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當我們崆峒派好欺負不成?”
“爺爺的七傷拳可不是吃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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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明尋著聲音往前,臉上隱隱有些不悅。崆峒派?他還以為是什麼了不起的東西呢,敢在他的酒樓裡鬧事。
阿刁在前面引路,幾人跟在她後面。
在三樓的貴賓樓的角落,十多個身穿灰色長衫的男女正對著酒樓掌櫃曹金大罵。
崆峒派不比尋常的小門小派,在民間有著一定的知名度,曹金不斷抹著額頭上滲出的汗水,陪著笑臉說道:“我們酒樓的菜式都是精品,廚子是曾經宮裡退下來的御廚,價錢的確是這樣,並沒有多算。”
“這些菜加起來頂多值個二十兩,”為首的年輕男子冷笑不止,摸出二十兩碎銀砸在了桌子上,“你們愛要不要。”說著,便招呼著其他人起來準備離開。
陳慶之見姜明的臉色不對,忙站了出來,指著那年輕的崆峒派弟子罵道:“吃霸王餐是吧?也不打聽打聽是誰的地界。沒有銀子就去街邊的路邊攤吃個素面,要不雜碎面也行,這麼高階的酒樓是你們這些白痴門派該來的地方嗎?今天你們要是沒拿出銀子,就全部給我躺著出去。”
為首的年輕男子臉上一陣錯愕,半晌無語。他剛聽到了什麼?在這麼個破地方還有人敢指著崆峒派弟子的鼻子來罵,難道他張長河在武林中沒有地位,連在民間都毫無地位可言了嗎?
旁邊一個身材略胖的矮個子看了眼陳慶之,湊到張長河面前竊語道:“此人是虔城的土皇帝,綽號二瘋子,是個狠絕色。”
張長河愣了楞,隨即冷笑道:“像你這樣修為的人也敢稱皇稱帝,簡直不知所謂。”
“要麼把銀子留下,要麼,把命留下。”陳慶之的氣性本就大,在虔城內更是沒有受過任何氣,在有了姜明做後腰後,更是不把其他門派的弟子放在眼裡。
張長河終於出手了!
只是簡單的一記直拳!
砂鍋大的拳頭仿似劃破時空而來,冷森森的寒意讓人發自靈魂的戰慄,刺骨的殺氣竟然襲遍陳慶之的全身,雄渾的勁力眼看著就要觸到他的前胸,除非是神,不然已經無法避開了!
“砰”
一聲沉悶的悶響在樓宇間響起,陳慶之被那剛猛的一拳砸的往後倒退了兩步,隨後一巴掌抽在張長河的臉上,他轉了兩圈穩住身形,訝然道:“走的是橫練的路子?”
張長河胸口一陣刺痛,崆峒派的七傷拳本就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武功,威力極大,對身體的損害也極大。所以所謂“七傷”,乃是先傷己,再傷人!剛才那一拳,已經讓他受了輕微的內傷,讓他沒想到的是,對方竟然走的是橫練的野路子,僅僅倒退了兩步,一點頹勢都沒顯露出來。
換做常人,恐怕早已口鼻溢血,受了嚴重的內傷了。
姜明一直冷眼旁觀,在張長河出拳後,他似有意的對著阿刁說道:“五行之氣調陰陽,損心傷肺摧肝腸,藏離精失意恍惚,三焦齊逆兮魄飛揚。此拳法出拳時聲勢煊赫,一拳中有七股不同的勁力,或剛猛、或陰柔、或剛中有柔,或柔中有剛,或橫出,或直送,或內縮,敵人抵擋不住這源源而來的勁力,便會深受內傷。”
“可惜,人體內有陰陽二氣、金木水火土五行,一練七傷,七者皆傷。所以所謂“七傷”,乃是先傷己,再傷人。沒有深厚的內功相佐,練了只會狂性大發,只有其行,沒有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