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不管你和賈太嬪有恩怨,那都與本宮無關。”紅鸞打斷了春兒的話:“你心裡對本宮的怨恨本宮很清楚,不要給本宮動小心思,否則的話本宮可以換個人,並非定要用你。”她說完拿起茶盞來送客:“給本宮老實本份些。”
春兒卻沒有立時就走,還是叩了頭道:“賈太嬪使來的人問得話很有些古怪,妾當時心神不定,因為在想太皇貴妃的話,她提到她和娘娘的家鄉;當時賈太嬪的人問妾時,妾說和娘娘是發小,只不過是有些仇怨,後來越想越有點不對,請娘娘救我。”
紅鸞輕輕擺手:“好了,就算是和本宮發小也沒有了。柳兒,送客。”她不想再和春兒多做糾纏,有很多的事情是不能讓春兒知道的,所以早早的打發了她走:“對了,這次不要忘了打賞引路的人,莫要讓清露宮的人認為你厚此而薄彼。”
春兒聽到後臉色微變:“是,娘娘。可是,娘娘還是注意些賈太嬪吧。”她無奈的跟柳兒出去,最後不死心的提醒紅鸞。
不用春兒說紅鸞也會注意賈太嬪的,只是這樣的事情不必說給春兒聽就是了。想到賈太嬪使人去打聽她的身世,紅鸞的唇邊閃過一絲寒意,看來賈太嬪和定親王要好好的查一查他們了:如果不是這兩天等上官家的訊息,她早讓宮嬤嬤只盯著賈太嬪而放棄太皇貴妃那邊。
太皇貴妃現在看來就是她家鄉的人,機緣巧合和梅香姐妹有緣,所以才會多關心一點當年的事情兒;而賈太嬪和定王卻沒有理由如此關注當年的那場大水,除非他們母子是始作俑者。
現如今要引那個隱在暗處的人出手,卻不想賈太嬪居然打發人去問春兒那些話,還莫名其妙的指給春兒一條活路:賈太嬪的人如此說話是意思呢?紅鸞想不通把太皇貴妃扯進來,於賈太嬪有好處。
宮嬤嬤到了中午前後回來打理清露宮的事情,聽完紅鸞的話她凝重的道:“聽娘娘一說,奴婢正好這兩天看到定王弄了些卷宗,都是抄寫出來的,就放在賈太嬪那裡母子二人每天下午都會翻看好一陣子,看樣子要看完了。”
“卷宗?卷宗?”紅鸞看向宮嬤嬤:“定王能弄出卷宗來,肯定在外廷留有記錄,回頭打發人請孟大人去查一查。”她的心跳得有些快。
自打入宮以來,她就想查出當年的大水是怎麼回事兒,可是宮中事情煩雜她常常要自保,而用以查詢真兇的機會並不多,卻沒有想到近來這些日子,當年的事情卻漸漸的浮出了水面,當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七八年前,就是娘娘也提過的那場大水的卷宗。老奴趁著無人時翻看過,全是和那場大水有關的人與事。”宮嬤嬤聳肩膀:“因為和我們清露宮沒有關係,老奴也沒有往心上去。聽娘娘提起賈太嬪問劉采女的話,老奴想會不會和那些卷宗有關係?”
紅鸞沒有說話,眼中卻有淚光閃過,沒有想到真被她尋到了當年的真兇;只是,賈太嬪為要害那麼多條人命,而定親王為還要去當年大水過後的地方,她想弄個清楚明白,也讓自己的父母死的明白。
宮嬤嬤嚇了一跳:“娘娘這是怎麼了,有話、有事儘管對嬤嬤說,有嬤嬤在就是天塌下來也不用怕的。”她把紅鸞抱在懷裡:“是不是賈太嬪和定親王想要用當年的事情害你?給嬤嬤說,嬤嬤定讓他們吃個大大的暗虧。”
紅鸞輕輕的搖了搖頭,過了好一陣子才能平穩好心情:“嬤嬤,你好好查一查定親王和賈太嬪倒底在做,當年大水一事看來定有隱情在,如果他們真得牽扯其中,那就和上官家有貓膩;為了防他們害人,我們可以早早告訴皇上早治他們的罪。”
宮嬤嬤聽得出來紅鸞沒有說實話:“娘娘放心吧,老奴會盡快查清楚的。那太皇貴妃那裡……”
“太皇貴妃可有不對勁的地方?”紅鸞雖然已經對太皇貴妃去了疑心,但還是要證實一下。
“沒有。”宮嬤嬤搖頭:“只是賈太嬪和定王好像要謀太皇貴妃手中的東西,太皇貴妃好像是知道的——和我們清露宮無關,他們兩宮並不像我們看到那麼和睦。”
紅鸞揉揉額頭:“那就不用再留意太皇貴妃了,盯得定親王和賈太嬪吧。”她想了想又道:“打發人去看看古公公時候下值,請他過來坐坐。”
現在能確定當年大水之事定是賈太嬪授意她的父兄所為,滅村之仇豈能不報?紅鸞在宮嬤嬤走後,咬著牙齒無聲的哭泣起來,在心中對她的父母道:女兒找到殺你們的仇人了,定要讓他們下去向你們賠罪。
她在得知仇人之後卻並沒有高興,也沒有如釋重負,反而流了不少的淚,把趕來的古安平嚇得不輕。她和古安平好好的商量了一番,決定查清楚當年的事由和現在賈太嬪和定親王想做得事情,然後把他們母子交給皇帝處置。
當天晚上紅鸞睡不著,把皇帝吵得也沒有睡好。皇帝后來乾脆不睡了,輕輕的抱著紅鸞給她說些玩笑話,講些有趣的故事,在天快亮時才把她哄得睡著,可是皇帝卻不能再睡他要起來上朝了。
紅鸞是被柳兒叫醒的,睜開眼睛看到柳兒一臉的不安:“怎麼了?”她的家仇清露宮中還無人知道,她相信不是因為賈太嬪或是定親王的事情讓柳兒如此。
“劉采女,劉采女被刺重傷,現在依然昏迷中。”柳兒看著紅鸞:“可是無人知道是誰下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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