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廳裡,落針可聞。
誰都看得出來,四爺怒了。
澤光看著溫肆,眼神充滿了警惕和疑慮。
聽他剛才的意思,是準備讓拉攏喬家?
溫肆看著重重的哼了一聲,“顥塵,別忘了你姓什麼,更別忘記是誰讓你有命活到現在的!”
抬眸盯著他,不緊不慢的點了點頭,“不敢忘。”
“不過,我倒是一直以來,有個疑問想要問問四爺。”既然提到了這個,就想問一些事情。
溫肆不說話,拿起餐刀和叉子,一邊切牛排一邊看著他。
“四爺您當初救我的時候,是在哪兒?”
溫肆一愣,拿著刀叉的手頓了頓,眯了眯眼睛,“顥塵,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就是想問問。”語氣毫不在意的開口。
他似是想起了什麼,繼續道:“哦,對了,我記得您以前說過,當時你恰巧也在醫院,看見有人要活埋一個剛出生的嬰兒,所以出手相救是嗎?”
溫肆:“對!”
沉思了片刻,繼續問道:“是哪家醫院?”
這下溫肆要還是察覺不出來不對勁兒就奇怪了。
他看著,低低的笑了幾聲,臉上神色緩和了一些,“這麼突然問起這個來了,都快三十年的事情了,我哪裡記得那麼多?”
“是嗎?”若有所思的笑了一聲,“原來您不記得了。”
“我還以為,您會終生難忘了。”
溫肆盯著,“這可不是一件值得終身難忘的事情。”
頓了一下,溫肆眼神犀利的盯著,皮笑肉不笑,“顥塵,你是不是聽人說了什麼?”
:“四爺您多想了,沒有。”
“但願是我多想了吧,你也知道,這人上了年紀,整天沒事就是喜歡胡思亂想,呵呵呵……”
沒再說什麼,端起手邊的紅酒,抿了一口,不打算再在這件事情上糾結下去。
他早就猜到溫肆回怎麼說。
“喬家的事情……”溫肆見不說話,主動岔開了話題,“你準備一下,趁著喬遠驍還沒有和顧瑾寒達成合作,去見見他。”
看著坐在對面的溫肆,沉默了一會兒,然後放下了酒杯,“四爺,您應該知道喬家的背景,他們和我們,不是一路人。”
溫肆看著,冷笑了一聲,“只要條件夠豐富,就算不是一路人,最後也能變成一路人。”
卻搖了搖頭,不贊同得開口:“在我看來,喬家的用處並不大,實在是沒有必要浪費時間和經歷去拉攏他們,更可況……”
意有所指的看著溫肆,嘴角勾起一絲邪魅的笑,“如果讓喬家的人知道了你的身份,恐怕,會招惹來更多的麻煩吧。”
溫肆臉色一邊,如同被人踩住了尾巴的貓,惱怒的將手裡的叉子拍在坐上,“我難不成還怕一個喬家不成!”
端起酒杯搖晃著,不說話。
溫肆冷哼一聲,也沒什麼胃口了,站起來看著,意味深長的說:“顥塵,你是我一手培養出的,到最後,可別讓我失望啊!”
說完,離開了餐廳。
看著溫肆離開的背影,冷冷的笑了一聲,面具下那雙幽深的黑眸裡閃動著讓人看不真切的情緒。
“。”澤光走上前,欲言又止。
“既然四爺都這麼說了,我也不好直接忤逆他的意思,是吧。”的聲音充滿戲謔的笑意,吩咐澤光道:“明天去安排一下,看看什麼時候有時間約喬遠驍一起吃個便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