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線索牌已經不值錢了。”
陸不兌掂著手中的線索牌,站在地勢較高處,居高臨下地看著之前他們用來隱蔽的山洞。
只是他目光雖然朝下看著,但是腦子裡卻完全在想別的事。
想那些線索牌。
想他應該如何利用現有的局勢,讓自己穩操勝券。
“有人來了。”
聽到阿良的提醒,陸不兌才陡然回頭神來,然後一頂讓人難以忽視的帽子就出現在了他的視線裡,那人的左手掌心裡,還穩穩地託著一隻雞。
“煙囪頭……對了阿良,你之前換編號時,有沒有動過楊天的編號。”
“沒有,整個二十五組裡只有他是一人成組,其餘編號組裡的人數都對不上,如果換了他的,我怕破綻會過於明顯。”
“我知道了。”
既然阿良沒有幫他調換編號,那現在應該已經有許多人知道他的編號了,那淘汰楊天,或許就用不到他手上的這張淘汰牌了。
是的。
對於大多數人而言,楊天的存在是一種威脅。
對於陸不兌,也是。
擂臺上的那次勝利,畢竟也有運氣和賭博的成分在其中,再次面對楊天,陸不兌仍沒有百分百獲勝的把握。
所以,如果有機會可以讓他選擇淘汰一個人,楊天仍然是他的首選。
“他殺了那隻黑熊。”阿良說道。
楊天再從山洞裡走出來的時候,枝條劍上沾染著血跡,上面還黏著幾根粗短的黑色熊毛。
看來那隻黑熊即使把肚子裡的牌子吐出來了,卻仍沒有逃過一死。
“喵嗚。”
不貴有些失落地低聲嗚咽,像是悲鳴,顯然它和那隻大黑熊,頗有幾分不吵不相識的意味。
“這些魔獸本可以安安靜靜地生活在叢林裡,但因為那塊道具牌,現在有了不得不死的理由。”
對於孤島試煉的主辦方來說,這些魔獸甚至只是一個存放道具的容器。
陸不兌不能說他們殘忍,只是在內心感嘆,這世道就是如此。
“世道本不應該如此的。”
“那應該如何?”
陸不兌本能的回應了那句話,卻發現阿良正一臉疑惑地看著他。
“少爺,你剛說什麼?”
陸不兌這才反應過來,他剛才心中所想根本未從口出,阿良也未曾接那句話。
“阿良,你剛和我說話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