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公園中正在跑步的小姑娘,對著正在跑步的雷依依喊了一聲。
“嗯,早。”雷依依經常出來跑步,一來二去周圍的鄰居對於這個漂亮女孩都熟悉了。
雷依依的氣色不錯,完全沒有昨天晚上受過傷的樣子,本來身體就強悍,受的傷不過是些小傷,還在培養艙中泡了一晚上,早晨起來什麼事都沒有了。
跑過小區內的公園的時候,雷依依顛著步又倒了回來,看著坐在小亭子中的張平仄,一臉莫名,這個時候,張平仄不是應該已經在大公園的草坪上練拳了麼?
“張大哥,你看什麼?”雷依依用隨身帶的毛巾,擦了擦頭上的汗。
“沒什麼,突然想起一件事,所以就坐在這先處理一下。”張平仄平靜的說。
雷依依好奇的湊過去,張平仄這邊又跟開了掛似的,眼前擺了一堆小螢幕,密密麻麻的文字看得人昏昏欲睡。
“器官移植?排異反應?基因衝突?這都些什麼啊......”雷依依看得眼暈,搖了搖腦袋。
“沒什麼,昨天我感覺我的動態視力似乎變的很強,我在想,我可不可以將我的基因提取出來給你移植過去。”張平仄平靜的說。
雷依依臉色頓時變得煞白,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張平仄,張了張嘴:“張,張大哥你,你的基因?”
“嗯,提取過程有點麻煩,可能需要不小的一塊血肉,我想應該可以先找好器官源,到時候我可以用得上。”張平仄的臉上沒有任何的不適,就好像要割肉的不是他一樣。
“嘔――不要!”雷依依臉色變得蒼白,有些恐懼的看著張平仄。
張平仄平靜的抬起頭,眼中的平靜,讓人微有些膽寒:“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妊娠反應?”
“沒,沒有啊!張大哥你說些什麼亂七八糟的話啊。”雷依依大聲的辯解道。
“能,能找別的東西代替麼?”雷依依扶著小亭子旁邊的白石柱子,穩了穩身體。
“目前沒有找到適合的。”張平仄如實回答道。
“那也不能用張大哥你的啊。”雷依依抱著頭,猛地甩了甩頭,把腦補的畫面全都甩出去。
“其實其中還有一些技術難題,現在你也用不上,我就是做一下相關的準備罷了。”張平仄指甲在白石桌上滑動了一下,發出了刺啦刺啦的聲音。
“我不清楚,我那種狀態是屬於什麼領域的東西,感覺似乎跟大腦有關,並不是簡單的神經傳導。”張平仄揚了揚頭,看著小亭子的穹頂,似乎在思索那種感覺。
是不是要扣下一塊腦子呢?但是扣完了,自己還能活下來麼?張平仄覺得這是個問題。
“夠了啊,不要說了,我不會同意的。”雷依依捂著耳朵,直接跑了出去。
“奇怪的表現。”張平仄看著雷依依慌不擇路逃跑的背影,嘀咕了一聲。
雷依依跑了幾步繞出了小花園。
踩著格腳的石子路,臉上有些幽怨的表情:“說什麼奇怪的話啊,居然要用自己的身體去當實驗材料,真是瘋掉了。”
“你就是雷依依吧。”一道高傲的聲音突然傳來。
“哎?”雷依依抬頭,有些小迷糊的看著對面的白衣男子。
一身白色的衣服,腰上還紮了一根黑色的又寬又粗的腰帶,赤著腳,踩在堅硬格腳的鵝卵石澆築的石子路上。
黑頭髮黑眼睛,華夏區的人,自己似乎沒見過這貨啊。
“你好,我是東流高等學校的金元泰。”那人兩腳分理,揹著手堵在石子路中間,下巴微抬,輕蔑的看著雷依依,似乎看雷依依一眼便是對雷依依極大的恩惠一樣。
“東...流?”雷依依摸了摸頭髮,不太有印象。
她對於高校的瞭解,僅限於,銀河,常盤跆,美利,西盟等一眾比較出名的高校。
至於東流是哪個,她也不記得啦,平日生活都有些小迷糊的傢伙,怎麼可能費心去記那些東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