑袋人是不是相信了上官家的話現在還為時過早,但是他們相助上官家卻是實實在在的,兩邊的人當卻就殺作一團短時間內是無法分出勝負的。
帶面具的人不知是出於惱恨紅鸞的出言,還是真得任務勝過他們的性命,每個人都拼了性命不要的要殺紅鸞;如果沒有韓大姑娘,現在紅鸞早變成幾截了。
刀劍不時就會飛快的刺來,就算韓大姑娘只要撐過一招就不用再擔心追殺而至的面具人,可就是這一招也足以讓韓幗英應對了,不多的十幾步就已經汗出如槳溼透了衣衫。
紅鸞看到韓幗英如此大叫:“上官家的人還不來護駕,你們是如何平叛的?”門外的蹄聲如雷,兵馬司的人真得不遠了;而這聲大喝更是用盡了紅鸞的力氣,聽得左鄰右舍不少人在嚇得哆嗦中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護駕?!
上官家的人不得已只得拼命的阻攔那些在面具人,使得韓幗英輕鬆很多;紅鸞這才微微鬆一口氣:三撥人要留給兵馬司的人處置,可是她們一樣要趕快逃出院門才成;要知道上官家的本意是要殺了她而不是護住她。
尤其是在上官家的人表現的如此拼命時,更讓紅鸞心裡生出極大的不安來,當下也來不及細想拉起韓幗英就向門外急急的跑去;先逃出去再說,刀劍無眼的留在這裡實在是太過危險了。
經過紅鸞兩次開口後,她和韓幗英所面對刀劍就少了許多,逃跑也就不是那麼難了。
上官家的人當然不是真得要救紅鸞,只是認為先放過紅鸞也無妨,反正她一個弱女子也逃不出他們的手心;尤其是,他們還有後手並不擔心紅鸞就此就能回到宮裡去。
有了上官家和黑袋人的有意“放水”,紅鸞和韓大姑娘終於逃出小院,她用力拉住韓大姑娘:“走這邊。”她指得方向和兵馬司來得方向相反。
韓大姑娘一愣:“我們現在應該去尋兵馬司的人,這樣才能佑你平安。”她現在總算知道了什麼叫做刀光劍影,明白她是無法護得住紅鸞的安危。
紅鸞挑眉:“你能保證兵馬司的人會保護我們,而不會成為我們的索命閻羅?”兵馬司雖然是握在了皇帝的手中,可是兵馬司絕對不都是皇帝的人,而來的是誰的人怎麼確定?她不能冒險,尤其是上官家的人並沒有阻攔她離開小院,使得她更不敢相信兵馬司的人。
韓大姑娘並不傻,馬上不再說話拉起紅鸞就跑,她逃跑的路線很讓紅鸞大開眼界,專挑一些絕路而逃:眼看著前頭高牆攔路,可是偏就在不起眼的牆角有個洞;眼看著盡頭是戶窮苦人家的院子,可是轉過堆積的雜物就有條不能稱之為路卻能勉強過人的小徑。
如此之下倒也沒有什麼人跟上來,兩個人跑到一條衚衕裡終於停下來大口喘氣,話都來不及說一聲;這番死裡逃生的後怕正要顯威力,兩個人的臉色都有點點的發白。
忽然衚衕盡頭傳來“嘩嘩”的流水聲,讓紅鸞和韓幗英大驚,長劍馬上就拔了出來發出一聲清吟;那流水聲也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卻是男人的破口大罵:“哪個不長眼的,知道不知道這樣嚇人會嚇出大毛病的,我還沒有生個兒子傳宗接代……”
紅鸞聽得張大眼睛,臉上一紅眼底閃過笑意知道那水聲是怎麼回事兒;可是她的笑意剛浮上來,手一緊就被韓幗英拉起來不出聲的扭頭就跑;此時的紅鸞還真是沒有多少力氣,但也沒有多問盡力的跟上韓大姑娘。
她們剛跑幾步就聽身後傳來男人的大喝:“韓小子,你既然敢來老子的地盤就這麼走了,當我大虎是什麼?兄弟們,不要睡給我追!捉到韓小子的人,老子請他吃翠雲樓的花酒。”
紅鸞聽得清楚知道這些人是韓大姑娘的仇家,看著跑得同樣不快的韓大姑娘上氣不接下氣的道:“剛出虎穴就入狼窩,我們今天可真是夠倒黴的。”
韓大姑娘呸了一聲:“什麼狼窩,只是個貓窩罷了。”她說得聲音極大,當然是暗諷那個大虎不是猛虎是隻貓;立時引來身後的一陣亂叫,追得人更加賣力了。
紅鸞和韓幗英實在是跑不動了,而身後的人是越追越近,她看著韓大姑娘:“落到他們手裡會怎麼樣?”總強過落到兵馬司手裡吧。
韓幗英回頭看一眼:“先奸後賣,不遠處就是花街,賣上幾兩銀子就夠他們吃幾天花酒的。”
紅鸞聞言全身上下猛得湧上來一股力氣,拉起韓幗英撒腿就跑:真如此還不如去尋兵馬司的人呢;她離了宮就這麼和青樓有緣份——先有劉大後有大虎,都想把人賣到青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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