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的真理。
林風月這幾天一如既往地過得自己的小日子,她知道她也沒有多少空餘時間可以用來消磨了,她必須要增加她的演出經驗,這麼一想,林風月就準備直接去找秋生。
上海的戲園子跟京城不同,這裡多的是一些上上賓,對於林風月來說,上海才是她要開始的地方。
“您說您是來找秋老闆的?”外頭的夥計上下打量著林風月,有些匪夷所思的看著她,
林風月落落大方的笑了笑,“麻煩您了,您就跟她說我姓林。”說著,她從包裡掏出一個銀元遞到了他手上。
那夥計見來人出手大方,立刻點了點頭變了一個臉色,“那就請這位小姐稍做等候,我進去問一問。”
林風月點了點頭,她瞧了瞧裡面熱鬧的場景,暗道自己來的不是時候,可她也確實是有些著急了,在上海她只認識秋生,雖說她在天津和京城有很多的戲迷,但那都是幾年前的事了,在得知她突然結婚的那一刻起,她就損失了很多她東西。
這一切,追根究底,就是她自己太過愚蠢。
“林老闆,您怎麼在這裡?”
就在林風月還在胡思亂想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聲音盤旋著她的耳框,林風月抬頭一看,誰知卻看見那人已經快步走到了她身邊。
“徐老闆!”
林風月見了從前許久未見的朋友,也熱情的迎了過去。
徐寧自己也嚇了一跳,他本來以為只是長得像,所以叫叫試試,可萬萬沒有想到還真的是她。
“你怎麼在這裡?”徐寧一驚,似乎沒想到林風月會在這個時間出現在這個地點。
林風月這才想起來自己是來找秋生的,既然徐寧在這裡,那麼事情就好辦多了。
“我來找秋姐,可到現在這進去通報的人還沒出來!”
徐寧笑了笑,“那我可要好好說說,竟然把林老闆攔在門外,真是一點眼色都沒有。”
這徐寧一說完,果然就看見那夥計匆匆的跑了出來,他見徐寧也在旁邊,頓時有些不知所措了。
“徐,徐老闆……”
夥計見徐寧對林風月還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尊敬,一下子懵了,他只能指了指裡面,“秋老闆,她,她還在臺上……”
徐寧揮了揮手,點頭帶著林風月走了進去,徒留那夥計懵在原地。
戲場的後院還是如幾年前一般,只是對於林風月來說,這彷如隔世,人都上了臺,只留下那些個牌還有煙還殘留下來。
徐寧給林風月找了一個房間讓她先等著,可林風月一進屋子就感覺隔壁的房間有些奇怪的聲響,徐寧開門進來的時候見林風月紅著臉,奇怪的問,“林老闆你怎麼了,是房間太悶了?”
林風月無奈的笑了笑,“我都不知道這裡竟然還開了個青樓。”
徐寧一愣,可等他也聽到了隔壁那一塌糊塗的聲音時,也不好意思的咳了咳,“你也知道日本人來了,這陣子就連上海這裡的戲園子都開設了賭場,有些個老煙槍也可以在房間裡抽兩口解憂,就連老客人都可以帶女人來小房間休息。”
“嗯,今非昔比,我明白的。”林風月搖了搖頭。
徐寧也微笑,“林老闆,秋生已經在卸妝了,她聽見你來了,說是要我請你吃飯。”
林風月笑了笑,“那我們現在就下去等秋姐。”
徐寧點了點頭,兩人一起在門口等待著秋生。
終於,在左顧右盼中,秋生被一群人圍著出了門。
“秋老闆,您今天這麼一出戲,那些人真是捧您的場子啊!”
秋生笑著,只是那笑意不到眼底,顯然,這恭維的話聽的太多了,她有些著急的四處打量,直到看到了林風月和徐寧站在原地時,這才推脫開那群人,徑直走了過來。
“小風月出來了怎麼都不跟我說一聲!”
秋生見林風月等了這麼久,氣的瞪了眼徐寧。
徐寧臉色一紅,“我想著你還沒下戲,就沒來得及告訴你。”
秋生嬌縝的看了他一眼,情意在不知覺中透露。
林風月挑了挑眉,覺得有情況,不知覺的看了眼徐寧道,“徐老闆,你這可就不厚道了啊!這麼重要的事都沒跟我說!”
秋生笑著拉著林風月上了車,直到車子開出戲園子後,秋生才緩緩敘述道,“哎喲,你可別怪他了,我和徐寧也不過最近才在一起的,他這人什麼都好,就是從小臉皮薄!”
徐寧坐在副駕駛上,聽見秋生在林風月面前這麼袒護他,臉紅到了耳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