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吩咐把人杖斃和親自把人殺掉,那感覺當然是不同的,倒底都是女子沒有幾人有那個膽子:當然,大多數也是因為謀算而殺人,自己深知對方有沒有對不起自己,讓她親自動手當然膽氣先怯了。
紅鸞跳起、捉人,割嫻妃的脖子是停也未停,動手極快;殿上已經有人驚叫起來,而太皇貴妃等人也驚而站起來。
嫻妃受驚不小自然是要掙扎求生的,她的胳膊舉起要推開紅鸞卻正好擋住了紅鸞手中的瓷片,胳膊馬上鮮血飛出痛得她叫出聲來。可是她沒有時間叫痛,因為紅鸞一下子沒有得手,鬆開她一腳踹在她的肚子上,把她踹倒在地上。
紅鸞隨即撲到嫻妃的身上,以膝蓋壓住嫻妃不讓她起身,一手按她的頭一手就再次用瓷片去割她的脖子。瓷片的斷口極為鋒利,上面還沾有嫻妃鮮紅的血,看上去更讓人心驚膽寒,嫻妃這次更是大力的掙扎並大叫“救命”。
太皇太后也終於自驚嚇中清醒過來,叫著讓人去救嫻妃:“來人,救人,救人”她怒極:“把純貴妃給哀家綁起來。”敢在她的面前、皇帝的面前殺人,當他們是死人不成?嫻妃的位份還在,堂堂二品的內命婦是人想殺就能殺得嗎?就算是皇家降罪要殺嫻妃,也要把她貶為庶人再行刑的,或者留著她的位份賜給她毒酒或是白綾自盡,保全的也是皇家的體面。
現在紅鸞所為是根本沒有皇家放在眼中,很明顯就是有人只要殺了她的人,不管對方是妃、還是貴妃、還是太皇太后,她都要殺掉為她的人報仇——這還得了?怒極的太皇太后忘掉了紅鸞懷有龍胎而讓人綁她。
皇帝已經早一步趕到了紅鸞的身邊,趕過來要捉紅鸞的人當然被他踢開,也就再無人敢上前了;因為有宮人太監的打擾,致使皇帝救人慢了一點,而讓紅鸞手中的瓷片劃過了嫻妃的臉。
看上去倒像是嫻妃拿著紅鸞的手在自己臉上劃過,可是人人都知道那是嫻妃在和紅鸞角力中弱了一點,雖然救了自己的命卻傷到了自己的臉。
皇帝此時已經把紅鸞拉到懷中一掌拍暈:“古安平,劉得榮,你們帶宮人護送純貴妃回宮,即時召御醫相隨,不得讓純貴妃有半點閃失。不然,你們就不用來見朕了。”他說完就把紅鸞交給了身邊的兩個宮人,卻把她們的腰牌取下來看一眼:“朕記下你們了,如果差事做得好,朕定要有賞。”如果做得不好,當然是性命也就不用要了。
不等太皇太后開口,地上的嫻妃還沒有緩過一口氣來,殿上驚叫的妃嬪還沒有合上嘴巴,古安平和劉總管已經護著紅鸞匆匆的離殿而去。
看到紅鸞被帶走之後皇帝才指了指嫻妃:“扶她起來,宣御醫——先緊著純貴妃那邊,嫻妃這邊傷不要緊的,讓他們打發個人過來就成。”聽得眾妃嬪臉色一變看看嫻妃都偏過了臉去,在宮中失了聖寵的妃嬪那是生不如死得。
嫻妃大哭著撫臉:“皇上,皇上,是純貴妃要讓妾取信於太皇太后……”血自她的指縫間流出來,順著她的手滴落在她的衣裙上,在素色的衣裙上綻開朵朵妖豔的血色之花。
“讓你取信於太皇太后做?”皇帝冷冷的盯著她:“朕的確是多疼了純貴妃一點,你就這般容不下她嗎?如此誣衊后妃可是死罪,你想清楚沒有。”
嫻妃愣了一下:“她沒有說取信於太皇太后做,只是說我們再這樣下去等到選秀之後,這宮中只怕就不會我們三人的地位了;皇上,妾是不想做那等事情,妾也是被那兩個丫頭氣得暈了頭才會如此,請皇上明鏨,妾絕沒有生出妒忌之心來。”
太皇太后淡淡的道:“取信於哀家為了選秀之事很正常,現在宮中三妃理事只怕純貴妃根本不滿足吧?無錯不少字而且也要擔心有新人會分走皇帝的寵愛,所以想讓人迷惑哀家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依哀家想還有一種可能,八成是因為上官夫人和純貴妃有些過節,至於她想讓嫻妃取信於哀家之後要如何做,那哀家還真是猜不出來。”
皇帝聞言抬頭看向太皇太后:“僅憑嫻妃一人的片面之詞,豈能就認定純貴妃居心叵測?如此說來,純貴妃抬著兩個宮人屍體進來,她們傷得如此之重,天朝律法殺人當償命——嫻妃,她們就算是予你不敬,想要杖殺她們也要你們三妃同定罪才可以吧?無錯不少字你現在如果不能自辯,朕是不是可以就賜你杯酒或是一匹白綾?”
嫻妃驚愕之後不顧臉上的傷叩頭:“皇上開恩,皇上開恩。”
皇帝看向太皇太后:“皇祖母認為此事應該如何處置?嫻妃手上有兩條人命,又害得純貴妃差點小產,這等大罪豈能輕饒?”
太皇太后看著皇帝,過了半晌之後終於點頭:“降嫻妃為嫻嬪,罰俸一年,在列祖列宗面前請罪三日。”
皇帝看一眼嫻嬪:“倒底還是太過便宜她。”他說完欠了欠身子:“我去看看純貴妃的身子如何,她剛剛如此激動莫要動了胎氣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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