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心鏡雖然只有對映別人內心心思想法的功能,但用來收徒卻是最好的法寶,這樣的東西自然是人人眼饞,可惜的是,這件法寶製造出來的時候,就已經被掌控,在其中留下了特殊的印記,也正是這個原因,唯有劍宗的真正傳承者,才能夠掌控它。
這也是為什麼,劍宗經歷了那麼多次的大變之後,依舊沒有被滅掉的原因,縱然有劍宗弟子血性的拼殺,更重要的是,最後御氣宗的人總會出現,阻止那些想要滅掉劍宗之人的行為,因為御氣宗也想要佔據照心鏡!
但相比起那些人來說,御氣宗的行為更為的文明,而且更加的霸道,他們並沒有強行拿走,反而是給劍宗留下了照心鏡,只是在每一次劍宗廣收門徒之後,成功透過考核的弟子,都會被他們帶走一大半,只留下那麼幾個!
雖然有心反抗,但御氣宗如今的實力,相比起沒落的劍宗來說還是太強大,而且御氣宗之內,擁有一名元神六層境界的大高手,這也是為什麼,白鶴道人雖然心有不甘卻也一直隱忍的原因,因為打不過,貿然動手,只會害了劍宗!
看到白鶴道人一言不發,御氣宗的老者顯然也沒有繼續說下去的慾望,他只是看了一眼臺下的那些透過劍宗照心鏡考核的普通人,然後沉吟了一下,帶著他所帶來的弟子朝著臺下走去,至於站在一旁的林天,則被他無視了。
白鶴道人知曉如今劍宗的處境,林天卻是半點不知,眼見一個和白鶴道人同為元神二層境界的修士,居然欺辱到了劍宗的頭上,這讓他很是不解,一臉疑惑的看向白鶴道人:“道友,此人是什麼人?為什麼敢如此行這種光明正大的強取豪奪之事?”
聽到林天的提問,白鶴道人一臉苦笑的搖了搖頭,然後將如今劍宗的情況全部告訴給了林天,末了無奈的說道:“我雖然有心想要反抗,但卻不得不為我劍宗偌大的基業著想,為這三位長老,眾位弟子著想!”
聽完白鶴道人所說,林天這才明白過來,也是幽幽一嘆,原來如今的劍宗已經衰敗到這樣的地步上了,他稍稍猶豫後,看向白鶴道人,說道:“道友,既然你有心反抗,正巧我也看不爽這些人,就讓我為劍宗出頭一次。”
“嗯?”白鶴道人微微一怔,然後瞬間反應了過來,立時臉色大變,雖然他看不出林天的修為到底幾何來,但也能夠感受得出,林天最多也就和他處於同一個境界,或者只比他高一個小境界,這樣的修為,在這樣的情況下,根本不管用!
更別提,御氣宗之中,可是還有一個元神六層的大高手,一旦林天出手把這個御氣宗長老殺掉,那麼必然會引起對方的震怒,到時候元神六層高手親自駕臨,那麼劍宗根本抵擋不住,恐怕瞬間就會被殺得雞飛狗跳,劍宗瞬間解體!
可惜等他想要去勸阻的時候,林天卻已經是看向了那御氣宗的長老,然後氣沉丹田,看著這名御氣宗老者說道:“臺下那名老匹夫,活了這麼大的年紀了,做起這種強取豪奪的事情來居然也不會感覺臉紅,我都替你覺得悲哀!”
已經走下臺的御氣宗長老,在聽到身後傳來的話之後,腳步微微一頓,一臉陰沉的回過身來,用冰冷的目光看了一眼滿臉著急的白鶴道人,然後把目光放在了林天的身上,沉著聲音道:“現在的年輕人都這麼的喜歡逞一時只能?”
“是不是逞能,你來試試不就知道了?”林天淡淡一笑,沒有絲毫的害怕,反而是風輕雲淡的說道:“倒是你這個老傢伙,為老不尊不說,居然還一副天老大我老二的樣子,你以為你是誰?不服上來,舉手之間鎮壓!”
“好,好膽!”御氣宗長老顯然被氣到了,冷冷一笑之後,毫不猶豫就動手了,在他看來,此等不知死活的小輩,根本不值得他出手,不過顯然這是劍宗請來的幫手,他自然是要震懾對手,讓劍宗知道,螞蟻是永遠拗不過大象的!
上來就一巴掌抽了過來,打向林天右臉,仰仗自己的修為擁有元神二層的境界,要扇林天的耳光。
“啪!”
林天以真氣形成大手迎擊,發出一聲響亮的聲音,紅豔血液飛濺,御氣宗長老的右掌四分五裂,被打了個粉碎。
他一聲長嘯,斷掌重生,化成一道金光衝了出去,留下一攤血液。
劍宗眾人,御氣宗修士雖然主修真氣,但在肉身方面也是極為強橫,居然一個照面就吃了大虧,這個林天的體質得多麼可怕!
御氣宗長老與林天的戰鬥爆發了,上來就戰到了白熱化,場面驚人,氣貫長虹,日月無光。
御氣宗長老運用神通,真氣吞天,勾動了日菁,傾瀉下漫天黃金聖火,化成一片無疆的火海,傾覆了乾坤。
御氣宗長老再也不敢以肉身迎擊,不再近身搏殺,以真氣鎮壓。
但是,林天卻怡然不懼,一道黑色的真氣打出,絲絲縷縷,將太陽真火都澆滅了,溫度驟降。
先天真氣!
突然,一片刺目的金光飛出,八十一杆金色的大旗獵獵作響,以璀璨神金鑄成,連旗面都是黃金色,上秀神鳥金烏,排列虛空中,將林天困在了裡面。
“御氣宗的旗陣!”劍宗眾人吃驚,這可是有血淋漓的傳說啊。
昔年,御氣宗太上老祖以此八十一杆金色大旗曾同時困住五位元神大高手,全都煉化,斬殺在裡面,鮮血染長空,如今御氣宗長老在御氣宗聲勢浩大,顯然對方此旗交給了御氣宗長老,在對決時用了出來,一下子就將林天封鎖在了當中。
事已至此,劍宗眾人心中都一嘆,這是御氣宗長老的寶旗,根本破不了,內蘊大陣,林天再強大,能比得上五位絕頂元神六層高手嗎?必死無疑。
“就憑你也敢與我御氣宗為敵?”御氣宗長老揹負雙手,立身在旗陣外,長髮飛舞,冷笑連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