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這些壁畫最大的價值不是武功，而是上面的真跡！”楚風本想一舉吸納逍遙派所有的底蘊，期望以此能有所得，但是靈鷲宮終究是不是掌門一脈。雖然遺留逍遙派真傳，但是底蘊和藏書估計已經在無崖子手中，否則他那一脈不可能有那麼多人才，必然薛慕華的超凡醫術。

不過這壁畫的本身，如果能夠從中參悟出神之一道的力量，完全自身，倒也不會讓他虛了此行。

梅蘭竹菊看著楚風怔怔出神，似乎有什麼發現似的，連忙上前一步道，“公子，有什麼不對嗎？”

“沒什麼，這壁畫上的武功雖然要求甚高，但是如今將之揣摩，而非照本宣科，奪之神韻也非難事。估計留下這手筆的前輩，故意留下這個門檻，是想門下弟子能夠推陳出新，而非拘泥於過去吧！”楚風輕輕一笑道，這到也不是假話，譬如逍遙三老每一個都有自己精通並在前輩之上推陳出新的武功，而不是簡簡單單的照本宣科。只可惜逍遙派或許氣數已盡，因緣際會之下，竟然沒有選出一個合格的弟子，如果小說世界是一個整體，逍遙派在逍遙三老死去之後，傳到虛竹這一代，就已經註定沒落了吧？

一者虛竹沒有資質，二者虛竹沒有心性，三者逍遙三老皆亡，沒有傳承。雖然力量的本身就是知識，但是這是對於天才之輩而言，沒有先代傳承的知識，還有信念，加上這個時代為保證武功不外漏，被人針對，關鍵之處，習慣上的口耳相傳，普通人得了北冥神功之流，必然是墜入魔道，而非適可而止，鯤化飛鵬，有朝一日，直上九天。

如果不是自己擁有完全之血，本身也喜歡追求盡善盡美，到達極限，恐怕也會在北冥神功帶來的瘋狂提升之中，不能自拔，最終在瘋魔之中滅亡吧。

“公子所言即是，不過我們功力低微，就連這身武功也不過尊主恩賜，照本宣科而來。就連本身的武功都只是精通，距離完全把握一分一毫的地步，還有老遠的差距。更何況是這裡的神功，我們觀看已是精疲力盡，怎麼可能以此推陳出？”梅蘭竹菊苦笑一聲，無奈的看著石壁。

楚風反應過來，並不是每個人都能如他一樣吞噬別人的一切，最終積攢慧力，還有他們一身的成就，他之所以能夠在月餘時間，站在這個世界的巔峰並不是他多麼聰明，亦或者天縱奇才，而是來自於鳩摩智等人數百年積累，還有枯木禪功等神功絕學開路，才能走出自己的道路。

想一想逍遙三老天資卓絕，也是八九十歲的高齡之餘，才將一身所學精研，走出自己的道路來，想要細看一遍就推陳出新，不過是痴人說夢。

“我倒是忘記？這些武功雖對我不算什麼，對於你們而言，現在接觸都還是為時尚早，更何況是推陳出新？此舉無異於登上九重天，這樣吧，待我參悟之後，與你們講道，能夠領悟多少，就看你們的機緣如何了？”楚風輕輕一笑道。

梅蘭竹菊大喜不已道，“多謝公子，我們……我們……”

“好了，你們不是我的人嗎？如果你們太弱的話，我也很煩惱的！”楚風擺了擺手，四人正要說話，忽然一道柔軟的力量推來，完全不給她們說話的機會，就被退出石室，轟隆一聲關門。

楚風雖然還有處理俗禮的意識，但是隨著力量的提升，越來越不在意這些牽絆，眼下有了力量的提升，許以好處，打發她們已是很好，怎麼可能在她們身上浪費時間，將心中的靈機沉掩。

“開始吧！”

楚風目光落在壁畫上，以肉眼體會，以心念沉浸其上，很快一股若有若無的力量，隨著即使的注目，在暗示自己的意識，來自於心靈的引導。

“明鏡止水！”

楚風心中一動，將壁畫拆解，漸漸上面圖畫開始消減筆畫，只剩一個個交匯的線條，扭曲彷彿沒有規則，然而注目凝神之下，心神卻在消耗。

如果精神境界不足者，凝神的瞬間，立馬頭暈目眩，精神不自覺被它所引導，無意識讓出主權。

“這就是壁畫之中的秘密嗎？”楚風將圖案觀想進入自己的識海，忽然一道力量悸動，明鏡止水的思維世界，第一次出現一種動態的力量在內。

楚風大吃一驚，想要將識海覆滅，重新化為虛無再衍，卻發現那奇怪的線條，似乎與體內武功共鳴，已經不受控制的壯大自己，一陣陣武道意識衍化而出，或吞噬他的武道意識一起共衍。

在思維的世界之內，本就是一種思維的時間自然模糊起來，楚風只覺心靈之中的一切，都被那奇怪的圖案引匯出來，就連鳩摩智等吞噬而來的記憶意識都被調動，漸漸最初引導的圖案也被抹滅，只剩一陣陣激盪的波動和線條衍化之物。

“沒想到那東西的引導力量如此強，還是在意識世界如此？”本來還有身體作為隔閡，他直接將之在心靈世界復刻，引導圖的力量自然千百倍的放大，而他被殺個措手不及，自然無從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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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風身上真氣在來回激盪，好在他功力早已經化為一體，正反倒逆都完全沒有問題，並不會像梅蘭竹菊一般，岔氣就亡，倒也沒有什麼危害。

思維世界時間流逝無比快速，也不知道過去多久，楚風識海之中的動亂終於解釋，引導圖也被他亂七八糟的撕得支離破碎，後面不過是類似虹吸小影，已經停不下來，好在一個人也是有極限的，這動亂將他一身武功，還有引導圖的武功，胡亂走了一次，互相碰撞衍化，雖然由於楚風已經超出留下引導圖之人的預估，就連一根毛都沒有得到，衍化也不過楚風平時隨手使用，不專門修煉的小技巧，但是將各種精神意志撮合，還有武道拓印，留下的這個看起來亂七八糟的產物，卻是一個了不得精神凝結之物。

如果讓楚風自己修煉出它，將自己識海弄個天翻地覆，走火入魔，即使他想，在生命本來自我保護鎖下，也不可能做到，倒也算是因禍得福。

“不過，這個所謂的福又該如何利用？”楚風看中漆黑一團，表面坑坑窪窪，就像存在都虛幻不定的玩意兒，有些拿捏不定，如果將識海歸無，重新衍化，倒也能夠將它抹滅，只不過這玩意兒吞噬了自己的武道，還有意識圖上留下的逍遙派武道，精神境界和記憶意識聚合出來的心靈產物，相當於某種程度上升華了他的一縷精神意志，一看就可遇不可求，如果不將之加以利用，直接化為虛無的話，未免有些暴殄天物。

楚風左思右想，忽然靈機一動，想到引導圖之所以能夠將一切席捲，卻避開自己，顯然這份力量定然大部分來自於自己，而自己目前最為強大的精神力量，就是在獲得生命能量時，領悟的異能，“明鏡止水，難道這是明鏡止水的進階？”

“如此一來，它就是明鏡止水的進階契機，只是精神力量是由心而起的力量，還差自己推動最後一步，賦予明鏡止水以基因，決定脫變之後的力量！”楚風心中漸漸理清，想法越發真切。

他看著變化的黑色線團，就像一團胡亂塗鴉的產物，心中一動，“既然你是我一切總結，就化為我的真理之門吧。去除世界唯我，世界為我觀，這種理念和力量本不就是明鏡止水的奧義嗎？”

“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