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一半時紅鸞遠遠的看到尚宮和宮正迎面走來,她有些奇怪的對身邊的杏兒道:“今天宮中出了大事,居然六局之首和宮正都會驚動?”
杏兒搖頭:“沒有聽說,奴婢過問一問嗎?”無錯不跳字。
紅鸞擺手沒有讓杏兒過去,因為那邊尚宮和宮正已經迎上來行禮,雙雙拜倒在地上行禮;她看一眼遠處停下的尚宮局的人道:“出了事兒,本宮倒是沒有聽說有事兒需要驚動兩位大人呢。”她話還沒有說完就聽到身後傳來腳步聲,偏頭看過去原來是尚勤大人,她更奇怪的道:“這是怎麼了?平日裡要遇到你們一人都不容易,今天你們倒像是約好似的。”
尚勤跪倒行禮後起身,看看尚宮再看看紅鸞:“娘娘說笑了,奴婢們倒是想伺候娘娘呢,可是娘娘忙得團團亂,奴婢們可不敢胡亂去打擾娘娘。”她說完又看一眼尚宮。
往常那個沉穩的尚宮今天鼻尖上也見了汗,她輕輕的對尚勤搖了搖頭,又搖了搖頭,連看也沒有敢正眼看紅鸞;宮正平常就不是話多的人,今天更是成了沒有嘴的葫蘆,彎腰侍立動也不動。
尚勤有些急了:“尚宮大人,那個、那個真得來不及了?”
紅鸞也看向尚宮:“出了何事,你們誰向本宮解釋一二?又是來不及了?本宮今天不過是晚理事半個時辰罷了,這宮裡就出了大事不成。”
尚宮抿抿嘴唇看看紅鸞又看看尚勤,再掏出的手帕來擦汗:“娘娘,只是有宮人違了規矩而受杖責,奴婢正要把人帶回尚宮局不想卻擋了娘娘的路,奴婢們馬上回避。”
紅鸞板起臉來:“是你們說實話還是想讓本宮過一探究竟?這宮裡的事情要瞞得過本宮去,只憑你們只怕還不成。”
尚宮三人交換眼神後,依然還是尚宮開口:“娘娘,您現在是有龍胎在身的人,千萬為了腹中的殿下要保重鳳體。”她說完乾咳一聲很艱難的道:“奴婢趕到清樂宮時已經晚了,柳女史已經、已經……”她說完跪下:“請娘娘為了腹中的殿下,千萬不要動氣。”
紅鸞的眼睛直了,她指著尚宮:“你再說一遍。”這話還算平靜,除了說得慢一些外聽不出其它的變化來。
杏兒也忘了要扶紅鸞抬頭看向遠處,可是尚宮局的人太多她實在看不清那邊是情形:“大人,柳女史倒底出了事兒?”
尚宮大人長吸一口氣:“娘娘,柳女史因為對嫻妃娘娘不敬,被嫻妃娘娘下旨杖斃。奴婢們知道後火速趕過來,但還是遲了一步,奴婢趕到時柳女史只餘一口氣,話也說不出來只是看奴婢一眼人就——,去了。”她再次叩頭:“事情奴婢會問清楚,請娘娘珍重鳳體,否則也是讓柳女史泉下有知而生不安。”
紅鸞看向遠處尚宮局的人:“柳兒,她在那裡?”她一面說一面就向前走去,卻被宮正攔下;而淚水漣漣的杏兒也扶住了紅鸞,尚勤也上來不讓她過去。
“娘娘,您要珍重鳳體。”所有的人都緊張紅鸞會太過激動。
紅鸞推開擋在面前的人:“我要去看看柳兒,你們不要擋了本宮的路。”她理也不理跟前的人,也聽不到她們在說,只有一個念頭就是要去看看柳兒。
尚宮等人不敢拉扯紅鸞,可是哭求、跪求都攔不住紅鸞,只能打發人去請御醫,並同時讓人去回劉大總管或是古掌殿,看看能不能請皇帝過來:如果純貴妃或是她腹中的胎兒有個萬一,她們就是九條命也不夠賠啊。
白綾蓋在春凳上,和白雪幾乎成為一體,在遠處還真不容易看到六局的人圍著的有個死人。
杏兒不敢讓紅鸞碰到死人的東西,她上前掀起白綾來叫了一聲“柳姐姐”,就跪坐在地上哭了一聲就暈死過去:她和柳兒可謂是生死之交,原本她以為自己會死在柳兒前面,不想兩個人都被紅鸞救了回來;可是現在柳兒死在她的前頭,而今天早上柳兒還開玩笑逗得她笑倒在床上。
紅鸞看著柳兒蒼白無血色的臉一動不動,就算是杏兒暈死過去她也沒有動,只是痴痴的看著柳兒。然後毫無預兆的她雙眼一翻身子就軟倒了,幸虧尚宮三人是緊隨在她的身周,及時的接過了紅鸞沒有讓她摔倒在地上。
尚勤急道:“這要如何是好?有個萬一我們都不用活了,你們怎麼會沒有救下她呢現在怎麼辦?我的尚宮大人。”
尚宮沒有說話而宮正卻低低的道:“死得可不是一個,我們沒有救回來的不是一個人,還有一個呢,尚勤大人沒有看到嗎?”無錯不跳字。她指了指柳兒腳那邊的被白綾蓋著的春凳:“二丫,死了。”
尚勤的眼前一黑差點摔倒在地上:“嫻妃,下手也太狠了些吧?無錯不少字平常看她柔弱無依的樣子,真得想不到她會用出如此手段來。現在純貴妃暈倒,我們三人罪大了。”她看一眼紅鸞:“說實話,我們尚勤局裡出來的人,我真得不想看到任何一人會出事,能混出那個地方不容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