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昨晚一整晚都沒回家？”滕淨問。

“那孩子是誰？”夏溫良問。

幾乎是同時，父母向滕夏丟擲了不同的問題。

“是對門……鄰居的孩子，昨晚，這孩子出了點事，我在醫院幫忙。”滕夏低頭換鞋，聲音坦然。

黎珊站在他幾步開外的地方，臉色變了又變。

“這麼說，昨天你從貝殼島急著趕回來也是因為這孩子？”滕淨又問。

滕夏點點頭，轉身去房間裡換衣服：“是的，當時情況緊急，只好借用爸爸的專機了。”

“你們不會昨天就來這邊了吧？”滕夏換了件舒適的t恤出來。

“你這孩子，也不說清楚，我們還以為你有什麼事呢，昨天接到你的電話我們就往這邊趕，路上堵了會兒車，到這邊天都黑了。”滕淨嗔怪道。

“對面的鄰居是做什麼的？”夏溫良問。

“其實是我的同事，還是頂頭上司，大河公司的。”滕夏隨意坐到沙發上，看了一眼正在茶幾上玩遙控器的嘟嘟。

“爸、媽，滕夏回來了我也放心了，現在我得去趟閃電橋那邊，自從健身房換了主管以後老是這裡那裡的不對付。”黎珊走到門前，拿起包對夏溫良和滕淨說。

“去吧。”滕淨點點頭，“我們下午回玄武，還等你嗎？”

“不用等我，我稍晚一點自己回去。”黎珊道。

“媽媽，我也和你一起去！”嘟嘟抓起身邊那個醜醜的布娃娃朝黎珊跑去。

“媽媽，剛才我在滕夏叔叔家看見一個爺爺和一個奶奶，是不是滕夏叔叔的爸爸媽媽啊？”原小野泡在浴缸裡玩橡皮鴨子，問在一邊給他洗衣服的媽媽。

“應該是吧，我也沒有見過啊。”原悠蔓滿手都是泡沫。

“我還沒有見過爺爺奶奶呢，他們也在美國嗎？”

“……是啊……”原悠蔓的動作頓了頓。

“小鴨子，你能游到美國嗎？”小野推著浴缸裡漂浮的小鴨子，自言自語。

原悠蔓的心有點牽扯的痛感。

“媽媽，滕夏叔叔家還有個阿姨，還有個小朋友……”小野兀自玩了一會兒，又扭頭對原悠蔓說。

“什麼阿姨？”原悠蔓隨口問道。

“就是一個……口紅很紅的阿姨啦，我之前在滕夏叔叔家見過她……那個小朋友我也見過的，在送你們去機場的時候……”

“可能是滕夏叔叔的姐姐吧？”原悠蔓擰了擰小野的衣服。

也不對啊？滕夏不是說自己只有一個哥哥嗎？原悠蔓思忖道。

“你看到剛才那個孩子了嗎？”夏溫良問坐在自己身邊的滕淨。

“看到了。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