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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架

打架

“原四州軍靖州參將梁祉之女,靖州守備將軍梁青山的外孫。我原姓梁,叫梁紜。弘治七年隨母投奔生父才改姓為花,”她眼睛霎時濕潤了,“我與你蕭旻一同長大,是青梅竹馬。入宮那天我就認出了你,你雖不承認但不否認自己就是蕭旻。”

沈鶴亭僵在原地,當他還未明白這對自己意味著什麼時,眼淚就潸然而墜。有時候花紜的眼神會讓他莫名心碎,僅她失望的嘆息就足可以讓他渾身疼得承受不住。

為什麼?到底是誰在難過?

花紜看到他擦眼淚時驚慌的樣子,繼續說:“我曾與你爭吵逼你放我親政,你一邊放手一邊替我闖下的禍善後。你讓我四處碰壁,使我很快就成為能讓朝臣點頭的太後。靖州告急,我曾求你去邊疆,名為探望外公實則命你督軍帶兵抗敵,你沒猶豫就走。傷到了左腕一輩子也拿不了刀。後來我下旨抓捕花從文,被嚇得發了高熱昏死過去,你一直照顧我、抱著我,還我唱歌。我不是無心的人,你對我的好,恐怕三天三夜都說不完。”

“娘娘!”沈鶴亭的眼睛好似被醋泡過似的腫脹,聽太後說這些話心裡是又難過又欣慰。結果還有一絲慚愧,好像被某個人罵他是浪蕩子,玷汙了人家捧在手心珍視的人。他急道:“我怎麼會那樣?我連我自己都照顧不好,我怎麼可能會……”

“你覺得那不是你嗎?”花紜淚眼汪汪地瞧著他。

沈鶴亭抱著頭蹲下去,此時他頭痛欲裂,感覺有一隻手要撕開他的身體跳出來。

“可那就是你,你對我好我都真真切切地感受得到。”花紜站起來,居高臨下地瞪著他,說,“你以前恪守你我兄妹之間的界限,你知冷知熱、亦師亦友。當我跟你說‘我們過一輩子吧’,你婉拒了,原來你一直將我當妹妹。這讓我羞愧,因為我希望你不止是愛護我的哥哥。”

沈鶴亭一直唸叨著“不可能”。

“後來你把我忘了,我才發現你跋扈囂張、目中無人又總是出言不遜,毫不遮掩地向我表達你的欲||望,總是赤||裸裸把身心都剝開給我看。我好像見到了流言中的蕭旻,”花紜睨著沈鶴亭,道,“其實這樣的你反而沒有秘密。”

自從他撒了蹩腳的謊來騙花紜說他跟春秋剎沒有關系時,花紜心裡就有了一個答案。這大半年來她一直在給沈鶴亭機會,等他什麼時候回答她的問題。

但他一直閉口不言,直到她忍無可忍,最後將裕德太子的手書交給花臻讓他去彈劾沈鶴亭。

“明天就早朝了,花臻會以殘害忠臣之名彈劾你,不出意外的話,你與姚鐸都會被抓進天牢,”花紜沖他笑笑,“知道為何我要讓花臻彈劾嗎?”

“依靠母家……”沈鶴亭幹脆坐在地上,他頭疼得沒法思考。

“不,”花紜蹲下來,抬起沈鶴亭的臉讓他看著自己,“這次你休想調林世濯來查你。哀家不可能讓宦黨查宦黨,否則查出一個風清氣正,沒法收場。”

“你要殺了我!”沈鶴亭撲向花紜,將她壓倒在了地上,這樣睨著她沈鶴亭頓時有愧疚難當,有一股力量逼他松開花紜,但他這一次就要跟那股力倔。

他死死鉗制花紜的手腕,巨大壓力之下她的腕子很快就青得發紫,但花紜好似將他看穿了似的,譏諷道:“你一直不回答哀家的問題,哀家等急了就會逼你。怕了?知道那些恨你的名門正派會藉此與你新賬舊賬一起算,所以迫不及待地要殺了哀家,亡羊補牢嗎?”

沈鶴亭大口喘著氣,他眼神開始變得渙散,看著她的時候有幾個剎那流露出哀傷的神情。

花紜準備最後再逼他一把,昂起脖子向他露出脆弱的脖頸,用哄騙孩子的語氣說:“來啊,殺了我,用你腰帶後藏的那把飛刃抹了我的脖子。我死了,明日就是國喪。沒人護著花臻他必然不會彈劾於你。動手啊,蕭,你心裡在想怎麼殺了我!”

突然她的脖頸被狠狠咬住了。唇齒緊緊鉗著她頸側的嫩\肉,疼得她發出痛苦的呻\吟。沈鶴亭扔緊緊箍著她的手,她不敢掙紮怕又弄傷他的左腕。

“鬆口……”花紜緊咬牙關,已經能感覺到他的牙齒嵌入了她的皮肉之中,隱約能聞見血味,可沈鶴亭還不解氣地換了另一面咬她。花紜真想給他兩巴掌,罵道,“狗!”

給她的脖子生生咬出來兩個血印,他才滿意地松開花紜。

花紜伸手摸到了血,怒得她上去就連扇兩巴掌。

沈鶴亭抬舌頂了頂被她打過那邊臉,笑得很無恥:“沒見血啊,娘娘,那還是奴才賺了。”

“有病,”花紜怒目圓睜,扭扭快被他掐斷的手腕,都快哭出來了,“讓你回答我的問題就這麼難嗎?”

沈鶴亭此刻聽不見她說什麼了,盯著她脖頸上的血痕望眼欲穿。

“我也不想逼你到這份田地,可你的所作所為總是讓我心寒,”花紜原本低著頭小聲嘀咕對他的不滿,結果腰上環過一股力,將她擁進了那人懷裡,順勢讓她跨坐在他身上。

誘人的脖頸就在面前,某些人自然會不值錢地貼上去。舌尖舔舐傷口,將滲出來的血都卷進腹中。

“我在跟你說話呢!”花紜雙手抓著他後腦,把人掰到自己面前,“鬼一樣的剎師是你什麼人?你與‘他們’又是什麼關系?!”

沈鶴亭聽不懂她說什麼似的:“好熱。”

“想放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