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爾伸出手指指向先覺身上璀璨的元素光芒,說道:“你看中心的位置,已經蘊生出了無屬性的能量,再向前一步,便是虛空之力!”
安格斯的鼻孔長大,滿臉難以置信的神色,問道:“一個新晉的祭司,就能動用虛空之力了?”
“當然不能,可這是魂蘊虛空的徵兆。天哪,萬幸今日我見到了他。”
祖爾接著說道:“如果不傳授他虛空大道,他的靈魂會最終被虛空吞噬,成為這世界上的第一個腐蝕者,並且最終引導整個世界走向滅亡……”
“什麼?”安格斯悚然一驚。
祖爾沉重地點頭道:“不錯,這就是虛空腐化的前兆。”
“這個世界……已經走到那一步了嗎?”
祖爾輕嘆一聲,“虛空腐化和世界的年齡沒有關係。有些世界剛剛誕生,便已經被虛空入侵了。有些世界綿延萬億年,文明無比輝煌,卻依舊沒有被虛空盯上。甚至能以自身文明抗衡虛空的侵蝕。”
“只是一個機率性的問題罷了。”
“那……像這種人,只會出現一個嗎?”安格斯不無擔憂地問道。
祖爾搖頭,“理論上來說不是。但接連出現兩個,機率實在太小太小。而今我們能親眼見到一個,足以放心了……”
安格斯點了點頭,“這麼說來,你要收他當徒弟?”
“必須如此。魂蘊虛空本身是絕佳的天資,如果好好教導,不光不會成為世界之禍,還會是一個足以帶領龍魂世界走上新輝煌的領頭者。”
先覺身上的光芒逐漸收斂,笛巧也隨之緩緩抽回了手臂,與沈源對視的目光也移到了一旁。
整個無雲崖上鴉雀無聲,投向先覺的眼神大多充斥著羨慕。
祖爾輕輕撫掌,朗聲笑道:“天資絕佳。祭司,你叫什麼?”
“先覺。我叫先覺……”先覺低聲回答道。
這些日子來,他剛剛認清了現實,也初步接受了自己而今的身份。聽到別人詢問名字,他終於不會再脫口而出“沈源”二字。
“好,先覺。願意做我的關門弟子嗎?”
安格斯在一旁甕聲甕氣地說道:“還不快拜師,多少祭司做夢都想得到祖爾大人的一兩句提點。”
先覺愣住,半晌後才噗通一聲跪在了祖爾面前,當場行了拜師的大禮。
他剛剛失去了最疼愛自己的母親,又漂泊異界,心中的迷茫和無助難以言說。驟然碰到祖爾這樣一個渾身都散發著慈祥安寧的老者,願意成為他的老師,先覺幾乎要放聲痛哭。
“好好好,從今日起,你就是我祖爾的徒弟了。快起來。”祖爾抬手在空中虛託,一股清風環繞著先覺,扶起了他。
“笛巧,接下來的新典你替我主持吧。我帶先覺回浮島,你稍後也來。”
祖爾說罷,探手提住先覺的肩膀。
隨著一道四色光芒沖天而起,祖爾和先覺一同消失在了無雲崖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