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老總的接班人什麼時候定下來?”原悠蔓看著選單上的青木瓜沙拉圖片問道。
這天原悠蔓、辛蓓、喬治亞沒有在公司食堂吃午飯,他們一起來到公司附近一家新開的泰國菜館。
“反正我沒得到任何訊息,”辛蓓看向坐在對面的喬治亞,“你應該知道的!”
“我?開玩笑!路老總從來不按常理出牌,你們又不是不知道。我可不敢亂下結論,哪天被人暗殺了都不知道。我現在最盼望的是平平安安回美國!”喬治亞撅著嘴說話的樣子像極了一個受了委屈的小媳婦。
“什麼暗殺?你以為這是你們美國啊,看誰不順眼就來一槍?”辛蓓白了他一眼。
“不對,你肯定知道什麼?說吧!”原悠蔓聽出喬治亞話裡有話,擺擺手示意辛蓓別吱聲。
“我就知道瞞不住你,回去我一定說服fbi把你給徵用了,在大河公司太屈才了。”喬治亞用一根手指,輕輕指著原悠蔓說道,那語氣真是愛恨交加。
“快說!”原悠蔓啪地一聲合上菜譜,上半身朝前傾,幾乎要越過桌子湊到喬治亞面前了。
“小姐,點菜嗎?”一個穿著泰國民族服裝的姑娘走到桌旁。
“等會兒叫你們,謝謝啊!”原悠蔓朝姑娘擺擺手,目光並沒有離開喬治亞,一直緊盯著他的眼睛。
“哎呀,我說,你別再這麼看我了,我的隱形眼鏡都快被你看破了!”喬治亞輕推了一下原悠蔓的肩膀,“今天路老總收到一份關於鍋總墜樓的調查情況報告,檔案是我經手的,所以送給路老總之前,我大體瀏覽了一下,這次鍋總墜樓被認定為自殺,他的房間裡並沒有找到第二個人的痕跡,出事的時候房間的門還是從裡面鎖好的,那個門鎖的鏈子都掛的好好的。不過,”喬治亞把這個轉折加重了語氣,“不過他的血液裡含有毒品的成分,是三甲氧□□,別問我怎麼記住這個化學名的,我在美國有朋友嗑這個,這種事兒我不會告訴你們的。”喬治亞挑挑眉毛。
“三甲什麼?”辛蓓好奇地問。
“哎呀,就是一種可以讓人産生幻覺的毒品,叫什麼不重要,小姐,你不要一副對這種東西很感興趣的樣子好嗎?你知道,這很危險的,我們最好想都不要想。”喬治亞對辛蓓說道。
“産生幻覺?”原悠蔓捕捉到了喬治亞話語裡的關鍵詞。
“對,就是産生幻覺,而且都是些自殺、自殘、攻擊別人的幻覺。”喬治亞膽戰心驚地說。
“那就是說鍋總墜樓和這種毒品脫不開幹系?”原悠蔓接著問。
“這幾乎是肯定的,”喬治亞點點頭,“讓路老總感到疑惑的是以他對鍋總的瞭解,鍋總不可能是一個會去吸毒的人,這個領他上路,又給他提供毒品的人絕對是蓄意謀殺,這是路老總的結論。”
“仔細一想,還真就是這樣!”原悠蔓點點頭,“之前鍋總是多麼健康向上的一個人啊,吸毒這件事絕對不正常。”原悠蔓又拍了一下桌子。
“小姐,可以點餐了?”之前那個穿著泰國長裙的姑娘聽到原悠蔓拍桌子又趕緊跑了過來。
“青木瓜沙拉,謝謝。”原悠蔓對服務員姑娘說道。
“我和你爸回去住了,下班把小野送來吧。”原悠蔓正在開會,突然接到媽媽的簡訊。
原悠蔓挑挑眉毛沒有回複。
“媽,你們已經回去了嗎?”散會以後,原悠蔓給媽媽打了過去。
“剛進門,昨天你爸又沒睡著覺。冰箱裡給你準備了一週的菜、水果、酸奶。晚上你去接小野還是讓你爸去接?”原媽媽在電話那頭說。
原爸爸一直以來睡眠都不太好,非得在絕對安靜的環境下才能入睡,若是睡眠期間有什麼風吹草動,一準能把他吵醒,再入睡就更困難了。原悠蔓所在的小區地處鬧市,雖然不臨街,可小區裡入住的人多,晚上難免有人聲在樓下嘈雜,原爸爸睡不好覺也是在所難免。偶爾一天還可以對付,時間久了身體是受不了的,何況他還有高血壓的毛病。所以,他和原媽媽基本上一個月過來一兩次,幫原悠蔓料理一下家務或者應應急,不是所有的家務都是鐘點工可以做的。而他們所在的別墅區,地方本就幽靜,再加上人員沒有這種高層小區如此密集,一到晚間可以說是萬籟俱寂,也只有在那樣的環境下,原爸爸才能安然入睡。
“下班我去接他吧,他要是想過去我就送他過去,到時候給你們打電話。給我爸煲鍋雞湯吧,他不是說雞湯有助睡眠嗎?”原悠蔓說。
“就他這毛病,喝鳳凰湯都不管用,不說了,我去收拾屋子了!你晚上萬一要是加班接不了小野,就給我打電話!”
“好的,媽。”
不出原悠蔓所料,原小野果然不想去姥姥家住。他一出幼兒園就拉著原悠蔓趕緊往車上走,幼兒園門口小店裡的玩具車他看都沒去看一眼。
“媽媽,我可想seven呢!”原小野跳上後排座位,對原悠蔓說,“我回家能不能去滕叔叔家看它?”
“那得看看滕叔叔在不在家,或許人家有事出去了呢。”
“出去的話就讓seven來咱們家!那我回家就看看,行嗎,媽媽?”
滕夏回家的第一件事是帶seven出門。在家憋了一天的seven到了樓下的開始可勁兒的撒歡。聽到原小野喚它名字時候,它幾乎掙脫了繩子竄了出去。
“seven!”原小野緊緊地摟著seven的脖子,seven在他肩膀上吐著舌頭。
原悠蔓朝站在一邊的滕夏笑了笑。對方還給她一個陽光普照的笑容。
“原老師他們回去了?”滕夏走到原悠蔓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