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廷的事情已經足夠您煩惱了,而且那是立足之本不能出半點差錯;而這後宮之中有太皇太后在,加上寧才人和華妃都是上官家的人,皇后豈是她們的對手?皇上您怎麼能再分心應對後宮的事情呢,豈不是腹背受敵。”
“妾不才,願意助皇后一臂之力讓後宮的事情不至於太過煩擾皇上您,讓您能把大半的精力和時間用於前廷。”她看著皇帝說出自己的想法,其實在她說出春兒和大妞的身份時,也並沒有指望著皇帝一道旨意就把她們送回浣衣院去。
不管她們在浣衣院出來合不合規矩,現在她們都是正兒八經的宮妃,責罰她們還要顧慮到皇家的體面;而且太皇太后也不是死得啊,她豈能讓皇帝如願。紅鸞只是想讓皇帝支援她,因為沒有皇帝的支援,只憑她和皇后與太皇太后等人鬥個旗鼓相當有意思?她要得是除掉是那幾個威脅著她的人。
皇帝輕輕撫她的頭:“朕不能看你以身犯險,因為前廷事情多朕並不是時時在後宮中,萬一有點就是你受點傷也是朕的不是;還是先出宮吧,如果真得捨不得朕,到時候你想再回來的話朕去接你。”
紅鸞急得就差跳腳了,利害關係她說得不夠清楚明白?皇帝那麼一個聰明人怎麼會這麼認死理?瞪著皇帝半晌忽然腦中靈光一閃,知道她為不能說服皇帝了,她完全走錯路當然不能讓皇帝聽她的。
她當下輕輕的扯扯皇帝的衣袖,然後看著皇帝長吸一口氣:“都說是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要各自飛;但是妾偏不,妾就是要留下來陪皇上,就是要儘自己的綿薄之力相助皇上,您就是讓人把妾送出去,妾自己有腿也會自己走回來的。”
皇帝聞言看向紅鸞,四目相對間他輕輕嘆息,把紅鸞的頭按在自己的胸前,合上了眼睛半晌沒有說話;紅鸞不知道皇帝在想些,真是急得不成卻還不敢亂動,因此倒忘了被皇帝抱得如此緊而生出羞意來。
皇帝總是在沒有人的時候輕擁她,這讓她也慢慢習慣過來,可是現在皇帝的呼吸都吹在她的耳邊,如此緊緊的相擁還是並不多的;只是紅鸞現在心不在這裡,自然也就忽略了皇帝的男人氣息。
直到皇帝輕輕放開她,為她輕輕的把發抹到耳後去,紅鸞盯著他的眼睛:“妾絕不會走,皇上執意送走妾,妾也會走回來的——只怕到時候會更危險。”這算是要脅吧,只是在拿她的性命要脅皇帝。
皇帝看著她輕輕搖頭:“讓我拿你怎麼辦,鸞兒?我真得不想你處在這麼大的危險當中,真得怕護不住你的周全。”
紅鸞只是倔強的看著他:“夫妻一體,皇上在哪裡妾就在哪裡。”她忽然發現語病微低下頭:“妾失語,但是妾就是這個意思。”她和皇帝算不得夫妻,能和皇帝在一起被稱為夫妻的只有皇后一人而已。
皇帝看著她終於重重的點頭:“好,你留下陪我;我就不相信對付不了那些叛逆之人,宮中之事你儘管放手去做,不管你惹下多大的麻煩、闖下多大的禍事,自有朕保你平安無事——沒有我的話,看哪個敢動你一根汗毛。”
他握起紅鸞的手來:“我定不會負你今日之情意。”輕輕的話,只是一雙眼睛明亮的驚人。
紅鸞終於大大的鬆了一口氣:“妾謝皇上成全。”是真得要謝皇上的。
皇帝微笑著捏捏她的臉:“你還謝我?應該是我謝你才對,得你如此對我當真此生無憾。皇后不是可託之人,你也要小心萬分;我現在不便和太皇太后明明白白的對著幹,不止是因為孝道還不能讓她知道朕已經知曉此事,只是卻要讓你……”他眼睛合了合:“是我欠你的,鸞兒。”
紅鸞搖頭:“妾願意的,妾也認為妾能應對,皇上放心就是;”微一頓她忽然笑笑:“皇上是人中之龍,如果妾只是手無縛雞之力、凡事都要皇帝做主、無半點自保之力的人,又如何配立在皇上身邊?”
皇帝聞言笑起來,他不得不承認紅鸞的話正中他的心思,於他來說是當真是如此,只是卻又讓他心裡有些不是滋味兒,哪個男人不希望能保護自己中意的女子呢?他輕輕一指點在紅鸞的鼻子上:“你還真是自視甚高,只是如此能幹的女子實在是讓我有些,嗯,臉上無光呢;會不會以後像二弟那般,真得很讓我擔心。”
紅鸞笑了笑並沒有說話,韓大姑娘敢對福王那個樣子,是因為她有依仗:一來她有個將軍父親,二來她是福王的妻而不是妾;但她憑?而且皇帝不是福王,豈能讓個女子爬到頭上去?
她輕輕起來給皇帝整理衣袍:“時辰不早了,皇上。”現在不需要多說,皇帝也知道今天他勢必要去皇后那裡,為了她,也是為了他們兩個人。
皇帝無奈的嘆氣:“好吧,朕依你的,不過你也要答應朕一件事情,朕才會去。”
紅鸞微笑:“請皇上吩咐。”她可以不答應嗎?皇帝的話那就是聖旨,抗旨不遵的結果是會被砍頭的,她沒有那麼大的膽子。
皇帝雙手放在紅鸞的肩膀上:“答應朕,你做事會先照顧好自己的安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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