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什麼!!”梅朵用力一扯,直接將壯漢益西,扯了一個趔趄。
馮宇明等一眾人不禁嘖舌,又是一個怪力女。
益西面對梅朵可就沒那麼硬氣了,兩隻大手交叉在一起,手指糾纏著:“我只是不小心,碰到他了,誰想到他這麼不經碰,一點都不像我們新藏區的漢子,這麼壯碩。”
說著益西還亮了亮膀子上的肌肉。
“你胡說八道。”梅朵瞪了益西一眼。
一個將近兩米的壯漢,縮了縮脖子,顯得似乎很慫的樣子。
吼完益西,梅朵趕緊將趴在沙發上的兩人扶起來。
張平仄面無表情的站了起來,然後看了看,胸口以下的掛件,伸手扯了扯雷依依的脖頸:“鬆開了。”
雷依依猛地驚醒,當即慌張的鬆開手,從樹袋熊狀態解除:“那個,那個,我就是怕張大哥你受傷。”
“摔不死我,差點勒死我。”張平仄一臉怠惰的表情,眼皮拉搭著,似乎很是不願意跟雷依依爭論。
“抱歉,抱歉。”
雷依依像是犯錯的小學生一樣,低著頭,扭頭看向一側,兩隻小手在背後絞著。
“張...對不起,同學,剛才是我的隊友魯莽了,我跟你道歉。”梅朵趕緊低頭道歉,語氣誠懇又自卑。
張平仄轉頭看向低頭的梅朵,然後平靜的說:“呼蘭花玉?”
這熟悉的道歉的聲音,以及那一聲同學,這自卑的態度,張平仄心中立刻湧現出了曾經的那個胖女孩的身影。
雖然身形匹配不上,但是這態度,以及前面似乎認識自己舉動,都在明確的告訴了張平仄,這就是呼蘭花玉。
難怪之前,聽聲音那麼耳熟。
張平仄的話一出口,雷依依愣了,而鞠躬道歉的梅朵則是直接攥緊了拳頭,搖起頭來:“不,不,我不是。”
說完,便直接奪門而出。
新藏區的眾人都有些懵逼,趕忙跟了出去。
張平仄平靜的眼神目送,這群野牛奔騰而出,眼神中沒有多餘的情感。
“掩耳盜鈴麼?”張平仄毫不客氣的下了結論。
雷依依則是一臉不可置信的拉了拉張平仄的衣袖:“你說那個梅朵是呼蘭花玉?”
“原本不怎麼確定,但是現在可以肯定了。”張平仄平靜的說,“再說梅朵在藏語中也是花的意思,應該也不僅僅是巧合。”
“似乎認識我,名字中都帶花,語氣相同,態度相同,仔細看的話兩人在容貌中還有些相似,除了體型發生了變化以外,其他的都符合。”張平仄一條條列舉道。
“你怎麼記得這麼清楚?你是不是...”雷依依說著說著突然說不下去了。
雖然張平仄的審美,雷依依一向也不苟同,但是之前呼蘭花玉的體型實在是不敢恭維,張平仄就算審美再特殊,也不該喜歡那種型別的啊。
也不知道這一年,她經歷了什麼居然就這麼瘦下來了,偏偏瘦下來以後,居然還這麼好看。
張平仄低頭操作了一下個人終端,從手腕上的個人終端的底層小盒裡彈出了一管,用螺旋玻璃管盛放的紅色液體。
“當然最重要的是它,起反應了。”
張平仄面無表情的盯著,變成了妖豔的紅色的試劑。
張平仄的個人終端的底層小盒裡,常年準備的試劑,永遠都有一管吞噬基因原液。
畢竟張平仄沒有那個背景進行普遍大氛圍的搜尋,所以索性將吞噬基因攜帶在身上,一旦有合適的宿主,吞噬基因便會產生反應。
當初見到呼蘭花玉的時候,張平仄便已經注意到了吞噬基因的變化,所以才會對呼蘭花玉多了幾分關心。
只是後來沒想到呼蘭花玉居然就這麼不辭而別了。
這也是為什麼呼蘭花玉在留言中,對他的關心非常感激的時候,他感覺到很愧疚的原因。
原本就是想要把對方作為實驗品,結果卻意外收到了對方的好感,這讓張平仄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