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都收拾妥當了。”就在林天剛準備詢問的時候，鬼狐一臉的平靜的走了過來，隨後道：“屍體全部燒掉毀屍滅跡了，現場只留下一具。”

“嗯。”聽到鬼狐的彙報，林天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後回頭看了一眼咖啡屋內的情況：“把當時店裡的店員全部找出來，我有話要對他們說。”

“好的老大。”聽到林天的吩咐，鬼狐自然是不會拒絕，當下便是走入咖啡屋當中，隨後便是吩咐了鬼臉兩人一句，和趙川一起走了出來。

“老大，你這次鬧得有點大啊？”趙川出來後，臉色有些難看、蒼白，整個地上的屍體足足有二十一具，他這輩子見過的死人都沒有這麼多！

所以在看了一眼之後，就覺得胃裡好像有什麼東西在翻滾，隨時都會吐出來一樣的難受，不過這種感覺也只是一會兒工夫而已就沒了。

“沒事。”聽到趙川的話，林天笑著搖了搖頭，趙川臉上的蒼白自然是逃不過他的眼睛，不過林天並沒有打算說些什麼，如果趙川真的想要成長的話，那麼這種事情是必然會發生的。

現在發生，難受一點沒什麼，但如果是在以後的話，這種事情隨時會讓趙川陷入短路的情況，那麼到時候不僅僅只有他，連整個星幫都會出事！

早點面對，總比以後害了自己兄弟來得強，所以對於趙川要出來，林天並沒有拒絕，相反是讓他待在裡面，陪著鬼狐收拾這些屍體，適應一下殺人的場景。

想來趙川這麼聰明的人，雖然噁心難受，但也會在自己的腦中，腦補一下當時的場景：“事情我已經解決了，到時候會有專門的人來處理，你現在就好好的休息一下，然後等著我的話就可以了。”

“可是，老大……”趙川只說了幾個字，就再也說不下去了，目光中帶著猶豫的看著身前的林天，一道迷茫之色一閃而過，這一刻的趙川，心中猶豫了。

他混黑社會的目的性其實很簡單，不過就是想要一份能吃飽的工作以及一群能夠肝膽相照的兄弟而已，剛開始他也去找過工作，可面對的都是碰壁。

久而久之，趙川也就絕了去上班的念頭，而是義無反顧的跟了林天，可是今天這一幕卻讓他猶豫了，並不是怕死，而是這條路太殘酷，今天只是二十一個，那麼未來的某一天，如果真的出了什麼大事，到時候會不會更多？

“你說吧。”聽到趙川的話，再看到他眼中的迷茫，林天雖然有些不解趙川想要說些什麼，但他依舊是平靜的看著趙川，因為當年他也是這樣過來的。

“我不想混了！”趙川目光中帶著迷茫和迷妄的看了一眼林天，隨後道：“今天只是死了二十一個，就僅僅只是一場偷襲，那麼日後呢？我不怕死，但我不想看到國人相殘！”

“趙川，你是不是瘋了！”聽到趙川的話，一旁的鬼狐猛地一下子站了起來，隨後便是用力的抓住了趙川的肩膀：“你知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話？”

眉頭微微一皺，感受到鬼狐手上用出的力氣，趙川只覺得自己的肩膀都快被捏碎了，但他並沒有什麼反應，而是目光中帶著堅毅的看著鬼狐，顯然是鐵了心了。

“趙川，你說話啊！”用力的搖了搖趙川的肩膀，鬼狐開口道：“雖然我們在一起的時間不長，但我鬼狐認人絕對不會錯，你趙川怎麼可能是這樣的人！”

聽到鬼狐的話，趙川依舊是沉默沒有開口，只不過目光中卻有了一絲動搖，是啊！這些日子一起相處，他們早已經互相瞭解對方，甚至可以說是形影不離！

如今趙川自己都覺得自己殘忍了，可是想到那二十一具躺在地上的屍體，趙川的目光中再次掠過堅定之色，這絕對是一件很殘酷的事情，現在還只是二十一個家庭，那麼日後呢？未來呢？想到這，趙川不寒而慄！

如果他再繼續混下去，那麼這些人雖然不是他殺的，但等同於他間接所殺，趙川不敢也不願意，如果這些人是外國人，那麼他絕對會絲毫不客氣拿起自己的屠刀砍下去，可這是自己國家的人啊！

“嗎的！”看到趙川依舊沉默不言，鬼狐大怒，隨後便是用力的一拳砸在了趙川的臉上：“你這個混蛋，老大對你怎麼樣，你現在怎麼能夠選擇退出？你是怕了麼！”

“不，我沒怕！”聽到鬼狐的話，趙川也是用力的還擊了一句，隨後便是紅著眼道：“二十一個啊，前一刻還活生生能蹦能跳的人，下一刻卻都死了，他們和我們有著一樣的面板顏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