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恆看出他們的為難,擺手道:“行了,不說這個了,本王現在有一件事要交待你們去做。”
王虎二人悄悄鬆了一口氣,拱手道:“請殿下吩咐。”
予恆謹惕地看了一眼四周,壓低聲音道:“設法偷一具屍體回王府。”
王氏兄弟被他這個要求嚇了一跳,王虎愕然道:“殿下您……您要屍體做什麼?”
“本王自有用處,記著,一定要悄悄行事,不要被人發現了。”見予恆堅持,二人只得應下來,費了好一番功夫,終於悄悄運了一具屍體出來。‘
屍體運到齊王府的當夜,一個人被連夜請了過來,天亮之前又悄然離去,同一時間,屍體也藉著夜色的掩護下送回義莊,一切如舊,彷彿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沒人知道予恆要屍體做什麼,也沒人知道這一夜發生了什麼,一切都是一個迷。
二月二十九,刑部、大理寺、都察院三司提審予懷一案,林默和予恆也有份調查此案,得以在公堂旁聽。
涉及此案的人被一一提審,雖然他們的說詞不盡相同,但矛頭都無一例外指向予懷和江越,最後被傳召的是李仵作。
“啪!”做在正當中的刑部尚書一拍驚堂木,肅然道:“那十幾名差役的屍體可都驗仔細了?”
李仵作被驚堂木的聲音嚇了一大跳,戰戰兢兢地道:“回大人的話,都……都驗仔細了。”
“他們是怎麼死的?”在刑部尚書問出這句話時,所有人都屏息看著李仵作,這群官差的死因,足以左右予懷一案的結果。
“他們……”李仵作悄悄看向予恆,四目相對的一剎那,他從對方眼裡看到了警告,心中一慌,急忙收回目光,“他們……都是自盡。”
聽到這話,刑部尚書眸光一沉,下意識地看了一眼站在堂下的予懷,若真是自盡,恐怕……
他不死心地問道:“果真是自盡?”
“是。”到了這個時候,李仵作已經不可能改口,只能一口咬定是自殺。
林默若有所思地看著予恆,雖然李仵作看予恆的動作很細微,而且雙方目光一觸即分,但還是沒能逃過林默的眼睛。
大理寺卿皺一皺眉,側過身子在刑部尚書耳邊輕聲道:“查了這麼久,所有證供都指向太子,看樣子這件案子真是太子做的。”
旁邊的左都禦史聽到他的話,搖頭道:“在沒有十足把握之前,這話說不得,畢竟涉案的是太子,相信陛下不會想聽這樣的話。”
“證據確鑿,不想聽也得聽啊,總不能讓咱們幾個……”大理寺卿壓低了聲音道:“竄改證供吧?”
左都禦史眼皮一跳,遲疑道:“要真是這樣……
“二位慎言!”刑部尚書阻止了他們繼續說下去,凝聲道:“雖說現在表面證供對太子不利,但二位別忘了,失蹤的賑銀還沒有找到,也就是說,還沒有物證,現在說結果還為時過早,”
“尚書大人說得是。”二人也意識到自己說得有些過了,連連點頭。
這個時候,坐在一旁的林默道:“楊尚書,能否讓在下問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