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說完看看殿上的眾妃:“朕所言有錯嗎?大家進得宮就是一家人,豈會比嫡親的姐妹情份差些?當然平常姐妹們走動也有親疏之分,卻和原本的身份沒有關係吧?無錯不少字也因此朕才會只封賞了同華妃交情深厚的嫻妃二人,並沒有封賞其他人。”
皇太貴妃欠身:“那是皇帝的家事,本宮等無異議。”沒有人不清楚皇帝為要封賞嫻妃二人,所以此時就算是麗太貴妃也只能沉默不語——她再開口說些讓皇帝不快的話,十幾年的情份可能真要斷送在此時,而她在宮中立足除了要哄得太皇太后開心,當然也不能惹怒了皇帝。
今天的皇帝說話做事都那麼的直接,就算是太皇太后聽完皇帝的話後有不快也沒有冒然開口。當然了,太皇太后不介意胡家和趙家內鬥,這幾年來他們兩家如果不是爭得厲害,哪裡還有上官家獨大的局面?也是因此她才沒有阻止皇帝,因為嫻妃二人成為貴妃之後,就真得能和太貴妃們分庭抗禮了。
寧嬪卻不能接受,因為皇帝如此做無疑是在打她的臉,尤其是紅鸞和福王夫妻還指責她可能殺了華妃的時候,皇帝不封賞她簡直就等於是皇帝認定是她殺了人:這比起是不是紅鸞殺人來更重要,就算最終是把紅鸞殺了,只要皇帝對她動過這樣的疑心,就表示她在宮中再無出頭之日。再有,宮中之人自此以後會如何看待她?
雖然說進宮之後大家不分彼此是姐妹、是一家人,可是歷代有妃嬪死了之後,皇帝因其而封賞人的話肯定是其的姐妹姑侄之類的親人,或是其身邊伺候的人,而不是是其它不相干的妃嬪。
“皇上,妾懇請皇上收回成命,眼下還沒有查出毒殺華妃之人,就封賞妃嬪實在是讓妾、讓死去的華妃心痛難忍;妾無狀請皇上責罰,但是妾堅請皇上收回封賞。”她淚流滿面跪在地叩頭不止。
“哪個說朕不知道何人殺了華妃?”皇帝板起了臉來:“李御醫,你先給朕說說瓶中之毒和華妃所中之毒有何不同,其它人都給朕去驗看茶房中沒有用得茶盞等物可有毒,如果沒有毒……”他說到這裡看著寧嬪吩咐劉總管:“你告訴御醫們應該如何做才能驗出毒來。為了不讓人說朕是有意偏袒,讓人把茶房的東西都搬到殿上來吧。”
寧嬪依然還在糾纏冊封嫻妃和惠妃之事,根本不在意皇帝的吩咐,倒把嫻妃二人惹得一肚子不快,看寧嬪更是可惡了十分不止。
紅鸞看到寧嬪如此的不依不饒,看看那邊忙碌的御醫等人心裡也很不解,不清楚皇帝這是在做;可是皇帝卻只給她一個安心的眼神,示意她也不要想、也不用做,只要安心的坐著就好。
皇帝喝斥寧嬪:“封賞貴妃之事又不是眼下,你用得著如此哭嚎?你當真有不滿意的,也要等李御醫說完後再向朕說——如果到時你還有話對朕說。”他說完看向李御醫等他開口。
李御醫無奈的行禮,看一眼太皇太后和寧嬪嘴巴里全是苦味,心裡也慌亂成一團;他真得不知道皇帝是有意還是無心的,為那麼多的御醫就偏點中他呢?他向來在御醫院就不是個引人注意的人,給皇帝、太皇太后等人診脈更是輪不到他,但皇帝開口就叫他來回話實在是不能讓他不慌的。
“回皇上的話,瓶中的毒和華妃所中的毒應該說是一種毒,所不同的就是華妃所中的毒應該是分兩次所服下,這要自該毒的特別之處說起。此毒的毒性很烈,服下後幾乎片刻就能要人的性命,但是卻是由一種完全無毒、另一種毒性不顯的藥合在一起而成。”
李御醫的聲音有著輕微抖動:“完全無毒的藥是由幾種藥草根莖煉製而成可以治頭疼之症,毒性不顯的卻是由幾種藥的汁液合在一起,最後把藥粉和藥汁合在一起曬乾後就會是瓶中之藥。而華妃娘娘應該是先吃下其中一種,然後又服下了另外一種才會毒發身亡的。”
皇帝摸摸下巴:“你的意思是說,那兩種藥如果分別下在不同的地方,比如一種下得飯菜裡,另外一種下在茶中,單獨驗看不容易驗出毒來嗎?”無錯不跳字。
“無毒的當然驗不出來,便是毒性不顯也是有毒還是有驗出來的。”李御醫實話實說,可是額頭的汗水卻不停滾下來,就好像是太熱了。
皇帝點頭:“原來如此。”他忽然盯著御醫:“你是不是很熱?”
李御醫身子一震:“臣、臣還好。”
皇帝看著李御醫慢慢的道:“你不是熱,那就是在怕了?不知道你在怕呢,雖然朕讓你們來驗毒,但是朕卻不會因此而遷怒你們。依朕看也只有你嚇成這個樣子,其它的御醫好像只是有點苦不堪言罷了。”
李御醫聞言幾乎暈過去:“臣緊張,臣第一次君前奏對。”
皇帝看著寧嬪輕輕的道:“是嗎?一會兒你的妻和兒子都會進宮,你說他們會不會也像你這般緊張?萬一君前失儀,李御醫,你說朕要不要治他們罪呢。”
李御醫猛得一呆然後叩起頭來“嘭嘭”作聲:“皇上,臣知罪,臣知罪,可是臣所為和妻子還有臣的兒子無關,請皇上饒過他們。”他伏在地上泣不成聲。
皇帝看著寧嬪的眼睛眨也不眨:“李御醫,朕知道你為會做出那等事情來,所以你最好是一五一十的對朕把話說清楚,懂嗎?有人以你的妻和子威脅於你,現在朕可是救了他們出來。”
李御醫大哭道:“臣死罪。”接著把他如何被寧嬪身邊的宮女收買不成加以威脅的事情說了出來,他並不知道那毒的來源,寧嬪身邊的宮女也只是讓他到時候驗毒之時,咬定華妃就是死於自清露宮中搜出來毒藥。事成,那宮女說自會放了他的妻子和兒子。
寧嬪沒有聽完就大叫冤枉:“李御醫,本宮和你往日無冤近日無仇,你怎麼能如此陷害本宮?說,倒底是宮中何人收買於你,和你設下如此毒局來謀害本宮。”她的心神已經有些慌亂,因為皇帝好像所知不少。
李御醫不停的叩頭:“臣該死,臣死罪。”並不敢和寧嬪質,他小小一個御醫上官家能擄走他的妻兒一次就能擄走兩次,甚至於要殺他也不是難事。
皇帝看著寧嬪:“你要找誰收買了他是嗎?朕也查到,這就讓人帶上來給你瞧瞧。”他一抬手立時有太監拖著一個遍體是血的宮女進來,正是寧嬪身邊的宮女、也是她帶進宮的上官家的人之一。
“就是此人收買李御醫,不知道寧嬪你認識不認識她?”皇帝看著寧嬪目光眨也不眨,忽然站起怒喝道:“你到此時還想抵賴不成?那毒藥在華妃還沒有死的時候,就已經有人知道會在清露宮中出現,寧嬪,你不應該給朕說個清楚明白?”
寧嬪被嚇一跳當即跪下叩頭:“皇上饒命,皇上饒命。”她在看到那個宮人時候就嚇得六神無主了,再被皇帝一喝當即軟倒在地上,知道事情再也瞞不住:“太皇太后救我,太皇太后……”她不想死,她還要著活下去做皇后母儀天下呢。
皇帝指著寧嬪:“你還不給朕從實招來”
寧嬪嚇得身體向後一縮:“皇上,妾、妾……”她看著皇帝可憐至極,沒有想到她精心設計的局,而且還把她嫡親的妹妹殺掉依然不能除去紅鸞,反而讓自己再也不得翻身。
“元華,皇上只是問你話又不是降罪於你,你的宮人所為也不是你的所為,你不必嚇成這個樣子?皇上生氣是因為心疼華妃罷了,你不也是心疼妹妹被人毒殺嗎?有話就對皇上好好說,皇上能明白的。”太皇太后開口打斷了寧嬪的話:“這個宮人昏迷不醒,叫人弄醒後你也應該好好的問個清楚明白,自己身邊的人也管不好豈不是招災?”
寧嬪聞言看向那拖上來的宮人,此時才發現她當真是一動也不動的,心中大大的鬆了一口氣:“皇上,妾真得不知道,妾要好好的問問這個奴才。”話雖然如此說可是她倒底是擔心的,看向太皇太后求助——萬一那宮人醒過來她豈不是死無葬身之地。
太皇太后輕咳兩聲:“皇帝,這倒底是怎麼回事兒,哀家完全糊塗了。寧嬪的宮人怎麼會去收買御醫?當真是無法無天,哀家定要親自問她,定要問個水落石出不可。”
皇帝緩緩收回手臂看向太皇太后,目光尖銳猶如利劍:“華妃,太皇太后當真就不念她三分的好?她平日裡可是極孝敬太皇太后的,代朕在您面前盡了不少的孝道,朕現在想起來還是很記得華妃的好。”他是想嚇出寧嬪的實話,可是卻為太皇太后看破而功敗垂成。
但華妃倒底是怎麼死得,他不相信太皇太后真得不清楚,此事不像是太皇太后所為但是事後她肯定能猜到是誰殺了華妃。難道真能為上官家、為她太皇太后的體面、尊榮,就要讓華妃死不瞑目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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