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裡,滕夏正在沙發上睡著。聽到“嗒嗒嗒”的腳步聲,他睜開眼看到因為睡足了覺而元氣滿滿的兩個小家夥。
“睡醒了啊?”他伸伸胳膊,昨晚他在健身房練到很晚才睡,這會兒還覺得眼睛發澀,渾身發酸。
“滕叔叔,你睡在沙發上了?”原小野看到滕夏醒來,放心地爬到了他身上,“我也想在沙發睡!”
seven也湊過來,仰頭舔舔滕夏的胳膊肘。仰頭看著趴在滕夏身上的原小野,一對小黑眼睛晶晶亮。
“屋裡的床不舒服嗎?”滕夏伸手颳了一下原小野的小鼻頭。
“還湊活……”原小野想了想,“我喜歡你的枕頭。”
“哦?我的枕頭哪裡好?”滕夏饒有興趣地問,他覺得原小野很有自己的想法,比自己那個只會吃和玩的侄子嘟嘟強很多。
“顏色不錯……”原小野俯身看著seven說。
“我去給你做飯吧,你想吃什麼?煎蛋?吐司?牛奶?”滕夏揉揉眼坐了起來,本想多睡一會兒,可兩個小家夥都醒了,再睡也不合適了。
滕夏朝客廳的洗手間走去,路過主臥門口,發現主臥的房門開啟,定是原小野和seven跑出來的時候沒有關門。
滕夏走到門口,準備幫原悠蔓關上門,無意中的一瞥卻讓他驚心動魄。原悠蔓側躺著睡在他的床上,身上覆著薄薄的夏涼被,女性特有的身體曲線圓潤柔和,一截雪白的大腿沒有讓被子蓋住,在透過窗簾來到房間的晨曦中閃著柔和的光芒……
滕夏感覺胸口發緊,一陣口幹舌燥,他慌慌張張地關上房門,來到廚房接了一大杯水,一股腦喝下去才覺得呼吸順暢了一些。
原悠蔓睜開眼的時候,聞到一陣煎培根的香味。房間裡充滿了從窗簾裡擠進來的光線,一切都看的清清楚楚。她扭頭看了下右手邊,原小野已經睡醒離開了。
她走出房間,來到客廳裡,原小野正在沙發上和seven玩拔河的遊戲,而本該睡在沙發上的人卻不知所蹤。
“起晚了,我來做吧。”原悠蔓走進廚房,滕夏正在往平底鍋裡打雞蛋。
“沒事的,馬上就好了,你要喝什麼?咖啡?牛奶?”滕夏一邊往雞蛋上撒鹽和胡椒粉一邊問原悠蔓。
“咖啡好了。”原悠蔓四處看看,自己確實插不上手,唯一能做的事便是悄悄看著正在灶臺前忙活的滕夏。真沒想到,他還會自己下廚。要知道,原悠蔓一直都以為他是那種十指不沾陽春水的男孩呢!
“好的,小野喝牛奶,咱們喝咖啡。”滕夏用鏟子輕輕地把雞蛋翻了個面,他的發型有點點淩亂,背挺的很直,語氣卻帶著幾分慵懶的曖昧。
滕夏的廚房有一扇朝東的小窗,窗裡湧進新一天的陽光,照在窗臺上清爽的小盆栽上,這一切看起來都那麼的美好。
“咖啡和牛奶來咯!小朋友快來吃飯啊!”滕夏用託盤端著三隻杯子從廚房裡出來。
滕夏忽然想起原小野上次急性肺炎住院時候,隔壁床那個悉心照料女兒的爸爸。他每次來給孩子送飯的時候,都會大聲報出菜名。雖然都是再平常不過的家常菜,可被他喊過以後似乎都成了珍饈美味,讓人直咽口水。其實這本事一件尋常家庭,再平常不過的小事,可對原悠蔓來說卻是從來都不敢奢望的溫馨場景,今天卻大不同了,原悠蔓正身處溫馨場景中。
滕夏返回廚房,又端來了三隻碟子,裡面有煎培根和雞蛋。桌上的一隻大盤子裡放著十多個小巧玲瓏的包子。
原小野見早飯都準備好了,火速跑了過來,seven一直跟在他身後。
“滕叔叔,這個煎蛋真好吃!”原小野吃著滕夏端來的煎蛋說道。
滕夏和原悠蔓同時微笑起來。滕夏是因為被只說真話的小孩表揚,原悠蔓會笑是因為覺得這個場景很溫馨:滕夏的餐廳和廚房平行,也有一扇朝東的小窗,輕柔明澈的陽光灑落在餐桌上,他們三人圍坐在那張白色橡木的餐桌前享用早餐,乖巧的seven臥在原小野的腳下……
“比媽媽做的還好吃嗎?”滕夏瞄了一眼原悠蔓,故意問道。
“比媽媽做的……你們做的都好吃……”原小野頓了一下,打算誰也不得罪。
“你這個小機靈鬼兒!”滕夏笑著伸手揉了揉原小野柔軟的頭發,“再嘗嘗這個小包子吧。”
“這包子是哪裡買的?問道很鮮。”原悠蔓拿起一隻包子咬了一小口,鮮嫩的湯汁就溢了出來。
“這是我媽媽親手包的,昨天我嫂子來楓城,給我帶來的。”滕夏對原悠蔓說道,“吃過我媽媽包的小籠包,我從來對外面的各種大小包子都是一笑而過。”
“包子真好吃!”原小野也拿起一隻包子,咬了一口以後大聲宣佈。
“小野真乖!奶奶要是知道有小朋友愛吃她的包子一定會很高興的,”他繼而轉向原悠蔓:“我的小侄子很挑食,從來都不吃我媽媽包的包子,弄的她都對自己的手藝産生懷疑了。”
看著他講起家人的樣子,原悠蔓覺得滕夏一定來自一個溫馨幸福的家庭。
“媽媽,我吃完飯能去公園玩嗎?”原小野端起牛奶杯子喝了一口,轉頭問原悠蔓。
“……”原悠蔓有些為難,她只有一身睡衣,能帶小野去哪裡?還是先解決回家的問題吧。
“我帶你去好了,還可以帶著seven。”滕夏對原小野說,說完又轉向原悠蔓:“可以嗎?”
不想掃原小野的興,原悠蔓只能點點頭。本來今天也是帶他出去玩的日子。
“太好了!”原小野聽到這個訊息興奮地從座位上跳了起來。他手裡端著的牛奶隨著他的手舞足蹈從杯子裡潑了出去,不偏不倚地全落在了原悠蔓的身上。
牛奶的第一落點在原悠蔓右肩膀靠下的位置,白花花的牛奶順著她雪白的面板流下來,浸濕了她那件薄如蟬翼的孔雀藍色絲綢睡衣,胸前的那猶抱琵笆半遮面的風光一下子變得一覽無遺。
滕夏下意識地舔了舔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