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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氣

香氣

一股香味襲進花紜鼻腔,使勁嗅了嗅,香料迷人的香氣催的她趕快醒來。她支起上半身,撩開蓬亂的鬢發眯著眼環顧四周,發覺旁邊的沈鶴亭還睡得酣。

從他動身從華府花紜就一直擔驚受怕,回來後更是說了好多胡話把她嚇得不行。花紜本來就又累又困,幸好沈鶴亭還喝了點酒,沒叨叨多久就睡著了。她費了好大力氣才把人挪進屋裡,倆人倒頭就睡。

結果還沒睡熟呢,就聞見一股濃鬱的肉香,沾著味道花紜就興奮,馬上忘了自己三天沒睡,直覺胃裡空空,“咕嚕咕嚕”地叫。

她推開門,去聞這香味打哪來,結果是北邊,就是盛譽衛緘他們的住處。從春節到現在花紜都快倆月沒開葷了,現在是又餓又饞,可又不能直接跑人家護衛的院子裡,急得花紜直打轉。

她簡單洗漱後,對著鏡子捋了捋頭發,自認為可以出門後,盯著睡得不省人事的沈鶴亭,心生一計。

她一個箭步沖過去,大力搖晃沈鶴亭,還在他耳邊唸叨:“快醒醒!僉事他們吃獨食了不叫咱們!”

“別鬧……困,”沈鶴亭翻了個身,把花紜往旁邊推,“再睡會。”

“不行,我餓!”花紜蹲在床上,抓著沈鶴亭不肯撒手,她著急地往外面瞧,味道越來越香一聞就是烤羊肉,“我真的好餓啊哥,你就跟我去看看嘛!少睡一會兒又不會困死,可我現在不吃東西真的會餓昏的!”

“行行行,”沈鶴亭耐不住她軟磨硬泡,不太情願地睜開一隻眼睛。

花紜見狀,抓著他兩隻手腕就把人拉了起來。她趕緊下床端來漱口用的鹽水與清茶,又扔給他一塊熱毛巾:“公子請。”

沈鶴亭無奈地笑了笑,挪了挪屁股蹭到床沿,睡眼惺忪地漱口。捧著熱毛巾焐眼睛,稍微清醒點便花紜鳥窩似的頭發愣神。

被他這麼看花紜還有點不好意思,她扯著嘴笑,兩排白牙大晚上看著可明顯:“怎麼啦?”

沈鶴亭一把扔了毛巾,拍拍身旁的位置,示意她過來。花紜不明所以坐在他身邊,扭頭瞅他。沈鶴亭抬了抬下巴讓她背過身,她乖乖照做,不知道他在搞什麼神秘。

沈鶴亭抬起手腕拔掉了掛在她頭上的簪子,烏黑柔軟的長發散落,滑進他的指縫,把她頸間的溫熱傳到他的指尖。一瞬間沈鶴亭有些恍惚,都忘了今夕是何年。

花紜好奇地扭過頭看他:“幹嘛啊,一會人家都吃完了。”

“頭發亂了,”沈鶴亭低頭為她捋順長發,動作很輕怕弄疼了她。然後將頭發分成三股,不緊不慢地編麻花辮。花紜單手托腮,心說他這是又玩上了。小時候他對給花紜梳頭有執念,經常把她摁在椅子上擺弄她頭發。

沈鶴亭將她的辮子盤在腦後,用簪子固定,讓她轉過身來左看右看確認完美才放過花紜。

她摸摸腦後的盤發,感覺是好看的,但不得不說……有點緊。她拉起沈鶴亭:“別磨蹭了,現在走還能趕上吃熱乎的。”

越往盛譽、衛緘他們的住處,香味越盛。花紜拉著沈鶴亭一邊走,一邊暗中腹誹這群人太不地道了居然吃獨食不叫他們。

“砰!”

花紜一把推開小院的門,嚴肅地盯著他們——只見李懷璟、盛譽、衛緘還有宋衷正圍著一隻烤羊望眼欲穿。

“吃好東西不叫我嗎?”花紜蹙眉審視他們四個,跨過門檻走到烤羊跟前,她垂眸打量著滋滋冒油的羊肉,連咽口水。

李懷璟看見她,目光跟往常不大一樣,他們好像又很久沒見了。他感覺花紜比平時更漂亮了些:短襖配緋色馬面裙,外面則是暗紅色的狐裘大氅,她只要不穿繁雜的鳳冠霞帔,氣質就會變得清新淡雅,與尋常人家的女兒無異。

盛譽有眼力見,給花紜與沈鶴亭搬來板凳。衛緘戰戰兢兢地給他們遞碗筷,還好心提醒:“娘娘,還再等一會,沒熟呢。”

“哪來的羊?”沈鶴亭在羊腿上紮了一刀子,確實往外冒血水,擱平時他現在就開吃了,奈何花紜在前他還是收斂點。

李懷璟狡黠地笑:“偷的。”

沈鶴亭嘖地一聲:“從哪偷的?”

“當然是華府,靖州能有這好東西?”李懷璟拿著刀子往羊肋戳戳,“差不多了。”

花紜激動地搓搓手,把自己盤子遞給李懷璟:“想要羊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