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源對心雅沒什麼特殊的感覺，但心雅每次以幽怨的語氣和表情對沈源說話，都會讓沈源心裡升起一種難以言表的感覺。

似乎是憐惜、似乎是不忍、似乎是遲疑……

但沒有喜歡，更沒有愛。

沈源不想再繼續下去了，每次他都需要小心翼翼地維持心雅的情緒，還要花很長時間平復自己的心情，他沒工夫將時間都耗在這些事情上。

說白了，沈源對她還是沒有感覺，才不願意在她身上浪費半點時間。

若換了程阮……

程阮也不會這麼死纏爛打啊……

沈源心裡胡思亂想著，已經站在了程阮門口。

哐哐哐。

沈源伸手，輕輕釦了三下門。

過了很久，程阮才開啟門，探出一個美麗的腦袋，看了看沈源，一雙明亮的水眸在樓道昏黃的燈光下顯得很深邃。

“怎麼了？又有餃子吃嗎？”

看著程阮嘴角沒擦乾淨的醋漬，沈源笑了笑，只覺得面前的姑娘十分可愛，忍不住伸手摸了摸程阮頭頂的秀髮。

程阮愣了愣，沈源也愣了愣。

沈源心中想，她為什麼沒躲開？

程阮心中想，自己為什麼沒躲開？

這時候，樓道里的感應燈滅了，沈源立刻輕咳了一聲，眼神偏了偏，輕聲問道：“餃子好吃嗎？”

程阮點點頭，披在肩上的秀髮微微抖動了幾下，看得沈源暗暗吞了口口水。

“我……想和你商量個事兒……”

沈源遲疑著說道。

“哦……說啊……”

程阮靠著門框，眼神閃爍了一下，悄聲應道。

樓道里的氣氛忽然變得有些詭異。

沈源僵在原地，半晌才說道：“你……要不來我家裡說？這事兒挺……重要的。”

程阮深深吸了口氣，眼神在地上看了兩秒，才讓開了門，說道：“那來我家坐坐吧。”

沈源也沒推辭，很快坐在了程阮客廳的沙發上。

“怎麼了？”

程阮給沈源倒了杯淡茶，坐在沈源對面，不知為何，有些不敢看沈源。

過了半晌，程阮都沒等到沈源的回應，不由抬頭一看。

沈源一手握住茶杯，懸在空中，放也不是，舉也不是，不知道在想什麼。

他的雙眼直勾勾地看著程阮的腳，嘴巴半張，臉上一副呆模樣。

程阮此時穿著一雙透明的塑膠拖鞋，沒有穿襪子，一雙鍾靈毓秀的小巧美足，連著一小截兒露出褲外的玉白小腿，就這樣被沈源盡收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