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鸞微笑:“向來不小的,太皇太后應該早知道了吧?說起來妾很久沒有伺候過太皇太后了,今天就讓妾來給太皇太后奉茶吧。”她說完走過去很自然的取代了尚儀的位子。
華嬪看得雙眼冒火:“太皇太后為妾做主,純貴嬪無緣無故闖進妾的宮中把妾打成這般樣子。”她說著話大哭伏地:“打妾也就罷了,還用針……”
“太皇太后,請為妾做主,純貴嬪實在應該給我們姐妹一個公道的。”寧才人打斷了華嬪的話,狠狠的瞪她一眼示意她不要再開口。用針的事情豈能說出來,要知道那針可不是紅鸞所有,也不是紅鸞帶去的,細究之下有錯的人還是華嬪受連累的依然是上官家。
華嬪情知自己著急之下差點說錯話,便同時和寧才人叩頭求太皇太后為她做主,雖然全身疼痛難忍這仇她也只能日後想法子再去報了。
太皇太后看看華嬪皺起眉頭,相比寧才人而言她的樣子好看多了,臉上也不過是有幾道指痕,頭髮和衣裙有此凌亂,除此之外看不出還有其它的傷處。聽她所言紅鸞還打了她,但是衣裙上無血漬,當然打得也不算重了。
再看一眼樣子比起華嬪要狼狽很多的寧才人,太皇太后對華嬪更為不滿:寧才人的沉靜怎麼看都要比華嬪的痛哭要順眼的多,也更有皇后應該有的氣度。
紅鸞把茶放到太后的手中:“太皇太后,前些時候您在寢宮中所說得事情,要不要奴婢稟於皇帝知道?”她定定的看著皇太后帶著三分溫柔的笑意,看上去心情很好。
太皇太后的心情卻不好,迎著紅鸞的目光:“你沒有稟於皇上嗎?”她倒是有七八分的相信,因為皇帝近日來並無半絲的異樣,使得她放心不少。也因此,她才更想快些除掉紅鸞,當真是迫不及待啊。
紅鸞擺了擺裙子:“走了一路出了一身的汗呢。太皇太后沒有吩咐,妾怎麼會胡亂就向皇上說些什麼呢?也許,太皇太后想自己對皇上說,妾認為那是最好的。”她說完又捶了捶自己的腰,完全不把跪在地上的華嬪和寧才人放在眼中。
華嬪沒有想到自己的哭訴頂不上紅鸞一句話,她真懷疑上面坐得人不是她的姑祖母:“太皇太后,請為妾做主啊;純貴嬪無視宮規……”她的淚水滴在厚厚的大紅地毯上,想用淚水讓太皇太后明白她受了多大的委屈。
寧才人悄聲道:“你省省吧,少說兩句話比較好。”她是良言可惜華嬪聽不進去。
太皇太后抬頭看過來皺眉:“成什麼體統,你知道宮中規矩如此模樣如何見人?還不進去收拾一番再過來,今天皇上可是要來哀家這裡用晚膳的,君前失儀可是大罪。”她喝斥完華嬪後把茶又遞給紅鸞:“好茶,賞。”
看到太皇太后對紅鸞居然如此和顏悅色,而且還容她在身邊伺候,華嬪張大了嘴巴,如果不是寧才人扯她一把,她真得就忘了下去更衣梳洗;就算是退下來她看看寧才人:“我們就算能見到皇帝又如何?”
寧才人看她一眼:“不知道你見了會如何,但是我見皇帝一面總是好事兒。”她說完扔下華嬪自跟尚儀去了,而把華嬪丟給女史照顧。
華嬪馬上一凜盯著寧才人的背影半晌,才平靜的道:“有勞女史了,辛苦你。”她平常道完辛苦就會有人拿出銀子或是物件來賞人,可是今天她貼身的宮人卻好像沒有聽到,根本沒有取出任何東西來給她。
這讓華嬪很不滿的瞪過去,卻看到貼身宮人輕輕搖頭拍了拍衣袖搖頭,示意她身上什麼也沒有。直到此時華嬪才想起來,她把自己所有的一切都送給了紅鸞,現在根本就沒有什麼東西能賞人。
無奈之下她伸手取下頭上的釵來:“今天被人氣壞了什麼也沒有帶在身邊,這隻釵……”
就在此時小順子飛奔過來叩頭:“娘娘,我們娘娘說讓您把我們娘娘的東西都交給小的帶回去給她。”說完他的目光在華嬪的手上一轉:“娘娘現在身上所有的飾物都是我們娘娘的,至於衣服我們娘娘說了就送給娘娘吧,不用再讓小的帶回去。”
華嬪的手猛得握住手中的金釵,真得沒有想到武紅鸞能做這麼絕,在慈安宮裡還敢向她討要頭面首飾,尤其是現在實在是讓她丟了極大的臉面,當即狠狠的把手中的了金釵擲在地上:“給你。”
接著她把頭上、腕上以及腰間的飾品都扔到地上轉身氣沖沖的道:“走。女史今天辛苦明兒我求太皇太后的恩典,賞你一個九品的正信做。”她這話也是在譏諷紅鸞。
小順子卻高聲留人:“娘娘,我們娘娘還有便信給娘娘。”
華嬪氣得轉身:“滾!”喝完後又改了主意,擺手讓貼身宮女過去取信:“拿來,本宮要看看她還有什麼話要對本宮說。”她想看看能不能在紅鸞的便信上找出錯來,能讓她有機會好好的“回報”紅鸞一番。
看了便信一眼她恨恨的伸手把脖子上所掛的金瓔珞,還有貼身所帶的玉佛都扯下來擲到小順子身上,話也不說臉色鐵青的扶著宮人的手就走。她連看也沒有看女史,也不打算再示好,因為她今天實在是丟盡了臉面再向個女史示好,也只會讓人看輕她罷了。
太皇太后看到小順子給紅鸞的東西后微皺眉頭:“這些東西……”她都是識得,剛剛好像還在華嬪身上,而且上面也明明有上官家標記。
紅鸞若無其事的把東西收到袖袋中:“沒有什麼,剛剛妾只是讓他代我去追債了,我不習慣人家拿了我的東西不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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