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唐茗空輸給了櫻,但是最後扶桑隊的眾人,卻感覺無比憋屈。
他們也有點搞不懂,贏了,為啥沒感覺到興奮和高興之情呢?
“櫻,你為什麼要感謝他?”佐田有些氣憤的說道。
櫻瞥了佐田一眼:“有什麼問題麼?他說的都沒錯,這是警示之言,我難道不該感謝麼?”
佐田噎了一口,臉色也變得難看無比,雖然櫻說的沒錯,但是與生俱來的民族自尊心,卻容不得其他人說他們的不是。
“我並不認為我們扶桑人可以被華夏人,隨意的說教。”冷哼一聲,佐田轉身離開了。
櫻看著氣沖沖離開的佐田,皺了皺眉,但是並沒有說什麼,她的性格並不強勢,除了在劍道上有著狂熱的追求之外,生活與待人接物上,都很平和,不願意與人爭執,也不願意去改變別人的想法。
“隊長?”一旁的扶桑隊隊員,看向浪子造型的武士。
“櫻,你這是次有些讓人失望了,那個男人,雖然嘴上說的輕鬆,但也僅僅是嘴上厲害罷了,說出來和做出來完全是兩碼事,你為什麼要放下尊嚴去感謝他?”
櫻明媚的狐眼,看了眾人一眼,眾人的眼中的鄙夷和失望之色全都映在那雙澄澈的黑色眼瞳中,儘管他們隱藏的很好,但是那種藏在麵皮下的情感,卻無法再感官敏銳的櫻面前藏住。
櫻搖了搖頭,她只是說了自己最真實的想法,張平仄說的話沒有錯,沒有經歷過生死搏殺的劍術,就算再華麗,技巧再高明,又有什麼用,實戰之中可能出現各種各樣的情況,那些都不是普通的劍道切磋能展現出來的。
扶桑區的文化傳承是完整的儲存了下來,但是卻走了華夏區很久以前的老路,所有的文化,已經脫離了最初的本意,劍道為了追求華麗的劍技,而忽視了真正的實戰中的作用,而扶桑區的人,也都在自己的傳統文化中沉迷,民族自尊心極度膨脹,容不得半點指正。
櫻沒有說什麼,默默的轉身離開,抱著她的短刀。
看著櫻默默離開,扶桑區的眾人,臉色都有些難看,櫻這樣不聲不響的離開,顯然連辯解的興趣都沒有,那他們的行為算什麼?
“一個過氣家族的劍侍而已,居然這麼傲。”一旁的扶桑隊隊員憤憤道。
“貴院君你錯了,櫻不是劍侍,而是源心家的劍奴吧,要不是劍道上有天賦,而被源心家的家主看重,恐怕早就被源心家的那個少主玩了。”另一個隊員也跟著應和道。
“夠了!櫻是我們隊的隊員,你們就是這麼背後詆譭自己的隊友的麼?”浪子武士怒不可遏的低喝道。
被隊長一聲呵斥,原本還有些激憤的眾人,全都閉上了嘴,端正的站直身體,然後認錯的低下頭。
浪子武士打扮的村田正一,臉色有些難看,源心櫻是劍奴不假,但是這個時代中,劍奴完全也沒有那麼的低劣,都是普通公民,源心櫻就像是源心家的一個從小養大的女僕一樣,不過這個僕人,是專陪家族中的子女練習劍道的。
源心櫻加入扶桑區的隊伍後,村田正一,就被源心櫻的樣貌和性格吸引,正打算比賽結束後,親自去源心家,將源心櫻換出來,然後收入自己的家族中,以後收為自己的女人。
正因如此,村田正一聽到隊員們對源心櫻的腹誹,臉色分外難看,直接出聲呵斥。
“隊長你是不是,想把源心櫻,從源心家換出來。”一個隊員露出了你懂得笑容。
村田正一正是村田家的少主,而且還是受寵的少主,所以交換出一個劍奴這樣的事情,簡直不要太簡單。
畢竟源心家,就像之前那麼扶桑區隊員說的那樣,就是一個過氣家族,本身都已經式微,就快要維持不了家族的存在了,這個時候如日中天的村正家,和源心家要一個劍奴,還不是動動嘴皮的事情。
村田正一被隊員說破了心思,也沒在意的笑了笑:“富山君說的沒錯,我正有此意。”
光頭青年笑了笑,然後揶揄道:“但是源心櫻雖然是漂亮,但是一個劍奴的身份,恐怕沒法讓村田家主同意吧。”
“我又沒有說要娶她。”村田正一無所謂的笑了笑,在場的都是有身份的人,他說話也沒有什麼顧忌,唯二的兩個特殊身份的人,都已經離開了,他們一個圈子裡的人,誰不知道誰。
“嘖,既然村田君有興趣,那我們就不摻和了,畢竟村田家的身份和地位不是我們這些小家小戶可以比的,那源心櫻六感敏感,放在床上絕對是個尤物,我等恐怕是無福享受了。”富山眯眼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