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忌的火種深深地重在兩人的內心深處,程瀾不忍回憶,對於他來說,這種回憶就是一種折磨,不僅僅是對他身體的折磨,更加在侵蝕他的內心。她突然出現在他的世界裡,然後像一條蛇一樣拼命的往他心口鑽,而他則是無力抵抗,只能開啟心房,任由她啃食,踐踏,直到兩人精疲力盡。
“我先走了。”
他望著她,眸中閃過的一股洩憤的意味,那勾起的嘴角更是冷意十足。
林風月本來就不想讓他在這裡久留,她點了點頭,目送著他出了門。
其實,他們兩個人性格脾氣很像,有些時候,林風月總覺得看到了幾年後的自己,在她這個年紀,不應該只是這樣,她渴望更多豐富的生活,而不是就這麼枯燥而又一成不變的日子,而他的生活也如同他的人一樣,只是林風月知道,她對他是真正的敬仰,因為在他這種京劇大師面前,她依然是個小角色。
只是人的語言固然會騙人,但是眼神絕對不會。他的眼神告訴自己,她對於他來說,只怕真的只有師徒情了。
第二天,她一如既往的醒的很早,只是腳踝處的疼痛依然還在,她下了床,卻看見丁澄低著頭站在她房門口。
“愣著做什麼?”林風月撇了他一眼。
丁澄明顯還在為昨天的事愧疚,他聽林風月這麼說,整個一抬頭,似乎不明白她話中的意思。
林風月踉蹌的跳到書桌前,指了指桌上的水壺,“給我裝點水,記住要溫水。”
她說的很明白,似乎是怕他又不清楚,丁澄見她一點都沒有因為昨天的事發洩在他身上,卻覺得越發愧疚起來。
“月小姐,你…還生氣嗎?”
過了一會,他捧了一壺水走了過來。
林風月正在塗藥膏,聽他這麼說,反而挑了挑眉,“事情都已經發生了,我還能做什麼?罵了你,我的傷就能好了?”
丁澄聽了,不由傻笑的點了點頭。
林風月見他一下子又原形畢露,臉色冷了冷。
“笑什麼,還不出去…”
丁澄一臉茫然,卻又明白似的跑了出去。
林風月看著他落荒而逃的背影,挫敗的嘆了口氣。
她實在不明白程瀾在哪裡找的這個人,什麼事不會做不說,還盡會惹事,這不是擺明瞭給她的生活添點麻煩嘛。
就在她準備出去晃晃時,芳婆卻走了進來。
“月小姐,月小姐不得了哦。”
“怎麼了?”她瞧了瞧芳婆,疑惑的問。
芳婆手裡舉著一封信,笑眯眯的望著她,“穆宏來信了!”
“真的?”
本來心情很抑鬱的林風月,一下子從位子上跳了起來。
“哎喲,月小姐你當心些。”
芳婆見她一掃往日的陰霾,也跟著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