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族啊。”宮嬤嬤的眼中有一閃而過,只是春兒大妞並沒有注意到:“貴人們的意思是要去告御狀了?還是說,你們打算去太皇太后那裡狀告老身?”她問一句就是兩個耳光,然後彎下腰道:“你說老身打了你,可有人為你們做證?你們身上又有傷處可以為證的?胡亂狀告貴嬪娘娘,依老身看卻是兩位貴人心生妒忌才對。”
她說完開始輕輕的挽袖子:“對了,兩位貴人回去想如何待香梅和翠環啊,要打她們多少下——無妨的,老身不像我們娘娘,你儘管去打,到時候老身加倍的還到兩位貴人身上就是。”她抬起腳來:“要去慈安宮告狀是不是?嗯,如果腿斷了你說還能跑得動嗎?”無錯不跳字。
大妞和春兒臉色更見蒼白,被宮嬤嬤打得又頭暈眼花的,便看向紅鸞:“你當真如此可要想明白……”話沒有說完就又捱上了宮嬤嬤兩個大耳刮子。
“兩位貴人,你們說是讓誰想明白了?”宮嬤嬤看著她們笑得很和藹。
大妞終於明白過來,跪下向紅鸞叩頭:“娘娘,妹妹知道錯了,請娘娘高抬貴手。”
紅鸞不緊不慢的喝口茶,又把茶盞放好後才問了一句:“香梅和翠環……”
“我們定會好好相待。”大妞馬上開口:“絕不敢加一指在她們身上。”她知道不能吃吃眼前虧的,以後太皇太后和華嬪再讓她做事,她也要好好清楚——華嬪這次又算錯了。
紅鸞沒有說話看向春兒,把玩著自己身上的玉佩臉上帶著三分的笑。
春兒的臉漲得通紅,看著紅鸞忽然間有些跪不下去,但是宮嬤嬤輕輕的一哼就讓她雙膝發軟:“娘娘,妹妹我也知錯了,定會好好的待香梅。”她是要好好的待香梅,今天晚上就要給香梅點苦頭吃
紅鸞微微點頭:“嗯,你們知錯也就罷了,不過我這裡正缺人手,你們現在只是采女也用不了那麼多的人,就把香梅和翠環送給我吧,如何?”她把玉佩拿起來對著陽光仔細觀賞著,就好像是隨口所說,香梅二人在她眼中只是個平常的宮人。
大妞和春兒臉色都變了,對視一眼都沒有說話。她們和紅鸞仇深似海,現如今又把紅鸞得罪如此狠,沒有了香梅二人在手上,她們還有能讓紅鸞顧忌的?如果不是太皇太后的青眼,她們兩個在宮裡連太監宮人們都不會多看她們一眼的。
紅鸞見她們不答話把玉佩放回腿上:“怎麼,兩位妹妹不願意割愛?”
大妞和春兒再次交換眼神,然後咬牙正想開口時,小順子跑了進來撲在地上大喊:“娘娘,娘娘,大事不好了,柳大人和杏兒要被打死了”
紅鸞猛得站起來幾步衝到小順子面前:“你說?”
“不知道她們犯了錯,被華嬪娘娘和寧才人正著人打板子呢。”小順子看著紅鸞:“娘娘,我們得知此事總要些時間……”他的話還沒有說完,紅鸞已經一陣風樣的衝了出去:“嬤嬤,宮裡的事情就交給你了,讓她們兩人跟我走;小平子,跟上。”
大妞和春兒眼中卻閃過了喜色,她們急急的跟上紅鸞,卻並不再有半絲驚慌,因為她們知道紅鸞要倒黴的日子到了。
紅鸞的一隻腳剛踏出宮門,她忽然站住了,回頭看一眼大妞和春兒冷冷喝道:“給我滾”她改主意不帶著大妞二人去了:“都在一處嗎?”無錯不跳字。她這是在問小順子。
“是,都在華嬪娘娘那裡。”小順子說著就往外跑:“小的給娘娘帶路。”可是卻被紅鸞一把扯回來,也不看走得急匆匆的大妞二人:“我不識得華嬪的地方嗎?你現在不用給我帶路,你給我去……”
清華宮內正殿上端坐著華嬪,在她的下首就是寧才人。不過姐妹二人並沒有笑容,因為沒有外人在自然不用作戲:她們是連看對方一眼都懶得看。
外面除了棍棒聲並沒有人的慘叫聲,但是單調的唱數聲卻讓人心思有些煩亂,殿上的宮人太監都有些不自在;只是他們都知道此時是錯不得半點的,不然她們就會成為下一個被拖出去的捱打的人。
不久自殿外拖上兩個人來,華嬪和寧才人同時大喝:“說,是不是你所為?”只是兩人所指的人不同,華嬪所指的是現在跟在寧才人身邊的杏兒,而寧才人所指的卻是伺候華嬪柳兒。
柳兒和杏兒已經被打得很重,全身上下都被水浸透,冰冷幾乎已經把她們的血凝住,哪裡有力氣說話?身上的血跡就算是被水衝過,因為有新得血冒出來卻並沒有少半分,不過是幾個呼吸間已經把殿上的毯子浸紅了一片。
她們輕輕的搖了搖頭,就算是這樣簡單的動作也用盡了她們的力氣,只搖了一次頭便無力的垂在地上不動了;雖然還有呼吸卻已經微弱了。
寧才人狠狠的道:“絕對是柳兒所為,居然還敢抵賴,裝死以為就可以混過去?來人了,拖出去再打我就不相信她的嘴這麼硬。”
“就是,裝死也是混不過去的,既然裝死那本宮就給她治治——來人,取針來”華嬪的聲音還是有著幾分甜美,只是此時這絲甜美卻讓人打心裡寒上來。
殿上的太監宮人大多都別過了頭去,心中生出些不忍來,物傷其類啊;他們都知道眼前這兩人今兒只怕活不成了,因為殿上高座的兩位主子分明就是想要這兩人的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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