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現在的太皇太后不要說是臉,連嘴唇都要綠了,卻也沒有發作出來。她實在是招惹不起韓家的人,因為韓夫人沒有半點大家閨秀的樣子,十足的潑婦,卻把她剋制得死死的——和皇后差不多,但韓夫人明顯比皇后聰明。
人家福王說了,那是他的錯;而且還過去向他的岳母大人請罪,然後人家小兩口就膩到一塊去了,她還能怎麼辦?說讓福王休妻?那她的慈安宮門外馬上能再掛上兩個人!她只得把這口氣咽回去。
紅鸞看太皇太后的那臉色暗笑在心,以為一個承露殿就能給我添堵?今天姐就是來找你庥煩的,你不要想動姐半個手指頭;沒有氣死你,就當是姐日行一善吧。
當然不是她大發慈悲要放過太皇太后,她是巴不得能把太皇太后氣死當場,但是人家太皇太后就是氣不死,她也就只能再另外想法子再接再厲不是?也就大大方方的想今天放過太皇太后了。
因為要留出時間為給皇帝,好讓他有時間去訓斥上官家的人,還要給朝臣們時間讓他們得知此事:嘿嘿,不知道上官家披著的那一層好名聲被揭掉後,太皇太后是不是還能忍得住、穩得住。
太皇太后不相信福王不動心,只是霎間她就知道福王是看中了韓家手中的兵馬:想來也是不像將來讓上官家獨大。不過她自有法子讓福王明白的,也不急在這一時便也有心收拾殘局回去吃湯順順氣。
終於一場鬧劇結束,太皇太后自回宮中,而紅鸞和福王妃因為受驚不小所以還請了御醫過來診脈;把華嬪的臉都氣得變了形,卻也無可奈何。
紅鸞看到寧才人遲遲沒有告退雜在眾妃之中,便知道她可能有心要和華嬪聯手,故意叫寧才人過去說了好一陣子的話後,才示意皇后可以讓眾妃散。
果然不久齊昭容就笑著進來:“寧才人被華嬪打了耳光,怒衝衝的走掉了。”
皇后大笑起來:“清露宮那邊很快就能收拾好,這幾天你不如就住在……”她正想著要紅鸞和誰住到一處宮裡去,主要是不想因為紅鸞而讓某個妃嬪受了皇帝的青眼。
紅鸞笑著接話:“不知道妾可不可這幾天就侍奉在皇后身邊?”正好利用這幾天堅定皇后的心思,免得他日皇后再被人所利用。
皇后當即答應下來,帶著紅鸞和韓氏等人回到坤寧宮中,讓人收拾一處給紅鸞安身,所用都是給得極好的東西。
等到皇后走掉,紅鸞才向韓夫人跪倒行禮:“義女向母親叩頭。”宮妃沒有孃家是不成的,就如華妃因為上官家的緣故在宮中橫行也無人敢和她為難;但是紅鸞這種宮外無一人的,只要是有人生出壞心思來,要害她時沒有什麼太大的顧忌。
韓夫人扶起她來沒有同她說什麼客氣話,先把她和韓氏訓了一通,自然是認為她們行事還是不夠好,完全還可以更上一層樓的:“還有,記住一句話,你們嫁人了,不管闖了多大的禍事,到時只要男人到了就要拋給男人,你們呢只要負責落落淚,看準時機加點油添把火就成。”
聽得紅鸞和韓氏連連點頭,娘仨兒是越說越投機,當真就是應了那句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的話;尤其對於紅鸞而言,能再得到一個孃親是極為高興的事兒,雖然也勾起她的心酸來,可是韓夫人待她的真誠依然讓她暖了心肺。
紅鸞娘仨兒打得火熱時,福王正和韓將軍在馬車上說話。
“您不怕太皇太后一怒……”福王還真是不瞭解自己的岳父。
韓將軍斜他一眼:“王爺,我身邊有個天下最可怕的婦人,其它婦人當然不會再被我放在眼中。”他眯了眯眼睛忽然一笑,笑容有點古怪,有些痛但是更多的好像甜蜜:“嗯,其實吧,我家那個很知道疼人的,是個好人。而且,你知道不知道……”他擠擠眼沒有再說下去。
福王卻馬上明白過來,帶著同樣古怪的笑容還摸摸自己的耳朵:“生起氣來特別的漂亮,那雙眼睛亮得真得是,很漂亮。”他就找不到其它的話來形容,因為實在是太過漂亮了。
韓將軍一掌拍在福王的後背後:“好,果然是我女婿!你這個女婿我認下了,走,陪我去喝一杯。”豪放完一收大笑苦了苦臉:“不能吃太多酒,不然回家就有苦頭吃了。”
福王連連點頭,翁婿二人對視一眼大有相見恨晚之感,就此他們是親如父子,絕不是平常的翁婿可比,倒讓所有的人都想不透其中的原因。
接下來紅鸞過了幾天的清淨日子,平平安安的搬到了清露宮中。
而她伺候的人雖然不全卻也定下了幾個,比如掌殿的太監是小順子,宮中掌事女史是春芳等;雖然人手有些不足,她也沒有著急想要新人。
剛安頓好就有人說尚宮局那邊安排的嬤嬤來了,看到人後紅鸞猛得站了起來:“宮嬤嬤?!”
宮嬤嬤笑著見禮:“向娘娘報喜,奴婢剛自坤寧宮過來,皇后娘娘的口諭,皇上今天晚上定會過來的,請娘娘準備接駕侍寢;皇后娘娘特意讓奴婢給娘娘說,今兒她月信來了,就算是沒有月信也不許你再把皇上請到坤寧宮去了。”她的眉頭挑動:“娘娘,接駕的事情奴婢會安排妥當的,娘娘還是好好梳洗一番吧。”
第三更,女人勤奮吧?週六也沒休息哦,支援下吧!最少也留個言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