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什麼？！”

令靈往身邊靠了靠，“好些年沒看過你面具下的容貌了，我都快忘記你長什麼樣子了。 .”

握著令靈的手，薄唇緊抿，手上力道加重了幾分。

“怎麼？不給看？”愣了愣皺了皺眉，見眼神冰冷一副沒有商量的餘地，聳了聳肩，悻悻的收回了手。

“身為你的未婚妻，我連這點權利也沒有嗎？”令靈抱著手臂坐在沙發上，臉『色』明顯不太好看。

站起來，面具下的臉『色』沉了幾分，“如果你不是我的未婚妻，你現在已經被卸了胳膊扔出去了。”

令靈翹著腿，撐著下巴看著他，“哈，那我豈不是還要謝謝你對我手下留情了？”

“很晚了，回房休息吧。”下了逐客令。

令靈笑了一聲，推了推鼻樑上的墨鏡，“不留我過夜？”

緊繃著下巴，就這麼盯著她，沒有說話。

僵持了半分鐘，令靈最終還是興致缺缺的站了起來。

“難怪葉幽幽不喜歡你，沒情。趣，一點也不懂女人。”

令靈瞥了一眼，扭著腰走出了臥室。

臥室門關上，滿室寂靜。

站在落地窗前，光潔的玻璃反『射』出他臉上那張冰冷的銀『色』面具。

這張面具，戴了十幾年，如果有一天突然不戴了，他還當真會感覺不習慣。

看著落地窗裡反『射』出來的自己，抬起手，緩慢的解開了面具的束帶。

落地窗的玻璃，反『射』出一張五官精緻，稜角分明的臉。

他的膚『色』比顧瑾寒要白幾分，帶著一種常年未被陽光照『射』呈現出的變態蒼白。

這張和顧瑾寒一模一樣的面孔，除了膚『色』有些不一樣以外，唯一的區別就是，他的右眼角，有一顆暗紅『色』的痣，顧瑾寒，則沒有。

長在這個地方的痣，如果是女人，嬌美。

男人，便是妖孽。

看著自己這張臉，緩緩勾起嘴角，彷彿在看另外一個人似的，眼裡寒光閃現。

……

翌日。

帝苑一號。

葉幽幽一早醒來，身邊空無一人。

浴室裡也沒有水聲。

葉幽幽看了眼旁邊的枕頭和床單，都沒有壓過的痕跡。

顧瑾寒昨晚沒睡覺嗎？

葉幽幽回想了一下，昨晚，顧瑾寒似乎真的沒有上床睡覺，一整晚床上都是她一個人。