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心鸞這次沒有出言諷刺。
“你十年前丟棄功名離京,也是因為這個?”
楚央嗯了聲。
原來如此。
師心鸞沒問他去了哪兒,又瞥一眼他臉上那幾道抓痕,想起自己那溫柔通情達理的婆婆,起身去拿了一瓶藥膏過來,遞給他。
“早晚各一次,三天就痊癒了。”
楚央目光從那瓶藥膏慢慢移到她臉上,勾了勾唇。
“終於良心發現了?”
“不要拉倒。”
師心鸞作勢要把藥放回去。
楚央一把抓住她的手,笑道:“要,當然要。阿鸞一番心意,為夫豈能辜負?只是我傷在臉上,還得有勞阿鸞親自給我上藥。”
師心鸞抽出自己的手,涼涼道:“自己對著鏡子擦。”
楚央道:“你見過哪個男人對著鏡子往自己臉上擦藥的?”
“那你就當自己是女人。反正…”師心鸞重新坐下來,眼睛輕飄飄的自他某個部位一瞥,漫不經心道:“你現在也做不得男人。”
什麼叫氣死人不償命?
這就是。
楚央不怒反笑,“我仔細想了想,咱們之前打的那個賭太簡單了,不夠刺激。”
師心鸞眯眼。
“你想反悔?”
“當然不是。”楚央笑吟吟道:“不過再加點東西。”
師心鸞神情陰晴不定。
“加什麼?”
“很簡單。”楚央開門見山,“輸了的人,非但要履行之前的承諾,還得答應對方一個條件。”
師心鸞微微蹙眉。
“你又在打什麼壞主意?”
楚央失笑,“哎,這個賭,主動權可在你手上。”
師心鸞若有所思,“贏了的那個人,可以提任何條件麼?”
“對。”
楚央回答得肯定。
“任何條件。”
師心鸞直覺這傢伙肯定不安好心,但誠如他所說,這個賭約自己本身就佔優勢。是以猶豫不過剎那,她便道:“行,一言為定。”
楚央眼底掠過一道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