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當然是阮阮沒搶得過萊小哈,整一籠肉包都被他吃了,她吃的是粥和煎餃。吃完,阮阮的睏意再次上湧,可是沒辦法啊,她還要陪萊卡這個不省心的傢伙去秦嘉出事的現場。
因為東方白找他了解情況,他就反覆一句話:我昨晚上在家睡覺了,什麼?證人?沒有,昨晚我一個人睡的。
這麼簡單粗暴的筆錄,當然洗脫不了嫌疑,萊卡被問急了,乾脆道:我說不是就不是,你不信我是吧?行,那我就幫你把這案子破了,找到真正的兇人,讓你看看!
東方白:好啊,走,去現場!
萊卡:走就走!
處於圍觀狀態的阮阮能說什麼呢,只能跟過去。萊卡倒是一再表示這種小事不用她操心,讓她安安心心的回家休息。可阮阮是真放心不下,看東方白這幅運籌帷幄的架勢,她懷疑萊卡被人下了套還不自知,可這話她又不好直說,只能到:“你要真擔心我,就趕緊配合人家調查完跟我回去,我還有事跟你說。”
萊卡果然被吊起了好奇心,急吼吼的拉著她就往事故現場跑,東方白在前面給兩人領路。這次,他們沒有選擇不科學的方式,而是靠兩條腿走過去的。
一來秦嘉的出事地點離的並不遠,二來,在市中心這種地方,還是低調點好,這年頭,誰還沒有手機攝像頭咋地?
更何況,秦嘉的演唱會場地周圍,早已人山人海。
她的歌迷和朋友,還有許多對生命本身心存敬意的人們,自發的前來悼念她。燃燒的蠟燭,白色的雛菊,環繞著秦嘉黑布下的笑顏,讓人忍不住想哭,整個音樂廣場都瀰漫著悲傷的氣氛。
東方白讓他們稍等片刻,便自己上前去和警戒線那邊的警察交涉。
萊卡戴著墨鏡和麵罩裝高冷BOY,站在人群裡,絲毫不怕別人認出他來,老神在在。倒是阮阮,看著祭奠的人們來來去去,有點後悔自己兩手空空的就這麼來了。
萊卡看她那侷促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麼,貼到她耳邊嘀咕:“讓你給我買花你不記得,倒是記得惦記別人。”
這種醋也吃,他也不嫌晦氣,阮阮沒好氣的白了萊卡一眼:“這能一樣嗎?”
“有什麼不一樣~”萊卡不甘心的反駁,見阮阮懶得理他,悻悻地的轉過頭,看向另一邊,過了一會兒,竟小聲的吹起了口哨。
這熊孩子,這麼莊嚴肅穆的場合,他竟然還有心情口哨,阮阮氣不打一處來,正想把萊卡拖到一邊教育一頓,就見一隻雪白可愛的小薩摩耶犬,伸著舌頭“噠噠噠”小跑了過來,跑到萊卡跟前,朝他搖頭擺尾。
萊卡扯下口罩,朝小傢伙齜了齜牙,露出他尖尖的犬齒,然後低吼了一聲。小傢伙耳朵動動,同樣回叫了一聲,然後一躍而起,又跑回了自家主人身邊,趁自家主人跪在地上痛哭的時候,靈活的從她手捧的花束裡叼了一隻菊花,跑回來獻給萊卡。
萊卡得意的把“小弟”偷來的菊花塞到阮阮手裡:“拿去送吧,不用謝我。”
阮阮:“……”讓她說點什麼好呢?
“噗咳咳——”交涉回來的東方白見到這一幕,又是籠著道袍好一陣咳,見阮阮和萊卡都面無表情的看向他,才勉強忍住笑道:“那個,二位道友,我們可以進去了。”
於是一行人在警察叔叔的帶領下,穿過警戒線,一直走到場館中央的舞臺下方。秦嘉是在舞臺上去世的,屍體已被挪走,但血跡仍在,還有粉筆做的標記什麼的,由於圍了一圈警察和工作人員,阮阮也看不太清,東方白再次先上去交涉。
阮阮在下面等著,見有花圈擺在舞臺周圍,趕緊尋了個間隙,把手中的白菊花插進去,才繼續抬頭張望,結果竟一眼看見了熟人:“格格?!”
巫格格正拿著一副塔羅牌跟別人比劃著什麼,聽到有人喊自己,下意識的轉過頭,見是阮阮,表情明顯有些……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