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隻綠油油的眼睛,個頭大得驚人不說,盯著紅鸞的眼中居然還有著寒氣,看得她忍不住握了握拳頭喃喃的道:“再瞪我,再瞪我,我就先把你吃了。”無非就是給自己壯膽罷了。
那隻大狗居然口吐人言:“你敢吃我,你能吃得下我再說,小心風大閃了舌頭;而且你要吃哀家,小心吃不下去再漲破了你的肚子,到時候你哭也來不及。”
哀、哀家?紅鸞驚恐的看著那隻大黑狗人立而起,頭上居然有了頭髮還帶著太皇太后喜歡的幾樣頭飾。她抿抿嘴只感覺頭皮發麻——這狗不是成妖了吧?無錯不少字
大狗盯著紅鸞瞧了半晌,可能是等得不耐煩了,縱身撲了過來。它不是撲向窩頭而是撲向紅鸞:“哀家先吃了你,看你再如何吃哀家。”
紅鸞嚇得在地上滾開,可是卻還是被大狗按在地上,看到血盆大嘴越來越近,她的狠勁發作伸出手用力掐在狗脖子上,在心裡對自己說:說也不能放開手,它要咬死我,我就掐死它。
“我掐死你,掐死你”嘴裡不知不覺喃喃說出聲來,鼻子邊上還有窩頭的香氣,她猛得用力並且大叫:“我掐死你,讓你哀家、哀家個不停。你知道不知道我快要餓死了——哀家能不能換飯吃。”
“娘娘,娘娘。”杏兒哭得雙眼紅得好像是小桃子:“你做惡夢了吧?無錯不少字”
紅鸞睜開眼睛時,她的雙手還在掐著自己胸前的被子,看到杏兒的眼睛愣了愣,目光轉動就看到床邊不遠處的小几上有兩個宮廷窩頭。這種窩頭可不是她原本和餓狗搶食時所吃的那種,怪不得她在夢中感覺那個熱氣騰騰的窩頭特別香呢。
“怎麼會有這個?”她睡得有些迷糊:“拿過來給我,我快餓死了。”她邊說邊坐了起來:“誰欺負你了?我不是告訴過你,不要管是誰欺負你們,就算是太皇太后你們也給我打,打完自有我在,以後只有她們死……”忽然間淚水落下來:“柳兒,二丫。”
杏兒連忙給她拭淚:“娘娘千萬不可再傷神了,柳姐姐和二丫都不想看到娘娘有個三長兩短的。我們報仇不急在一時,您還是好好的調……”
紅鸞忽然掀被就下了床:“走,嫻妃還活著,我怎麼能睡?”
杏兒拉住紅鸞:“娘娘,嫻嬪和太皇太后在誦經,皇上命您好好休息,不要再去慈寧宮了。”她把窩頭拿過來:“這是給柳兒和二丫供過的點心。”
紅鸞抱過來就好像那盤窩頭是柳兒和二丫一樣,哭得險些暈過去,緩過一口氣來她拍桌子:“給本宮上窩頭。”她菜式也不要,她只要窩頭,各式各樣、大大小小的窩頭擺滿了桌子。
她緩緩坐下,抓起窩頭來往嘴巴里塞:“當初我們在宮奴院時,杏兒,可有這麼好的窩頭吃?可是你不知道,在宮外我連窩頭都吃不上。現在過上好日子了,柳兒和二丫卻這麼去了,就這麼被人害死了,你讓我以後怎麼能安生的吃得下去東西?我們吃得每一口飯,都是和著柳兒的血,二丫的肉啊。”
淚水和著窩頭,雖然比起原本她吃過的窩頭來說,眼前的這些要比饅頭還要香甜,但是她卻吃出了過去的味道:那種又澀又苦又冷又硬的味道。
杏兒哭倒在桌旁:“娘娘,我們已經商量過了,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現在嫻嬪已經有了處罰,如果您再去找嫻妃算帳就是對皇上、對太皇太后大大的不敬,到時候皇上也不能保下您了——所以,娘娘如果要去尋嫻嬪報仇,婢子們就死在慈寧宮外。”
紅鸞張開嘴巴看過去:“就讓柳兒和二丫含恨九泉?你以為我能天天頓頓的吃得下摻著她們血肉的飯菜——沒有她們,說不定你家娘娘我早成了階下囚”
杏兒抱住她的腿:“娘娘,要報仇十年也不晚啊,奴婢不是不想你去報仇,只是想娘娘答應我們,為柳兒和二丫報仇不會傷到娘娘自身,不然奴婢們絕對要死在娘娘之前,因為奴婢們無法眼睜睜的看著娘娘去送死,也免得以後再讓人動手害奴婢們。”
紅鸞和杏兒正爭執不下時,小平子自外面衝進來:“嫻嬪回清平宮了,那裡收拾出來,她又回去了,高高興興的回去了,還故意請了小戲子班子來,請了宮中的妃嬪們去聽戲。最可恨、最可恨的是,她還給娘娘送了貼子來。”
聽完之後紅鸞奪過嫻嬪的貼子兩把撕碎:“寧為玉碎不為瓦全,豈能受這等小人之氣。”
杏兒跳起來給了小平子一記耳光:“你真要娘娘為了我們而去送死嗎?”無錯不跳字。她撲過抱住紅鸞的腳不放,哭求紅鸞不能因報仇而傷到自己。
小平子也跪下以頭觸地:“小的沒有那麼想,小的只是一時氣不過,娘娘,您如果真要去找嫻嬪報仇,小的、小的這就拜別娘娘,來生再來伺候娘娘吧。”
屋外陸續進來人跪了一地就是求紅鸞不要不顧自身,叩頭之聲不絕於耳。
“好,我現在不動嫻嬪,我保證我見到她絕不會殺她,我會好好想個法子為柳兒和二丫報仇,不會衝動的以命搏命。等可以,但是有仇我們必報。”紅鸞合上眼睛:“但是那等小人你們能讓她如此猖狂下去嗎?人,我們現在不能動,但是那座清平宮她收拾好一次,我們就砸一次她不是要聽戲嘛,我們就去讓她好好的聽場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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