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頓住了腳步,卻也不看他,淡聲問:“有什麼事嗎?”
“算賬!”他答得乾脆利索,聲音也頗有氣勢。
“算賬?”我轉身看著他,“算什麼賬?”
他雙臂抱胸倚在門框上,“你在這裡的一應開銷都要計費。”
我想到了晚飯,想到了曾經用了他的人他的車,於是點了點頭,“好,蕭總說吧,我聽著呢。”
他從睡衣的口袋裡掏出一張紙懶洋洋的遞給我,我接過開啟,然後手禁不住抖了抖,身子禁不住晃了晃,一股火氣一下子竄了上來。
上邊寫著:“養路費:1000元每次,樓梯碾壓費:1000元每次,空氣清新費:1000元每小時,傭人心神補償費:1000元每小時,住宿費:3000元每小時,伙食費:1000元每次,園主精神創傷費:元每次……”
我實在無法遏制自己的怒火,“蕭明南,你訛詐!”
他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哦,說說看怎麼訛詐你了?”
我氣沖沖地說:“什麼叫養路費,什麼叫樓梯碾壓費、空氣清新費……最後還整一精神創傷費,敢問我創傷誰了?”
蕭明南懶懶地笑了笑,“踩了我園子裡的路就要交養路費,爬了我的樓梯就要交樓梯碾壓費,在我這裡呼吸製造二氧化碳就要交空氣清新費,你來了,我的傭人總得費心看著你吧,所以這個自然不能白看,至於伙食費住宿費通俗易懂,你應該看得明白,這最後一條嗎?園主,自然是我了,如果你讓我不高興了,就要交精神創傷費,一次一百萬!哦哦,讓我想想,今天晚上我好像已經被創傷了五次了!”
“蕭明南!”我咬著牙將那張紙『揉』皺了扔在他臉上,“你訛詐,我什麼時候創傷你了。”
他嗤笑一聲,“傷在我心裡,當然只有我知道!不過你不會連這個都付不起吧,一些小錢而已,聽說你的未婚夫很有錢的,你不用這麼給他省的,要不要我把賬單發給他,讓他自己計算一下你一共在我這裡呆了多長時間?當然如果你們覺得貴,以後都可以不來的。”
我氣得劇烈地喘著氣,蕭明南揚了揚眉,“看你這個樣子,又得給我製造不少二氧化碳吧!看來,我有必要把賬單改一改了。”
他說著又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紙,絮絮叨叨地說起來:“空氣清新費:1000元每次,意思就是喘一次氣一千元,至於其它的,哦,養路費計費單位改成每步,住宿費改成每分,算了,每秒吧,反正你的未婚夫不差錢,花的越多越說明他愛你,正好也可以測試下你在他心裡的位置,還有這個……”
“蕭明南!”我氣的大吼一聲,惡狠狠地瞪著他,他看著我笑了笑,把手指頭放在唇邊,“小心嚇著孩子!”
天下恐怕也只有這個人才能把這種賤樣子描繪到如此淋漓盡致!
我恨得牙齒磨了又磨,他卻得意的很,“幹嘛發這麼大的火兒,心疼錢了?不用擔心,你的未婚夫真的很有錢,他不會在意這些的,我現在差人把賬單給他送去吧!”
他說著又順便瞟了一眼我手上的戒指,嗤聲,“這麼小,也太小氣了,怎麼也應該給你弄一鴿子蛋,還得是血紅血紅的那種,這樣吧,看在孩子的份兒上,鴿子蛋的事我也幫你跟他提一提,免得你不好意思跟他開口。”
“夠了,蕭明南!你怎麼也三十多歲了,還玩這種小兒科整人的遊戲,有意思嗎?”
他嗤笑一聲,“可我覺得有意思呢?這可比上班強多了!”
“你……無恥!”
他繼續邪笑著,“我什麼樣你也不是不知道,在這裡就不用重複了!”
我被他的話氣得肺要炸了,他又悠悠地說:“不過,如果不讓今天這個遊戲變成真,有一種方法。”
我瞪著他,等著下文。
他又一次瞟了一眼我手上的戒指,“噥,你現在怎麼著也是我孩子的媽媽,並且住在我的房子裡,所以別的男人的東西你就不要帶進來了,我看了噁心!”
我也嗤笑一聲,他果然還是以前的樣子,總是處處針對羅維祥,擺出一副酸溜溜的樣子,我還以為他變了呢,卻原來真應了那句古話,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我不是寧折不彎的人,一個戒指而已,帶不帶只是個形式,況且我平時洗衣服時也是摘掉的,現在摘了,轉過頭弄根繩子掛脖子裡就是了,只要我心裡是想著羅維祥的,我想他不會介意的。
這麼想著,我摘下了戒指。
蕭明南挑了挑眉,心情大好的樣子,“很好,記得明天扔出去,今天的賬就不跟你算了,你現在可以去休息了。”
話落他轉身要回臥室,卻又頓住了腳步,回頭說:“對了,今天晚上你不用在孩子的房間打地鋪了,這麼多房間隨便哪一間你都可以住,當然,如果你想來我這裡,我也不反對!”
他衝我壞壞的笑了笑,我橫了他一眼,“謝謝蕭總的好意,受寵若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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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笑非笑的看了我一眼,轉身關上了他臥室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